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包廂的門,本來就是虛掩着的,高飛大力一腳踹去,門板咣噹一聲向後飛去,接着又反彈了回來。
房門反彈回來時,高飛已經閃身進了707包廂內。
高飛看到,諾大的包廂內擺着一張大圓桌,卻只有一個男人,手裡端着酒杯,正在踹衛生間的房門,那動作很輕柔,就像門板是他青人,捨不得用力那樣。
這個人,自然是沙溝村的村長大人張子謀了。
聽到包廂房門被人踹開的聲音後,張子謀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好像早就算準有人要破門而入那樣。
不過,等他扭頭看到進來的人卻是高飛後,卻是怵然一楞:咦,怎麼是你是誰
我是你爹
高飛快步走了過去,四下裡掃視着:沈銀冰呢
沈沈銀冰你特麼的是誰,給我滾出去哎呀,啊
張子謀正要發怒,高飛一把就踩住了他的脖子,提膝正要揍他時,卻又收回了動作,右手一擺,就把他甩到了窗口那邊:滾開,看在你做事很合老子心意的份上,我不揍你。
張子謀身爲沙溝村的村長,平時除了利用職務撈錢之外,更是養了一副好身材,粗腰將軍肚的,體重最少也得在90公斤左右。
可這麼一個龐大的身子,卻在高飛看似隨意的一甩下,直直的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窗臺下,疼的他大叫一聲,起不來了。
高飛纔不管張子謀有多疼,擡手去推洗手間房門,卻沒推開。
他知道沈銀冰就躲在洗手間內,只好擡手拍門叫道:沈銀沈總,你開門
生怕張子謀會踹開門的沈銀冰,後背緊緊靠着房門,因爲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她就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只覺出有人在拍門,卻沒有聽到外面的人喊什麼。
喂,開門啊,我是高飛
高飛用力拍打了幾下房門,房門還是紋絲不動。
嚇,這個神經病不會是被嚇昏過去了,或者冒險從窗口爬出去了吧
高飛皺眉,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下,後退兩步,一腳就跺在了房門上
剛纔進來時,高飛就看到張子謀在這兒不停的踹門,但洗手間的房門卻牢不可破,這就給他造成了一種假象:包廂內衛生間的房門,很堅固。
既然房門很堅固,那麼要想踹開自然得用大力氣了。
但出乎高飛意料的是,他大力一腳跺在房門上後,三合板製成的房門,咣的一聲就向裡飛了過去,期間還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聲。
看到藏在洗手間內的沈銀冰,和房門一起被自己踹到對面牆上後,高飛愕然:房門原來這麼不經踹我沒用多大力氣啊。
被大力踹出去的沈銀冰,嘴裡尖叫着及時伸出雙手擋在了臉前,這才避免了她那好看的小鼻子會在牆上碰扁的厄運。
但饒是如此,也把她疼的差點昏過去。
四分五裂的房門,殭屍般的歪了下來。
受此重創後,沈銀冰再也堅持不住了,身子貼着牆壁,緩緩的癱軟到在了地上,扭頭哭着嚷道:臭臭留氓,我和你拼了,我寧死不屈啊,高飛
眼淚嘩嘩流的沈銀冰,猛地發現站在洗手間外面的那個傢伙,根本不是張子謀,而是高飛後,大楞之下都忘記流眼淚了,繼而狂喜起來:高飛,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腳踩七彩祥雲的及時趕到,救你於水深之中那個啥,沈銀冰,你沒事吧
高飛連忙走進來,拉住沈銀冰的小手,把她從地上攙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這兒有些疼。
沈銀冰剛站起來,看向高飛身後,心有餘悸的問道:那個那個張子謀呢
張子謀是誰啊,你說的是那個酒鬼吧,他就在外面呢。
高飛左手摟住沈銀冰的腰肢,一臉的關懷:沈總,你那兒還疼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還疼還是免了吧,你給我閃開
沈銀冰一把推開高飛,但接着又拽住了他:高飛,他敢對我耍留氓
高飛臉露猙獰:那是他眼瞎了隨便找個妞兒耍留氓,都要比對你耍有意思的多
沈銀冰尖叫:你怎麼說話呢你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嘿嘿。
高飛訕笑一聲:走吧,出去再說。
你敢說他對我耍留氓會沒意思,真是氣死我了
沈銀冰氣哼哼的左手揉着心口,踏着房門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被高飛甩的迷迷糊糊的張子謀,這時候還沒有爬起來。
看到沈銀冰從裡面出來後,臉上趕緊浮出抱歉的笑容:沈總,我我喝多了,你別在意,還請你原諒。
ωωω⊙ttкan⊙CΟ 是,你喝多了,我就得原諒你
