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某國。
某國原屬於上世紀當世兩大超級大國之一的某省,因爲那些世人皆知的原因,那個超級大國就像一根電線杆子那樣,在一個晚上就轟然倒塌,分裂成了數個國家。
大家還是在一起過日子時,某國人民還覺得上面分配不公,對本土有着極大的偏見,在政策上總是偏向其它省份,導致本土人民的生活質量,壓根無法跟別處相比。
所以,本土人民在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後,並沒有絲毫的難受,反而舉國歡騰因爲他們這個省份,在歷史上本來就是獨立的,只是被一位偉人強行納入了龐然大國中,降級成爲了一個省份。
本來就對別的省份羨慕嫉妒恨的本土人民,歡呼雀躍後,就像他們的祖先那樣,很快獨立成爲了一個新的國家,並獲得了承認。
就像當下很多年輕人那樣,在跟老爸老爸住在一起時,肯定會備感束縛,恨不得馬上分家單獨過可當他們自己真被分出去,才知道自己過日子原來特麼的這樣難,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啥的,都得自己兩口子操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的啃老了。
現在某國就像被分出來的孩子,在經過短暫的興奮單獨成家立業過日子了,覺得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然得興奮一段時間了後,才驀然發現:他們吵着嚷着的要單幹,原來是一件多麼沙比的事兒。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釀的苦酒得自己喝,再說老爸老媽的日子也不好過,把他分出來也算是減輕負擔了,當然顧不上他了。
不過老爸老媽終究有底氣,經過若干年的努力後,小日子總算是慢慢走上了正軌。
可某國,卻一天不如一天。
人民開始懷念那個大家庭,對當局領導人是深惡痛絕,開始自暴自棄了。
某國本來就多山,缺少工業,好多人平時就靠救濟過活,再加上人們對當局很失望,所以經濟越來越蕭條也是很正常的了。
一個還算能養家餬口的工作,現在至少被十數個人盯着:大家都希望這個人能犯錯,也好取而代之。
幸好,賈巴斯科的工作,可不是誰能替代就能替代的,因爲他是靠山地區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也是當地的上流社會人士。
醫生,在任何年代,都是一門很有光明前途的職業。
依着賈巴斯科的外科醫術,要是去華夏某個大醫院的話,他那把手術刀就不再是手術刀了,而是印鈔機:想請我出馬做手術行啊,先掛號,專家號
啥時候掛號
哦,哥們一三五不幹,二四六停電,星期天歇班啥,你想我星期一給你媳婦做手術,還給我五千塊錢的紅包
五千塊,打發叫花子呢
哎,等等,先等等,如果你同意使用由風中的陽光剛推薦來的某種新藥,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紅包,給你媳婦做手術了。
嗯,對,你沒有聽錯,我答應給你媳婦做手術了。
不過,看在你態度很誠懇的份上,我就違規跟你說一句,老風推薦的新藥,本來就是一小瓶兩毛五的價格,但在改變包裝改了名字後,現在是每瓶八十五塊錢,而且你媳婦每天得用至少三瓶以上。
ok,ok,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可沒逼你昂,你媳婦的手術啊,下午兩點立即做,不就是跟你親嘴時,不小心把你假牙給吞進胃裡去了嗎,毛毛雨啦。
很可惜的是,賈巴斯科可不是大華夏那些幸福的醫生,而是在各方面條件都特麼很扯淡的某國靠山地區,再加上當地政府那幫老頑固不許這樣不許那樣,抽規矩蠻多的,所以他除了該拿的工資之外,平時也沒多大收入。
就這樣,他還是備受人羨慕的,聽說有幾個小子,也開始惦記他當前在醫院內的職務了。
爲了保住這個職務,賈巴斯科只能付出儘可能的努力。
就像現在,他剛從醫院拖着沉重的兩條腿回家,晚飯後正要抱着老婆親個嘴兒呢,醫院來電話了:要求他火速趕回去,主持一場大手術。
患者是個四旬左右的男性,長的很斯文,很有文化的樣子,送他來醫院的同伴也稱呼他啥子博士。
啥子博士的情況很不妙:他的第三條腿子那地方,竟然被人用重物,砸了個稀巴爛。
這算不算是大手術啊
絕對算。
當前靠山地區的所有醫院,除了被人稱爲第一刀的賈巴斯科之外,別人還真不敢接這樣的手術。
其實,除了這位啥子博士之外,還有一個女性患者:這個患者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被人用刀子狠狠劃了一刀子,破壞了她美麗的容顏,不過相比起那位啥子博士來說,還算是輕的了,也不用賈巴斯科醫生親自出馬,其他大夫就能搞定。
剛勞累了一整天,再趕回單位工作,讓誰誰心裡也會不爽的。
不過賈巴斯科可不敢有所抱怨,一切都是爲了保住職業。
