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病夫,不要臉的只那人
史密斯來到拳皇身邊時,就聽到他依然在重複這兩句話。
史密斯知道,拳皇這種在隊內的絕對大牌,之所以主動守夜,就是希望能撞到那個華夏男人,或者說,隨便撞到一個華夏人都行,他保證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把敵人幹掉,以宣泄他心中的憤怒。
兄弟,華夏人有句老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史密斯笑着拍了拍拳皇的肩膀,遞給他一顆煙:我之所以答應卡楊活佛,把咱們軍團單獨留下,就是爲了給你一個大開殺戒的機會。呵呵,機會現在來了。剛得到消息,那邊又有人入境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夙願成真的。
拳皇狠狠吸了一口煙,問道:會來多少人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保證,這次戰鬥打響後,我絕不會讓你坐山觀虎鬥了,一定會讓你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殺個痛快。
史密斯慢悠悠的說:我的兄弟,我建議你最好去休息下,等會用最佳狀態投入戰鬥。
我真等不及了。
拳皇淡淡的說了一句,但還是轉身接着腰帶,向帳篷邊的灌木叢後走去。
望着走進灌木叢後的拳皇,史密斯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島國鬼子什麼都好,就是太狂妄了些,怪不得當初被法國外籍a軍給開除,他這脾氣也夠讓人受的。
史密斯倚在樹上,端起望遠鏡向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擡手打了個哈欠,轉身正要走進帳篷,提醒下一個人來守夜時,忽然看到九點鐘方向的遠處,攸地閃過一道幽藍色的火舌。
不好
史密斯瞳孔猛地一縮,張嘴正要發出警示,一顆秒速超過九百米的狙擊穿甲彈,就像閃電般那樣鑽進他的嘴裡,從腦後勁射而出
頭顱被狙擊彈擊穿後,史密斯本能的要發出一聲慘叫。
可惜,他的音節剛從嗓眼吐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就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
鮮血,箭一般的從腦後彈孔鑽出,濺了大猩猩一臉。
大猩猩卻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隨即詭異的笑了笑,把史密斯慢慢放在了地上,對冒出幽藍火舌的地方打了個手勢。
隨着大猩猩右手落下,幾個人好像狸貓那樣,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最先出來的,正是本次任務的嚮導,薩拉娜。
薩拉娜手裡拿着蒙古尖刀,狸貓般的惦着腳尖,青煙般的溜到帳篷邊側耳聽,聽到裡面傳來震天響的鼾聲後,這才舉手做了個安全的手勢。
詹姆斯舉着m8突擊步槍,單膝跪地,與那邊的大猩猩形成有效防範,白板,猴子和芭芭拉三人,貓着腰快步來到帳篷前。
薩拉娜輕輕的掀起帳篷的門簾,白板和芭芭拉靈巧的鑽了進去。
看着芭芭拉抱着的狙擊步槍,薩拉娜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就是芭芭拉在黑夜中,從幾十米的遠處,精準的點殺了史密斯。
放下門簾後,薩拉娜沿着帳篷快步走向了第二座帳篷。
猴子緊跟其後,大猩猩對詹姆斯打了個手勢。
詹姆斯會意,跟在了猴子後面。
而高飛,則迅速經過帳篷,走向了不遠處的灌木叢。
剛纔他就看到,那個和史密斯說話的傭兵,好像去那邊解手了。
話說當薩拉娜帶着高飛等人,繞過很可能有埋伏的防線,安全抵達森林深處,找到白鯊軍團的休息營地後,高飛才無比的慶幸這個嚮導,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對此,薩拉娜倒沒什麼自豪的。
因爲在烏利亞臺那邊,就生活着她的叔叔一家人,她過境來這邊森林打獵,採蘑菇啥的,就像內地人走親訪友那樣自然,整個漢德勒森林地形圖,早就存在了她的腦海中。
薩拉娜來到森林中後,那個邋遢的蒙古女人,好像搖身變成了一隻晚上獵食的豹子,一雙眼閃着詭異的藍光,動作堪比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
帶着猴子和詹姆斯倆人,迅速來到第二個帳篷門前後,薩拉娜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掀起了門簾。
這裡面休息的傭兵,同樣沒有任何警覺,都在抱着他們的美元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悄悄的來到了身邊。
猴子閃身走進黑洞洞的帳篷後,藉着頭盔上的夜視儀,很快就看清了裡面人數:不大的帳篷中躺着十個人,左邊五個,右邊五個,腦袋衝着過道,有得人手中抱着槍支,有的人臉上捂着帽子。
