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大吃一驚,能夠在厚重的冰層中輕鬆地移動手臂,宛若和堅冰融合在了一起,這種行爲,哪怕放在神仙眼裡,也絕非易事。沙軒急忙盯着那娃娃,希望可以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可惜隔了很長時間,那娃娃也沒再動,沙軒心想:也許自己看花眼了,剛纔只是個幻覺。
從“幽影龍匕”中退了出來,沙軒心情舒暢,至少現在多了個幫手,那就是足以震撼七界的天火!
沙軒也略微有點鬱悶,“幽影龍匕”處於恢復期,同時也需要更多的能量,不管沙軒把它放在哪一顆貯物戒指中,這傢伙總能自覺地溜進沙軒的經脈,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地和他爭奪能量。
於是,沙軒現在就面臨着一個嚴峻的問題:爲了自身發展和“幽影龍匕”的恢復,沙軒就得加緊吸收能量,但是,不是所有的靈物都那麼好收拾,比如這隻青莽,如果不是那隻怪鳥幫忙,沙軒輕易得不到它的內丹!
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說不定還會出現那種尷尬的局面,即殺掉一隻靈物所耗去的能量,可能會比吸收它內丹中的能量還多!
痛苦啊!泡妞泡到這份上,簡直就是偷雞不着,反蝕了把米!沙軒忿忿地想:老子先把艾佳那隻“雞”放出來咪西掉,否則,將來若是不幸掛掉了,多不划算?但是,放出艾佳,必會招來那堆保護她的神仙!
怎麼辦呢?沙軒擡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居然還沒爬上來,樹葉上還沾滿着露珠。沙軒不禁詫異地想:難道這裡的時間是倒起走的?我記得練功之前,太陽好像已經升到天上了,現在怎麼會這樣呢?
沙軒抖了抖,身上的稀泥立刻落了一地,憑空升起一團白霧,轉瞬間就把身上的稀泥洗了個乾乾淨淨。沙軒轉頭又看見那隻浮在水裡的鱷魚屍體,它的顏色變得有些灰黃,隱隱還有一點怪味,說明這隻鱷魚已經死了多時!沙軒猛然才反應過來,自己練功說不定已經耗去了一天或者幾天!
嘆了口氣,沙軒心裡十分不平衡:爲了泡艾佳,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老子若不把她咪西了,豈不是冤到姥姥家了?
沙軒眼珠一轉,那些狗日的神仙肯定在艾佳身上掛了個什麼特殊的“信號燈”,老子只要把艾佳的氣息屏蔽掉,那他們應該就找不到艾佳了吧?
打定了主意,沙軒把自己整個人都鑽進了貯物戒指,把艾佳抱了過來,先用手在她高聳的胸部上揉搓了幾下,然後唸了個咒語,心痛地抓出一把靈力,揮出了一個霧球,像張無形的網一樣,罩到了艾佳身體上。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之後,沙軒跳出了戒指,把艾佳取了出來,對着她吐了口仙氣——
艾佳漸漸地甦醒了過來,朦朦朧朧地看着沙軒,突然柔聲叫道:“沙軒,迷途鬼呢?”
沙軒心裡一樂,老子正愁找不到理由,於是,他順着話茬兒就往下說:“艾佳,那個迷途鬼太可惡了,竟然把我們轉移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他走的時候,還威脅了我!”
“這是個野生動物園嗎?水面上浮着的那隻動物好像是鱷魚吧?”艾佳驚異地往四周看,“沙軒,他威脅你什麼呢?”
沙軒張口就亂扯一通:“那個迷途鬼說,如果我們不能做夫妻,他就不准我們離開這裡!這迷途鬼也太不講道理了。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艾佳笑了:“他要是講道理,就不會把我們迷到這裡來了。”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老子對你這個笑容表示嫉妒!沙軒瞪了艾佳一眼,發狠地說道:“我堅決不和你做夫妻,我寧願老死在這裡。”
艾佳驚訝地看着沙軒:“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沙軒搖頭:“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
艾佳追問道:“那是什麼問題?”
沙軒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個迷途鬼告訴我,我和你做夫妻,不只是要有夫妻之名,還得有夫妻之實——”
沒想到艾佳臉都沒有紅一下,就白了沙軒一眼:“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日!典型的蕩婦,老子如果對丫頭騙子和米馨這樣說,她們早就羞羞答答地低下頭紅着臉喊“不要”或者“你好壞”了,哪有像艾佳你這樣大方的?
沙軒有些失望地看着艾佳,這個美女估計閱人無數啊,老子要是咪西她,豈不是她收穫更大?她或許會在她的釣美男史上,隆重地書上一筆:本美女曾經“吃”過姓沙的!
艾佳得意地瞥了沙軒一眼:“怎麼?你還不好意思啊?”
“做個露水夫妻,我毫無意見。”沙軒飛起一腳,報復性地把一根枯枝踢到了水裡。
艾佳頓時面有慍色,生氣地說道:“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我纔不會和你做露水夫妻!”
沙軒怔了下,沒反應過來,不禁突突地問:“難道你想賴我一輩子?”
“傻樣!”艾佳撅起嘴,“追我的人多得不盡其數,只要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我要不到?還用得着賴你嗎?”
一聽這話,沙軒頓時連咪西她的想法都沒有了,這丫的,仗着自己長得漂亮,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婦男!
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就淪落到與鱷魚昆蟲爲伍,沙軒委實有些想不通,不禁怒道:“你一個戲子,囂張什麼呢!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子和你互不相干!”
“你——”艾佳眼裡頓時淚花翻滾,“戲子又怎麼啦?惹你啦?”
“好男不和女鬥!我不想和你吵架。”沙軒不屑地轉頭去看天上的飛鳥。
艾佳“嚶”的一聲就低低地抽泣起來。
“你可以哭大聲點,我不會介意的!”沙軒輕蔑地看着艾佳,“沒想到你的哭聲都這麼好聽,真不愧是個唱情歌的。”
艾佳這下不哭了,她怔怔地看着沙軒,呆呆地說:“沙軒,我發現,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沙軒想不通:“我哪裡奇怪了?”
“長這麼大來,很少有人讓我哭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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