好像知道賈巴斯科大夫很勞累,他剛走進更衣室準備換衣服時,一個男人跟着走了進來,帶着一個漂亮的女郎。
男人長了一把大鬍子,看起來很威嚴的樣子,模樣跟古希臘神話中的當家人宙斯王有些相似賈巴斯科能夠知道宙斯王的樣子,自然是從電影中看到的了,而且跟隨他來的那些人,對他也是無比的尊敬。
只要救活了他,這些都是你的。
男人搶在有些納悶的賈巴斯科說話這兒是更衣重地,無關人員給我出去之前,擡手打了個響指。
他身後那個漂亮女郎,馬上就走過來,把手裡拎着的一個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按機關,箱子蓋打開:裡面,竟然是五十沓美鈔
這是五百萬。
就在賈巴斯科爲看到這麼多美鈔,而目瞪口呆時,男人傲然的仰起下巴,淡淡的說道:只要你能救活他,你就能拿到這筆錢。
五百萬
歐野,買嘎的
五百萬美元對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筆鉅款,更何況是賈巴斯科所在的某國
心兒在狂跳,思想在飛揚,賈巴斯科先生在顫抖,盯着那些美鈔的雙眼,已經開始發紅,嘴裡更是念念有詞,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賈巴斯科的反應,早就在男人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始終在耐心的等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賈巴斯科才慢慢擡起頭,聲音嘶啞的說:我我剛纔已經看過患者的檢查情況了,要想救活他,問題不是很大。但但我沒辦法讓他恢復他的男性功能,因爲他的情況太嚴重了,沒有哪一個醫生能
傲慢的男人擡手,打斷了賈巴斯科的話:我只要他能活下來。其他的,並不重要。
好
賈巴斯科雖然從來都不收紅包主要是也沒誰給他送,可真的無法抵抗來自五百萬美鈔的誘惑,咬了咬牙後,堅定的答應了下來。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讓全世界都羨慕的華夏同行,爲什麼會是那樣的幸福了。
原因很簡單,這一切都是患者家屬給慣出來的: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者的天職,也從來沒誰會想到收紅包,可自從第一個自以爲很有勢力很有錢的沙富人,爲了確保自己家屬得到院方最高級的服務待遇後,就送上了紅包。
沒有誰能抵擋得住糖衣炮彈的攻擊,於是華夏那些天使們,很快就被打中了翅膀,開始在做本職工作時,渴望得到紅包。
於是乎,隨着第一位沙比富人的沙比行爲,得到了超值服務收人錢財,天使們當然得小心伺候了後,人們紛紛效仿結果到了後來,這已經成了一個潛規則。
華夏的白衣天使們,也終於心安理得的開始收紅包。
沒有紅包
nonono嘶哈,這事兒可不好辦啊,我可不敢保證在給你老婆開膛破肚找那個假牙時,她不會出現任何的危險。
畢竟意外風險可是真實存在的,你先去簽字,要是你老婆不幸光榮在手術檯上了,那也是意外,純屬意外。
在看到這滿滿一箱子美鈔後,賈巴斯科終於明白華夏同行的幸福指數是怎麼來得了,對他們的鄙夷之情也小了很多,稍微一猶豫後,就乾脆利索的收起箱子,換上了白大褂。
賈巴斯科在走出更衣室之前,傲慢的男人又說話了:先生,我希望你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手術結束後能離開這兒,移民到你喜歡的國家去。
我想好了。
賈巴斯科醫生停步,轉身,臉上帶着嚮往的光芒:明天,我就會辭職,力爭用最快的速度,移民華夏。
傲慢男人稍稍一楞:啥,去華夏我還以爲你要去歐美髮達國家呢。
我喜歡華夏文化,早就嚮往的不得了了。
賈巴斯科先生說完後,微微一笑走出了更衣室時,心裡卻在想:你懂個毛啊,華夏纔是我大醫生的天堂
暫且不管賈巴斯科醫生是怎麼想的,單說傲慢男人。
賈巴斯科走出去後,他身邊的漂亮女郎低聲問道:我覺得,就這樣讓他死去最好。因爲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仗着您對他的信賴,現在做事也越來越狂傲了。哼,我早就警告過他,那兒的女人隨便他玩,可他還是貪心不足的,想
傲慢男人皺眉,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我都明白,他早晚也得去死。可現在還不能死,因爲你們幾個,還沒有完全把他的本事掏空。等你們能獨立克隆出讓我最滿意的產品時,那纔是他的死期。
傲慢男人擡手,輕輕捧住了漂亮女郎的臉頰:寶貝,我知道你爲了我們的大業,犧牲了太多,包括違心伺候他。可是,我們當前必須得忍,尤其是在成功在往時。
赫拉天后也必須得忍。
因爲她很清楚,暴力雖然能解決問題,可對沈銀冰卻沒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