“哈哈哈!”沙軒故意大笑,但他的神識卻迅速問艾佳:你有沒有一件快速收取東西的法寶?
艾佳問:有啊,你要這樣的法寶做什麼?
沙軒說:等會兒我把他們的頭砍下來,你得搶在他們接回去之前,把他們的頭裝起來,那樣,我纔好和他們談條件。
艾佳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似乎爲沙軒這種瘋狂的想法感到了一絲驚訝,畢竟從這四個武將發出的逼人氣勢看,他們絕非泛泛之輩,怎能說砍就能砍下他們的頭呢?
沙軒不等艾佳去細想,此刻幽影龍匕已經接到了沙軒的命令,只見它發出了一道詭異的光芒,跟着就從沙軒的手心上消失了。
那四個武將雖然不相信沙軒能砍他們的頭,但還是謹慎地舉起了手上的妖刀。
沙軒卻忽然拿出了三尖兩刃刀,裝模作樣的舞了幾下,動作顯得有些生疏,差點撞到了自己腿上,此舉令那四武將輕鬆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幽影龍匕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向了那四個武將!
艾佳聽到沙軒急喝了一聲:“快出法寶。”
艾佳本想問,他們的頭還好好地長在脖子上,我扔出去有用嗎?
但她還是相信了沙軒這麼一回,立刻甩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小花瓶。瓶口猛然冒出一縷白煙,直奔四武將的頭去。
那四武將眼見艾佳的小花瓶正對着他們,且看見那縷白煙奔襲過來,似乎就以爲這個瓶子好像要收取他們的兵器,趕緊攥緊,一刻也不敢鬆手。
幽影龍匕瞬間就回到了沙軒手上,速度快得來讓沙軒也沒有看清楚它是如何回來的。沙軒甚至懷疑它到底砍中那四武將的脖子沒有。
就在沙軒半信半疑的瞬間,那四武將的頭顱就嗖嗖地離開了他們的身體,直接衝進了艾佳的小花瓶中。
艾佳驚異地叫道:“他們的頭原來是放在上面的!”
艾佳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因爲誰也沒有看見幽影龍匕剛纔到底做了什麼,如果有慢鏡頭回放的話,她一定可以清晰地看見幽影龍匕像一道光芒從他們的脖子上穿過。
空中四武將的身體頓時凝固下來,顯得有些恐怖,但他們的脖子處沒有血液滲出來,又意味着他們確實如剛纔同沙軒所說,固然可以令他們身首分家,但卻傷不了他們的魂魄。
真他媽的簡單,這幾個傢伙看來沒有重視自己,沙軒大喜:“艾佳,把瓶口捂好,別讓他們的頭回去了!”
就在沙軒認爲大功告成的時候,那四武將身體搖晃了下,居然又分別長出了一顆頭出來!
沙軒驚訝地叫道:“這幾個傢伙原來不只一個頭!”
爲首那武將面色凝重:“大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沙軒怔了怔,便說:“我哪知道你們有幾個頭呢?”
那武將搖頭說:“大人,我不清楚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有義務提醒你一下,我們異界聖族中人,只要不被傷及魂魄,那麼,身體的每一部份都可以單獨長出來。”
沙軒當下苦笑起來:“你們怎麼會這麼古怪呢?難道你們是壁虎的尾巴變的?”
那武將奇道:“大人,哪是我們古怪呢?你也可以這樣做,這是我們的本能啊!”
沙軒收了三尖兩刃刀,拿着幽影龍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比劃了下,很想試試自己一刀砍下去之後,是否真如他們所說,斷掉的手臂能否重新長出來,但是,沙軒咬了咬牙,終究沒信心砍下去,萬一長不出來,那自己還得想法接回去,豈不是遇到麻煩了。沙軒不禁泄氣地對艾佳說:“剛纔白費力氣了!”
艾佳託着小花瓶問:“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把這些頭還給他們嗎?”
沙軒沒好氣地說:“不還給他們,難道還拿回去煮來吃嗎?”
艾佳“哦”了聲,小聲地嘀咕說,她可沒膽量啃人頭。說完,拔出瓶塞,把那四武將的頭放了回去。
沙軒心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們先前的頭回去,那現在長出來的頭怎麼辦呢?
如此一想,沙軒就有點幸災樂禍,甚至升起一種看熱鬧的想法:你們總不能長兩個頭吧。
沙軒轉而露出了賊賊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個現象,那四武將可能會親手把先前的頭給化掉或者收藏起來。
哪知,事情卻沒有按照沙軒的想像那樣進行,沙軒看見那四顆頭飛回去時,竟然直接重疊了上去,緊接着,沙軒聽到了四個咔嚓的聲音,就像骨關節回位一樣。
“哈哈哈哈!”那四武將居然同時大笑了起來。
爲首那武將恭身對沙軒笑道:“多謝大人賜頭!”
沙軒驚愣了下,暗叫不好,好像自己上當了,但是,沙軒還是故作鎮靜地問:“這頭本來就是你們的,怎能說是我賜的呢?”
四武將相視一笑,爲首那人便說:“大人有所不知吧,我們的確有再生的功能,但不是所有器官都能再生的,尤其是頭部,根本不可能自己長出來。”
沙軒遲疑不決地說道:“我剛纔明明看見你們的頭長出來了吧。”
“大人,那是幻覺,我們故意變出來給你看的。”
艾佳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沙軒,我們上當了!”
他奶奶的,我知道了!沙軒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心裡卻升起一種被欺騙的想法,當下就冷下臉,沉聲道:“原來,你們故意騙我把頭還給你們,對吧?”
“這不叫騙,大人,叫兵不厭詐。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怎能輕鬆要回我們的頭呢?哈哈哈!”那爲首的武將明顯有些得意,沙軒卻氣得捏緊了拳頭,心下惱恨地罵道:狗東西的,這些異界中人也太他媽狡猾了!
罵完後,沙軒又覺得不妥,因爲自己好像也是異界中人,豈非連自己也他媽的一起罵了?
艾佳不屑地哼了聲:“異界之人,果真狡詐,難怪我們仙界會稱他們是豬妖!”
沙軒怔住,不自然地問了句:“是嗎?”
艾佳居然給沙軒做了一番長篇大論的論述,說得沙軒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