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見謝雅不信,忙說:“我說的是真的。”
“聖王哪有這麼容易見的,我自出生以來,還只見過一次聖王,而且是在登基封王的時候。”謝雅苦笑着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沙軒。”
爲什麼說真話總是沒人信呢?沙軒本想取出聖王送給自己那個白玉令牌和黑玉聖戒,但是,忽然就想到了聖王的話,一旦自己使用這兩樣東西,等於就承認了自己是聖族中人。
聖族在神仙眼中,那可是豬妖啊!沙軒用拳頭叩了下腦門,他奶奶的,老子是神仙,不是豬妖!
三女見沙軒的表情複雜,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上官婉挽着沙軒的手臂輕聲問:“沙軒,你怎麼啦?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丫的,變得這麼乖巧了?沙軒有些不習慣,不由得縮了下手,鎮靜地笑問道:“婉兒,你告訴我,做豬妖好,還是做神仙好?”
三女聽得莫明其妙,上官婉想也沒想,就說:“當然是做神仙好,做豬有什麼好呢,當然,做豬也有做豬的好處,吃了就睡,睡了就長,一生過得無憂無慮的。”
艾佳抿嘴輕笑:“你怎麼會想這種無聊的問題呢?沙軒。”
看來還是不能做豬妖,沙軒嘆了口氣:“無意中想到的。”
謝雅沒有笑,她猜疑地看着沙軒,遲滯了片刻,才淡淡地說:“你們仙界的神仙爲了貶損我們聖族,就叫他們爲豬妖。沙軒,你知道嗎?異界中人私下怎樣評論你們這些神仙呢?”
沙軒詫異地擡起頭說不知道。
艾佳笑道:“他們該不會叫我們豬仙吧?”
謝雅淡笑着搖頭:“他們說你們那些神仙,多是一些僞君子,且一點不團結,好端端的一個仙界,卻又分成六方大帝,平白無故地削弱了力量,如若不然,異界和仙界交鋒,早就落了下風!”
沙軒想了想,便小心地問:“照你這麼說來,豬妖並不是豬變的,對嗎?”
謝雅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當然不是!沙軒,你有時看起來挺可愛的。”
上官婉附和着笑:“是啊,是啊,沙軒比我還小呢。”
艾佳哼了聲:“裝出來的,看看,又贏得了一個美女的好感!”
既然豬妖不是豬,那自己不管是聖族中人,還是神仙,都無所謂了,反正仙界也不是他媽的好地方,不僅等級森嚴,還視普通凡人的性命爲草芥,老子也沒什麼可留戀的!沙軒如此一想,心境立時豁然開朗,他忙從貯物戒指中取出白玉令牌和黑玉聖戒。
三女見沙軒突然掏出了一黑一白兩樣東西出來,都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沙軒擡頭看了三人一眼,卻又把黑玉聖戒收了回去,因爲沙軒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時在聖王宮,聖王曾經說過,自己如果遇到危險,就在黑玉聖戒上搓動三下,他會及時派人來救自己。眼下,自己並沒有遇到危險,如此芝麻蒜皮的小事情,沒必要驚動聖王,何況就這樣欠他人情,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沙軒拿着白玉令牌問謝雅:“你認識這件寶貝嗎?”
謝雅搖頭:“沒有見過。”
沙軒面有得色地說:“這是一塊兵符!”
艾佳皺眉說:“沙軒,你想從你師傅那裡調天兵天將來嗎?我猜想行不通,你師傅只怕現在正到處找你,你若是這樣回去,只怕會自投羅網!”
沙軒笑道:“你想哪裡去了?我現在把婉兒和乾媽、小柔和米馨都救回來了,我還怕我師傅做什麼?”
艾佳執拗地問:“你師傅手上會不會還有人質?”
沙軒哈哈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個徒弟,名叫花彪,他可能在我師傅那裡,不過,我徒弟就是我師傅的徒孫,如果她老人家捨得對她徒孫下毒手,那我也沒意見,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就不信師傅會害了她的徒孫!”
艾佳愣了下:“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
上官婉卻戲謔地望着沙軒嘻嘻地笑。
沙軒怔了怔:“婉兒,你笑什麼?”
上官婉嘟起嘴:“沙軒,你裝傻!”
沙軒茫然不知所措地問:“我哪裡裝傻了?”
上官婉哼了聲:“我問你,我同學怎麼辦?”
沙軒詫異地反問:“你同學關我什麼事?”
上官婉翹起嘴角:“你和她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她?你說小煙吧?”沙軒終於記起來了,他剛纔壓根兒沒想到小煙。
“是啊,她還在你師傅手上,你該不會薄情寡義,把人家拋棄了吧?”
沙軒無辜地答道:“我和小煙這碗米根本就沒有下鍋,哪有什麼情義可言!”
“沒有最好!”上官婉捏着小拳頭在沙軒眼前揚了揚,威脅道,“你以後再去沾花惹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艾佳聽了半天,總算聽懂了,她認真地說:“沙軒,即使你師傅手上再沒有人質,你也不能到她那裡去借兵吧!”
沙軒似笑非笑地看着艾佳:“我說了要到我師傅那裡借兵嗎?”
“你不到你師傅那裡借兵?哦,我明白了,你想到北帝陛下那裡借兵吧!”艾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沙軒一怔:“你怎麼又想到北帝那裡去了?”
艾佳重重地哼了哼:“北帝是你岳父大人啊,你不找他借兵纔怪了!”
沙軒無奈地搖頭,老婆娶多了也不見得全是好事啊,誰他媽胡說,妻妾成羣,還能相敬如賓的?
謝雅聽得雲裡霧裡,十分不解地插話問:“艾佳,你父王不是西帝陛下嗎?”
艾佳答:“是啊!”
謝雅更加糊塗:“那你怎麼說北帝是沙軒的岳父呢?”
艾佳瞪着一臉壞笑的沙軒:“你問他吧!”
上官婉連忙拉了下謝雅的衣袖,半開玩笑地說:“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沙軒可能幹了,他還有個老婆,她叫夏青,是北帝陛下家的公主!”
謝雅聽傻了,呆呆地看着沙軒:“你有這麼好?”她這神態,似乎表達了一個意思:好男佔九妻。沙軒一副吊兒郎當的流氓樣,是個好男?
沙軒嘿嘿地笑了笑:“那是她們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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