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文,你怎麼在這,還當上醫生了?”
文東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曾讓他心動的人,更不敢想象此時的于慧文已經成了一名醫生。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呀!?”
文東聽到于慧文這樣說感覺有些尷尬。
“我曾經跟你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只不過當時我是一個項目的總監,而你是一名清潔工人,有一次你被上級罵,我想去安慰你,結果你卻吃起了冰淇淋。”
“···哦,我想起來了,抱歉抱歉,我忘了你長什麼樣子了,其實當時我也沒細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話讓文東又是一陣尷尬,自己還記着對方曾經的姓名和職業,而對方卻早就把自己忘得乾乾淨淨,文東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好吧不說這個了,你是什麼時候當上醫生的?”
“我當上醫生時間不長,但嚴格來說我也不是醫生,因爲我還沒拿到醫師資格證,先不說這些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看到于慧文伸來的雙手文東下意識的躲開,他曾經受過的教育不會讓他接受一名沒有醫師資格證的醫生來給自己檢查傷口,更何況還是頭部這樣的重要部位。
“抱歉,既然你不是醫生那請叫真正的醫生來給我做檢查。”
“我們這裡已經沒有真正的醫生了,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在一名職業醫生的教導下成長起來的,那名醫生前段時間患癌症去世了。”
“那請你們帶我去醫院吧,反正我看這裡也不像是醫院。”
文東的話中帶着些許的不滿,因爲他感覺這家旅館的醫生和護士更像是一個詐騙團伙,沒有任何的合法證件就在這裡開醫院,那自己完全可以根據法律要求接受法律認可的醫生來治療自己,此時房間門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他身材魁梧沒有頭髮,額頭上有一道傷口,可以看出是被鋒利的武器劃傷,他一進屋就對文東發了一頓脾氣。
“你面前這個女人就是這裡最好的醫生,你想治就治,不想治拉倒,我們這裡不歡迎帕塔赫政府軍的人。”
文東感到一頭霧水,他不明白爲什麼面前這個男人要罵自己,更不明白自己提出的合理要求爲什麼會遭到他如此情緒化的怒吼,文東剛想據理力爭的回敬幾句,于慧文卻突然站起身來。
“鶴島,你對他態度好一點,他現在可是病人,你這樣大聲的對他怒吼會嚇到他的,那會導致他傷口惡化,一旦頭部傷口惡化那就危險了。”
“他的傷口惡化跟你沒關係,于慧文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們救了他那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他就是一個不確定什麼時候會引爆的炸彈。”
“就算是炸彈就炸我一個人,我救他跟你們沒關係,他是我的病人,現在請你出去,我要檢查他的傷口。”
鶴島惡狠狠的看了文東一眼無奈的離開了房間,但文東卻更加疑惑,有兩件事讓文東想不明白,第一,爲什麼面前這位身材魁梧的帕塔赫男性會對一名身材瘦小的女醫生退讓三分,第二,明明自己不尊重於慧文,但她爲什麼還要起身保護自己,是因爲單純的醫者道德還是另有目的,此時于慧文轉身要再次檢查文東的傷口。
“我也許不記得你是誰,也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但既然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就要對你的傷勢負責,你的頭部之前撞到了混凝土,而且有一顆釘子扎入頭部,我做手術幫你取了出來,所以我現在最適合給你檢查傷口,我確實沒有醫師資格證,但我確實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希望你能相信我,如果你想去醫院的話很抱歉,醫院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了。”
于慧文的這番話讓文東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完全不明白醫院爲什麼會沒有地方,更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沒有醫師資格證的人會給自己做手術,而且還做的那麼成功,有道是入鄉隨俗,文東還是同意讓于慧文檢查自己的傷口,于慧文慢慢的拆掉文東頭上的紗布,仔細檢查了一番,塗抹了新的藥膏後再次將紗布纏好。
“傷口沒有感染,恢復的很好,明天你就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了。”
于慧文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很抱歉剛纔懷疑你,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你不必向我道歉,我沒有生你的氣,還有十二臺手術今天必須做完,如果你有什麼要求,旁邊的護士會幫助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名字叫文東。”
“文東是嗎,我記住了,你好好休養。”
于慧文剛要離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又對文東說了一句。
“剛剛那個叫鶴島的人是我的部下,我對他剛剛的出言不遜向你道歉,他是個粗人你千萬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房間的門關上後文東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他第一次感覺腦容量不夠用,自己接觸的信息實在太多太複雜,如果於慧文現在是一個沒有醫師資格證的醫生,那她的手下應該也都是醫護人員,可剛纔那個叫鶴島的人明顯更像一個打手,而且自己爲什麼會被安排在旅館,醫院又爲什麼沒有地方,爲什麼那個叫鶴島的人會討厭自己,這一切的一切讓文東實在摸不到頭腦,現在的文東只想早點出院,儘快把所有的事調查清楚,然後完成自己的任務,不過文東在心中給於慧文打了一個標籤,他感覺于慧文變得更加能幹,但性格上卻沒有改變,不過轉念一想文東又笑了,他笑自己太傻,對於慧文本來就不瞭解又有什麼資格評論她變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