沈銀冰咬牙冷笑着,快步走到張子謀面前,擡起穿着細高跟的鑲鑽高跟鞋,狠狠對着他的褲襠處就是一腳:我原諒你,我真原諒你了
啊,不要
張子謀雙手捂住褲襠,疼的慘聲長叫着,臉色刷的雪白,軟軟的歪倒在了地上。
你把手拿開,讓我跺死你
沈銀冰此時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彪悍之氣,擡腳對着張子謀就是一陣猛踹。
比釘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踢在身上也許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但要是踹在油光錚亮的大腦門門上,只一下,就讓張子謀鮮血長流。
也許人類骨子裡都深藏着一股兇殘性,看到張子謀腦門淌血後,沈銀冰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雙眸放光,擡起右腳衝着他眼珠子踢了過去: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
真沒想到,這妞兒竟然會有暴戾傾向看到沈銀冰滿臉興奮的痛扁張子謀後,站在她身邊的高飛連連搖頭,心中爲張村長默哀。
但在看到沈銀冰眼露兇光,要踹張子謀的眼珠子後,卻趕緊抓住她手腕,猛地向後一拉:別衝動,踢這兒會死人的
右腳懸空的沈銀冰,根本沒防備高飛會用力拉她,身子猛地向後仰到,高跟鞋的細高跟,擦着張子謀的鼻子,嗖的就飛了出去。
而沈銀冰,卻一下子躺在了高飛的懷中。
你閃開,你拉我幹嘛,讓我踹死他
沈銀冰抱住高飛的腰穩住身子後,又想去傷害張村長時,高飛卻大喝一聲:沈銀冰,夠了
把滿腔的恐懼羞惱化作滔天怒意的沈銀冰,這時候已經漸入魔障,一心要把張子謀踢死。
但卻被高飛這下當頭棒喝給驚醒,愣了一下,腦袋一歪,伏在他肩膀上嚶嚶哭了起來:高飛,他敢對我說,說我躺下和五十塊錢一次的小姐沒啥區別
尼瑪,這個傻比耍留氓都不會,你怎麼可以在對她耍留氓時,還打擊她的尊嚴呢難道不知道驕傲的女孩子都自以爲是,高人一等
在心中狠狠鄙視了張子謀一下後,高飛拍打着沈銀冰的肩膀,柔聲說:那是他眼瞎,要我說,你比五十塊錢的小姐要強多了,最起碼不輸給包夜八百的
你去死
沈銀冰哭着張嘴,在高飛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等沈銀冰逐漸冷靜下來後,高飛拉過一把椅子:沈總,你先坐下歇歇。
沈銀冰重重吸了一下鼻子,姿態優雅的坐在了椅子上,順勢翹起了二郎腿,高跟鞋在張子謀眼前一晃一晃的,盯着他連聲冷笑:高飛,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呢是把他送進派出所,還是
不等沈銀冰說完,高飛就善解人意的說:沈總,我覺得最好別把他送進派出所。雖說我不知道這睜眼瞎爲啥這麼大大膽,可我覺得他肯定不希望被送進派出所裡的。
這時候,張子謀胯間的疼痛已經輕了很多,腦門上的血也不怎麼淌了,聞言連連點頭,可憐巴巴的說:對,這哥們說得對沈總,您可千萬別把我送到派出所啊,那樣我就完了,我老婆非得和我離婚不可。
老祖宗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高飛也好心的替張子謀講情:我看就別把他送派出所了,還是私了了吧。
沈銀冰白了高飛一眼,嘿嘿冷笑:私了好啊,那讓我把他變成太監,這事就過去了。
高飛用力點頭,深以爲然:嗯,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張子謀連忙搖手:沈總,大哥,別別,我可不想做太監其實,私了的方式還有很多種的,比方我可以安撫我們村的村民,不再鬧事。
沈銀冰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就從包裡拿出一個小記事本,在上面刷刷的寫了一行字,遞給了他:口說無憑,立字爲證
張子謀顫抖着接過記事本,粗粗看了一遍,就趕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沈銀冰收回記事本,冷笑一聲甩頭:你可以滾了
謝謝謝沈總,謝謝這位兄弟
張子謀如蒙大赦,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包廂。
高飛雖說沒有看到沈銀冰在記事本上寫了些什麼,但看到她能痛快的放走張子謀,這足以說明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唉。
沈銀冰收好記事本後,輕輕的嘆了口氣,擡頭問高飛:高飛,你是怕我被人欺負,這纔在暗中保護我的嗎
我可沒你說的那樣那樣傻。
高飛聳聳肩:我來找你,是來向你借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