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秀雅的辦公室在哪兒
鐵屠把槍口對準了那個黑人兄弟,一副你不說我就讓你變成死狗的冷酷。
黑人哥們自然不想變成死狗,可問題是他真不知道田中秀雅的辦公室在哪兒
他只是換天影視的一名臨時演員而已,按照合約拍完小電影后就會拿着不菲的薪水閃人,誰還關心這家公司的總裁是誰,辦公室又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外來打工的
黑人哥們戰戰兢兢的,還沒有把話說完,鐵屠就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黑人哥們的腿子被打斷,只慘叫了一聲,卻看到鐵屠把槍口對準了他腦袋,連忙咬住了牙齒,再也不敢喊一句。
你既然是外來打工的,剛纔爲什麼還敢對我動手,這不是故意招罪
鐵屠冷笑兩聲,又把槍口對準了其他倆人。
那倆外國人和黑人哥們一樣,都不知道總裁辦公室在哪兒,在看到鐵屠這樣蠻不講理後,腸子都悔青了,痛恨自己剛纔幹嘛要動手,只得拼命搖晃着手,企圖對鐵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鐵屠纔沒耐心聽他們叨叨什麼,很乾脆的一槍一個,都打穿了腿子:沒有把他們的第三根腿子給廢掉,這已經是老鐵手下留情了。
你說,田中秀雅的辦公室在哪兒
鐵屠看向了康友梅子。
剛纔梅子下令讓人留住鐵屠時,他就看出這個女人才是這兒的負責人了,剛纔沒有直接對付她,而是去傷害黑人哥們幾個人,就是要嚇唬嚇唬她。
要不是迫於康友梅子手裡有槍,鐵屠也不至於踢斷她手腕:老鐵是個君子,從來都不屑欺負女人,這要是換上高某人的話,恐怕她早就被抽成豬頭了。
我我不知道
康友梅子勉強說出這句話,雙眼一翻白,昏厥過去了。
鐵屠皺眉,也沒耐心再弄醒她問什麼,倒不如去外面找個人問問,扔下勃朗寧正要轉身時,卻聽一個女人顫聲說:我我知道。
你知道
鐵屠看着那個被死狗壓在地上的女人,淡淡的說:他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知道
鐵屠以爲,這倆女人也是像黑哥們那樣的臨時演員。
我我們不是演員。
那個女人費力的把死狗推開,抱着膀子顫聲說:我們兩個,是是公子的女人。田中秀雅奪拳後,把我們和公子囚禁了起來,又用這種惡毒的方式來報復我們
哦,剛進來時看你們很享受的樣子,沒想到你們會是被迫的。
鐵屠嘴角挑了一下,說:帶路,如果是真的,那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她身上有遙控器
兩個女人一起指着昏過去的康友梅子,說:用遙控器,就能打開那邊的夾牆
鐵屠果然在梅子口袋中找到一個小巧的遙控器,還看到了一串鑰匙。
拎着那串鑰匙,鐵屠問那倆女人:能不能打開你們脖子裡的項圈
能
嗯,自己來。
鐵屠把鑰匙扔過去,試着摁了下遙控器對面的牆壁,馬上就出現了一扇門。
門裡面的空間很大,裝潢的也很奢華,不過卻有個傻子似的男人,被鐵鏈子牢牢拴在了中間的柱子上,正捧着一盤狗食在吃。
他就是換天公子,換天影視的總裁,我的丈夫。
打開項圈的女人,流着淚的說道:那面牆上,還有一扇門,過了通道又是一扇門,門後就是總裁辦公室。
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
對島國人之間的恩怨,鐵屠沒興趣多管,反正鑰匙已經給那倆女人了,至於她們會不會帶着那啥的公子走人,和他什麼關係
他只關心田中秀雅和李男哲在哪兒。
按照女人的指點,鐵屠打開了第一道門,看到了那條光明通道。
走過通道,鐵屠打開了最後一扇門。
門剛開,他就猛的一個後翻,就像忽然被大風吹斷的木樁子那樣,雙腳紋絲不動,後腦卻幾乎碰到了地面。
一顆子彈擦着他的鼻子,咻咻厲嘯着掠過,恰好擊中被倆女人攙扶起來的換天公子腦門上。
砰
千朵萬朵桃花開
兩個女人驚恐至極的尖叫一聲,再也顧不得換天公子了,抱着腦袋趴在了地上。
子彈剛掠過,就像被一根彈簧拉着那樣,鐵屠猛地彈起身子,炮彈那樣衝向門口正源打出的第二顆子彈,就擊打在鐵屠後腦着地的位置,從他腳下飛過。
這麼近的距離內,鐵屠絕不允許正源再開第三槍,身子騰空撲過去後,右腳在通道走廊牆壁上一點,速度加快,鉢大的拳頭攸地突前,狠狠砸在了正源鼻子上
正源被李男哲譽爲北朝第一狙擊手,暫且不管這句話有沒有自吹的嫌疑,但第一狙擊手不一定也是第一搏鬥高手。
鐵屠,卻是華夏最爲出色的近身格鬥好手之一,正源一旦沒有了槍的威力,接下來就只能被老鐵痛扁了。
鐵屠意識到正源就是兩天前狙擊高飛的槍手,再加上要找田中秀雅倆人,壓根就沒打算要對他客氣,倆人剛一照面就痛下了殺手。
砰的一聲,正源下巴上捱了鐵屠的大禮一腳,立即發出咔嚓一聲脆響,他連慘呼聲都沒有發出來,腦袋就詭異的吊在了後面。
一腳乾脆的幹掉正源後,鐵屠一個翻滾撲進了辦公室內。
