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擔任歷任魔尊的軍師。同時也失去了姐姐薔薇姬的聯繫。
直到幾百年之後,那一日,有下面的魔兵來報,說是有位女子來魔界,點名要見他。
那時候,凌澈雖然是魔界的軍師,卻是鮮少出現在人前的,有人來找他找到魔界來了,這是第一次。隨口問了句,那人什麼樣子。
魔兵報:是個紫色的頭髮的美女。
凌澈一聽紫色的的頭髮,想起一個人來,便立即出去了。
魔界的氣候一向都不好,邊界上,更是荒涼無比,凌澈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阿姐站在那裡。幾百年不見,依舊是絕代的風華。
她看着凌澈微笑:“阿澈。”
“阿姐。你怎麼會如此?”凌澈是什麼人,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來,眼前的女子,已經是力竭,而且全身上下的修爲所剩無幾。
說着,便快步上前,扶住了薔薇姬。
這才驚覺:“阿姐你……”竟然生育了。
薔薇姬還是微微笑,道:“是,我生了一個孩子,是個兒子。”
“爲什麼?”凌澈皺着眉問道,她應該知道,淩氏一族純血的女子,一旦生產會承受怎樣的結果,那是修煉幾千年的修爲盡失,命不久矣。
“那孩子是個希望。”
“希望?”凌澈語氣有些嘲諷。
她說:“阿澈,你要幫我。”
“怎麼幫?”即便是他凌澈也沒有辦法更改淩氏一族純血女子的命運。本來想着,阿姐只要不生產,那她便可以平安活一輩子。
“把我的預知力轉到你身上,我身上已經法力全無,做不到,所以你要幫我。”
“阿姐。”那樣的話,她立刻就會沒命。
“阿澈,你要幫我。”從小到大,薔薇姬從未開口求過他,那是第一次,凌澈無法拒絕。
“好。”
巫族這被詛咒的命運對於我們來說,太辛苦了,阿澈,我解脫了,你卻還要繼續辛苦下去。
所以,凌澈對藍夜說,你的母妃是我的親姐姐,她死在我手上,也是有理由的。
之後,做軍師,這一做就是好幾千年。在魔界慢慢靜下心來,可以冷眼看着魔界裡的是是非非,與魔界與仙界的鬥爭,身體裡那種恐怖的力量也漸漸平靜了下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着要結束這種混亂的局面呢?
是在看了太多的鬥爭,太多的流血犧牲
,逐漸有了這種感覺吧,尤其是在看到玄冥之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玄冥的出世,其實是很不平靜的,無論是魔界還是仙界,都沒有人希望玄冥出世,甚至想着,在他還在瓊芳腹中的時候,就讓還是很個胎兒的玄冥胎死腹中,就連後來玄冥的母親,瓊芳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繼承了仙魔兩界最強者的血統的胎兒,又怎麼可能這樣輕易被外界的力量扼殺。
前任聖女瓊芳曾來問過凌澈,這孩子到底該如何打下去。
凌澈只說了一句話:“這孩子註定要出世。”
前任魔尊夜襲也問過。
凌澈還是同樣一句話。
後來,瓊芳因爲聖卓的所作所爲,也就不想着要打下肚子裡的孩子了,她的意思,聖卓既然如此不念往日的情分,也不想讓這個孩子出生,那麼她就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來。
不得不說,這聖女瓊芳的報復心是很強的。
雖然說這件事在凌澈看來,聖卓作爲天帝,所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不不對,再者說了,瓊芳與聖卓在一開始便是各自懷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在後來的算計中,瓊芳身在局中出不來,聖卓卻已經全身而退了。
凌澈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是,女人就是女人,太過於感情用事了,哪怕是魔界的聖女也是一樣。
當然,這些話凌澈是不會說出來的。
直到聖女瓊芳生產的那一日,不要說仙界,人間各地的災害,就是魔界這個地方也是一樣的不太平。
許久未動用巫族預知力的凌澈在那一晚占卜了一卦,卦象本身兇險萬分,可是卻是狹處逢生。
即便是凌澈對於那日的卦象也是半知半解。這實在是凌澈平生第一次遇見。
凌澈與玄冥之間,該如何說呢?
兩個人要做的事情,開始的時候一致,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改變也一致。
也許是因爲他們來到這世上的機緣太過於相似,也許是其他,反正這兩個人對待問題的看法很一致,在凌澈心中,玄冥的分量與以往任何一任魔尊都不同,而在玄冥心中,凌澈的分量也是如此。
本來凌澈以爲玄冥已經是個未知數了,半知半解。
卻不知道真正的未知還在後面,那個人便是仙界的雪薇仙子。以醫術清冷聞名於仙魔妖人四界。那女人大概是仙界唯一一個,在這四界中人緣都不錯的仙家了。
只是聽說卻未曾一見。
直到要算計崑崙山上那個步卿塵的時候,才見了一面。
第一次相見,卻有一種很熟悉的錯覺,後來才知道,那不是凌澈的錯覺,而是那個女人身有着上古巫族一滴血。正是那一滴血,纔會讓凌澈有熟悉的感覺。
容貌的確是傾世,漠然的神情,悲憫的眼,用洞察一切的表情站在雲端,看着塵世中發生的一切。
一眼,微微有些驚訝,一眼,便覺的那女子討厭。
玄冥繼任魔尊,發動仙魔大戰。
說起來,仙魔大戰,常樂與常歡其實是阻止過的,凌澈也就象徵性的勸了兩句。
至於仙魔大戰的結果,凌澈早已經知曉,卻還是沒有盡力阻攔,是因爲玄冥未曾一敗,必須要讓他成長起來,哪怕付出再慘痛的代價,只要玄冥沒事,這種代價能讓玄冥長個記性,那就是值得的。這是便凌澈的打算。
也就是在那次仙魔大戰中,凌澈第一次見了藍夜,有着薔薇姬一半血統的藍夜,與阿姐很像,也是那個時候明白了阿姐的苦心,原來阿姐的心底竟然有這樣大的一個願望。
什麼都明白,什麼都已經洞悉分明,這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生命的神奇之處在於未知,未知的樂趣,未知的探索,他們這樣子的人都是被命運詛咒的,註定一生要如此冷情的活着。
也許死是個不錯的解脫,可是偏偏他們這樣的人還不人太容易死去。
所以凌澈曾經對雪薇說過,什麼叫做不得超脫,他本就活在地獄,又何懼地獄?
那個時候,凌澈他們並未選中藍夜,凌澈選中的人是玄冥。
直到後來凌澈在玄冥應雪薇決鬥的前一天晚上,凌澈用了大半修爲占卜的那一卦,才知道事情遠非他想象的那樣容易。
那一晚,凌澈想了很久,便去了西海,那個清冷的女子,凌澈以前不懂,但是那會兒總算是懂了幾分,其實她與阿姐有些想象,那份冷情,是因爲什麼都已經知曉,是知曉卻無力阻止命運的蒼白無力,凌澈對雪薇的情感一直都是挺複雜的,那一刻,更加清楚的認識到,雪薇與玄冥之間任何人都不可能插足,玄冥與雪薇決戰結束,玄冥昏迷,醒過來不久,與凌澈重新達成了一致的看法,也就是那個時候,擔負仙界整個未來的人,便選中了藍夜。
幸好那孩子在最後關頭,總算是沒有讓他們失望。
算計了這麼久,總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