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就疼的好像頭皮都快要掉了一樣。
小手胡亂的推着他,不讓他再動,又摸索着,自己解頭髮。
季焰北只看到一顆黑色的腦袋窩在自己懷裡,心裡一陣厭煩,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季辰南告訴她的是什麼?一定要勾引到他嗎?
所以,在車上都忍不住用這種爛招?
“你最好馬上把你的腦袋拿開,否則,我不保證你的頭髮會掉!”他冷冷的警告着她,耐性即將告捷。
“你以爲我的是假髮嗎?以爲我是故意的嗎?要不是你的司機把車子開成這樣——”白小白被他的話刺激到,一激動,擡了下頭,頭皮又是一緊,媽呀,疼死她了。
“總之,你快幫我把頭髮弄下來!”
“哼!”
季焰北冷笑一聲,認定了她是在演戲,只覺得不屑之極,乾脆的推着她的腦袋往前,在她愣愣的眼神下,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連着她的腦袋一併推了開來。
既然這麼喜歡這種招數,那麼,就跟衣服去折騰吧!
白小白只覺得眼前一黑,眼睛都被西裝外套給擋住了,好不容易拉了下來,便看到他已經安然的坐好,穿一件深藍色的襯衫,正冷冷的注視着她,那眼神,比之嘲笑,更加讓人受不了。
“季焰北,你太過份了!你讓我這樣怎麼辦!”
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太臭屁了!太可惡了!太王八蛋了!——
只在一瞬間,白小白對於他之前所有美好印象,全部打折爲零,他竟然這樣對待她,把外套脫了扔給她,讓她腦袋上一直頂着這個嗎?
“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他不屑一顧,對於她現在的滑稽樣子,在他眼裡,就像個小丑一樣。
蘇鬱看着那女孩的委屈,忍不住開口道:“焰總,馬上就會到季宅,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其實白小白嫁到季家,純粹是爲了聯姻,爲了新的資金流入白氏公司,只是,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單純,並不像是會用心計的女人,剛剛的一幕,的確是來的太突然,她應該不是故意的纔對。
季焰北微眯了下眼,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十八年,太過久遠,他已經不記得路了。
這麼多年,那個人,從來沒有想過接他回家,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再回來,只是現在,卻用了這麼可笑的理由,任由自己的婚姻被他們擺佈。
他回過頭來,心思已經不在這個女人身上,只是淡淡的,不甚在意的說道:“那就拿把剪刀來。”
那般的雲淡風輕,卻讓白小白差點驚跳起來,她火速的抱住了頭,怒瞪他,“你敢剪我的頭髮,我就閹了你!”
白小白一定是被逼瘋了,所以纔會口無遮攔的說出這種話來,邁巴赫呈一種驚險的姿勢,差點撞上了前面季辰南的車屁股,她清楚的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骨頭的響聲,那是季焰北在捏拳頭。
蘇鬱瞪大了雙眼,看着後座的女孩,已經接近於無語的狀態。
“那個,我是說,你好好的把我的頭髮解下來,我就不動你!”白小白感到空氣中無形的壓力,趕緊試圖解釋,卻說的好像季焰北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一般,得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