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地母把設計好的一切說出來時,沙軒不以爲然地說了聲:“無所謂。”這三個字份量不重,就跟“愛乍乍地”一樣,彷彿這婚禮是別人的,與他無關似的。
地母見沙軒沒有反對,便高興地說:“那這事就這樣定了,我馬上派人去送請柬!”
沙軒卻說:“婉兒和米馨怎麼辦?”
地母揮了下手說:“她們的事先放一放。”
沙軒搖頭說:“不行!我先認識她們倆。”
地母愣了下,就強詞奪理地說:“這件事沒有先後之分,你是我徒弟,我現在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親人,婚姻大事,自然由我做主。”
“師傅,凡間已經二十二世紀了,現在是新社會新生活的年代,哪還流行包辦婚姻呢?”
“凡間是凡間,可我們這裡是仙界!”地母一點也不肯鬆口,竟苦口婆心地勸道,“沙軒,你怎麼就不明白師傅的一片苦心呢?你再仔細想想,艾佳和夏青乃是公主身份,豈是上官婉和米馨那兩個尚未列入仙班的小丫頭能比的?”
沙軒不服氣地說:“公主也是人,師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婉兒和米馨成爲公主!”
地母愣住,繼而又沉聲說:“沙軒,你存心要和師傅過不去嗎?”
沙軒倔強地說:“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師傅,你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地母大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傅?”
沙軒咬着牙轉過頭,冷着臉不答話。
地母惱怒地舉起手,但卻又沒有落向沙軒,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有些失落地放下來,也許她最終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現在根本打不了同時擁有兩界傳承力量的沙軒,而且,她這一掌打下來,只怕就把沙軒打跑了,到頭來反而會落得雞飛蛋打一場空。
有時,道理很簡單,只是,一般人都不想去接受。不過,地母不是一般人,她是仙界六方大帝之一的皇天后土地母皇帝,她審時度勢的能力絕非一般人能比。所以,地母的語氣軟了下來:“如果你想同時娶她們,就必須要給西帝和北帝一個臉面,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上官婉和米馨那倆個丫頭成爲公主。當然,至於你如何辦到,那是你的事情,你也別指望爲師收她們爲義女,那樣會給仙界留下口實和笑柄的。你明白嗎?”
沙軒見地母退了一步,便點頭說:“我自有辦法,我可以找玉帝幫忙。”
地母審視着沙軒:“玉帝和你是結拜兄弟,如果你讓這兩丫頭成爲他的義女,日後你們怎麼稱呼?”
沙軒一怔,便說:“我叫玉帝收她們倆爲妹妹!”
地母怒道:“那她們豈不是和我一輩了?這象話嗎?”
沙軒奇道:“師傅,我和玉帝稱兄道弟,那你怎麼不覺得吃虧了呢?”
地母冷笑:“和你結拜的,是轉世後的玉帝,與現在坐在靈霄寶殿中的玉帝是兩回事!”
沙軒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就讓玉帝收婉兒和米馨爲義女,我叫他老丈人,總可以吧?”
“你——”地母氣得一句話哽在喉中,身體顫抖了下,“沙軒,爲了兩個小丫頭,而且只是爲了改變一下她們的婚期,你竟然自甘降低身份,你這不是丟我的臉嗎?”
沙軒再也沒有耐性了,氣呼呼地叫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幹他哥哥,這麼麻煩,我不想成親了!”
地母氣得差點昏了過去,本想再責罵沙軒幾句,但罵了又有什麼用?無非就是圖了個口舌之快,最後卻把矛盾激化了。想來,地母是很瞭解沙軒的,逼急了沙軒,對她來說,是有百害而無一益的。
想通了這一點,地母就識時務地讓了一步:“哎,沙軒,我想了個辦法,我們給西帝的請柬,就說你和艾佳成親;給北帝的請柬,就說你和夏青成親;我們閉口不談上官婉和米馨的事情,等他們來了,雖然看見你同時娶了四女,就算生氣,也會忍住,一則是,大家都知道你和上官婉、米馨的關係;二則是,到時,異界聖王過來了,量西帝也不會輕舉妄動。”
姜果然是老的辣!沙軒不禁對地母伸出了大拇指:“師傅,你真是個人精啊!”
地母哼了聲:“少給師傅耍嘴皮。我這也是權宜之計,你以爲我真願意這樣做嗎?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小混蛋蠻不講理的緣故!”
分明就是藉口,沙軒心裡奸笑了下,也不點明,反正各取所需,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挑穿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所以,沙軒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說:“多謝師傅成全!”
地母搖頭說:“你好好在家呆着,這些事情,爲師來辦,不用你閒吃蘿蔔淡操心!”
沙軒眼珠轉了轉,說:“師傅,我很久沒見到夏青了,不如我去北帝家送請柬吧?”
地母皺眉想了想,擡頭便答應下來:“也好,西帝倒是急着把艾佳嫁給你,北帝那邊雖說不會反對,但你去去,卻也能略表誠意。”
沙軒心裡壞壞地想道:北帝反對有用嗎?老子在凡間,早就和夏青生米煮成熟飯了,嘿嘿!
地母又說:“從這裡到北帝帝宮,路途遙遠,雖說對你不值一提,但難免有迷路的可能,這樣吧,我這就派秦金柱天王陪你走一趟!”
沙軒賊笑了下,馬上應了下來,心裡卻暗道:你怕我中途溜走,誤了你的大事吧?
商量完畢後,沙軒在秦金柱的引領下,便直奔北帝帝宮。
地母離開後,秦金柱第一句話便說:“少主,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勞煩你多多照顧!”
沙軒笑着打了個哈哈,大家互相照顧。
秦金柱打蛇隨棍上,馬上就拍了個馬屁就過來:“少主乃萬世罕見的奇才,我此番跟了少主,心裡就更有底了,日後少主但凡有什麼差遣,我一定盡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這麼快就對老子表決心了?沙軒心裡狡詐地想:看來這仙界中人一個比一個奸滑,老子還是小心點好,免得不慎被人賣了,還得幫他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