諾達的辦公室裝潢奢華,除了正源外卻沒有一個人影,但是辦公室的房門卻是敞開着的,還能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響,期間有女人高跟鞋發出的特有噠噠聲。
鐵屠不再猶豫,撿起地上的手槍撲向門口剛一露頭,就看到子彈呼嘯着飛了過來:至少四五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那邊走廊中向這邊邊射擊,邊走過來。
唉。
鐵屠嘆了口氣,知道行蹤暴露後,要想再追殺田中秀雅倆人很難了,低聲嘆了口氣轉身飛快的衝進了通道內。
他來了。
躲在樓梯拐角處的田中秀雅,沒有一絲的驚駭,雙眸中反而閃爍着興奮。
這讓李男哲很不解:田中小姐,你不覺得他太強大了嗎有必要這樣
田中秀雅淡淡打斷李男哲的話,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蔑視:李君,難道你不認爲,一個強大的男人早晚會折損在我手裡,這對我來說是一種榮幸嗎
李男哲嘴角抽了抽:你你有把握幹掉他
沒有。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兒。
田中秀雅笑道:不過,我卻有和他同歸於盡的充分準備高飛,你逃不掉的
陳果果,你逃不掉的。
感覺快窒息了後,高飛才鬆開了安歸王,擡頭看着她緊閉的雙眸,臉上露出陰謀得逞後的得意。
不過,他嘴脣上卻有血淌了出來,這是倆人狂吻時陳果果給他咬得。
咬得很狠,差點像兔子那樣變成三瓣嘴。
等呼吸平穩後,陳果果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看着他平靜的說:高飛,你起來。
高飛這次很聽話,爬起來坐在了她身邊。
陳果果翻身坐起,雙手抱着屈起的雙膝,下巴放在膝蓋上,望着河水淡淡的說:高飛,我不管你怎麼樣,從這一刻起,你要徹底忘掉我。而我,也會忘記你。
高飛問:我問什麼要忘掉你
陳果果伸出小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脣上的血絲:因爲必須得忘記,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高飛揪下一根草葉,叼在嘴上看着西邊的太陽,語氣輕鬆的說:就因爲,你是我拐着玩的小表姨
陳果果身子猛地一哆嗦,霍然擡頭看着高飛,惡狠狠的說:這就足夠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再犯錯,我不想在死後,靈魂還要受到倫理道德的鞭打我承認,我是一個魔頭,可我也是一個遵從天理的魔頭,不是莫邪徵東那樣變太的修羅
別激動,好不好你先聽我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這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再見你。
陳果果騰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擡腿就走:那個包裹裡,是三本經書。現在它們都是你的了,你有權處理它們。
高飛沒有看那個包裹,只是叫道:陳果果,你先別走。
陳果果沒有理他她已經暗恨自己沒什麼意志不堅定被高飛摟着狂吻那麼久了,真擔心自己會被那個傢伙死皮賴臉的纏住,所以看都不敢看他,就要加快腳步,用風一般的速度消失。
陳果果,你不是我小表姨
高飛把安歸王的胃口吊足了後,才說出了實話。
陳果果腳下一個踉蹌,終於停步轉身看着他冷笑:哼哼,高飛,你能欺騙你自己,我卻不能。有意思嗎別再犯傻了。
高飛仍舊坐在地上,昂首看着她:我沒有犯傻,更沒有欺騙自己。陳果果,你真不是我小表姨,我和你之間,屁的血緣關係都沒有。因爲,陳天壽,和我姥姥不是親姐弟。
什麼
陳果果的聽覺好像不管事了,高飛說的這樣清晰,她竟然沒聽清楚。
高飛只好大聲說道:你父親陳天壽,和我姥姥不是親姐弟。陳天壽,是陳家老人收養的孩子。所以,你,和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丁點都沒有
就像一尊雕塑那樣,陳果果愣了很久,才臉色蒼白的說: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不想發誓,但我老媽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高飛神色平靜的說:要不然,我也不會冒着天下之大不諱,剛纔那樣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隨我回國問問我媽。
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你個混蛋
陳果果一步一步走到高飛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擡手很狠捶打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