猴子右手一翻,亮出一把鋒利的軍刀,慢慢蹲下,左手突地捂住那個傭兵的嘴巴,右手電閃般的一揮
那個正在夢中的傭兵,雙腿猛地一蹬,身子彈起老高但接着,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血腥的氣息,立馬在帳篷中迷漫。
拳皇痛痛快快的灑出一泡熱熱的尿後,想到很快就能大展身手了,鬱悶的心情好受了很多,哆嗦了一下右手,正要繫上腰帶時,身子卻猛地一僵。
數十次的血腥廝殺中培養出來的第六感,讓他敏銳的察覺到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應該有個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就像一隻野貓正死死盯着一隻偷食的老鼠。
拳皇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確定身後是敵人,因爲他能感受到那種陰森的目光。
不過,他只是稍微緊張了一下而已,隨即就鎮定下來,慢慢的轉過了身。
然後,拳皇就看到三米之外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當然就是高飛了。
依着高飛本來的意思,是想悄悄的幹掉這傢伙。
可惜的是,當他輕手輕腳的繞過灌木叢,正要趁着拳皇撒尿時突下黑手時,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危險:拳皇對危險有着一種天生的敏銳感應。
如果高飛冒然動手的話,勢必會引發對方的大聲厲喝,那樣就過早的暴露行蹤,對暗殺其他傭兵的詹姆斯等人不利了。
所以,他寧可給對方以充分準備的時間。
而且,豐富的經驗也告訴高飛:正是因爲他只是靜靜的站着沒有動手,敵人才出於某種習慣反應,保持絕對的沉默人們在感受到危險後,第一反應絕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本能的採取沉默。因爲人類潛意識中,有一種越安靜越安全的錯覺。
果然,拳皇轉身後,沉默了足有半分鐘後,才輕輕的笑了一聲,問道:華夏人
高飛向前緩緩走了一步,點頭淡淡的說:是。
我等你們很久了,都有些不耐煩了。
拳皇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在夜色中閃閃發光,好像野獸那樣,晃動了一下脖子,也緩緩前行:就你一個
高飛向前又走了一步後,站住: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拳皇擡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遠遠不夠。
高飛雙眼眯起,淡淡的問:什麼意思
因爲不夠殺,更不痛快。
拳皇也停住腳步,高倉健一般的臉上,仍然帶着笑:幾天前,我曾經一拳打碎你一個同伴的腦袋,用刀把他斬成了肉醬唉,估計他就算到了陰間,他祖宗也不會認出他是誰了。
高飛的眼角,猛地跳動了一下,用非常怪異的聲音說:你想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腦袋碎了時,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想,非常想。可惜,卻一直沒有人成全我。
今晚,你將如願以償。
希望如此。
兩個人就像久違的朋友那樣,低聲交談着。
拳皇說出最後那個此的發音時,突地一聲大喝,右手從背後迅速閃出,那把明晃晃的武士刀,被他緊緊攥着,對着高飛右肩,狠狠的橫向劈下
他擔心不能儘快的解決高飛,趕不上去殘殺其他救援者,所以一上來就用了兵器。
拳皇發誓,要把這個華夏人一刀劈成兩半
在拳皇武士刀當頭劈下後,高飛左腳一磕右腳腳後跟,身子忽然變成了一個急速旋轉的陀螺,從拳皇還沒落下的右邊腋窩下,攸地鑽了過去。
兩個人,一觸即分。
然後再也不動一下,保持着當前的動作。
一片迷彩衣的布片,從拳皇劈下後又迅速擡起的武士刀刀刃上,慢悠悠的飄下。
他卻沒有看這片布片,而是慢慢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肋。
他的右肋下,多了個長約三寸長的創口,鮮血正從裡面激射而出。
這怎麼可能
拳皇呆呆望着箭一般竄出去的鮮血,眼裡全是不信的神色。
他真的不信,那個華夏人在一個照面下,就用某種利器,一下刺穿了他的右肋,刺穿了他的肺葉,使他無法說話,問出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高飛左手一晃,金蛇怪劍貼在了手肘邊,轉身走到拳皇面前,伸手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聲音很溫柔的說:希望你能託夢給我,告訴我腦袋碎了後,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呃嘶嘶
拳皇武士刀緩緩垂下,他很想說話,可嘴裡只發出毒蛇般的嘶嘶聲。
他更想徹底看清楚敵人的相貌,於是就慢慢扭過頭,看向高飛。
然後,他就看到高飛猛地舉起右手,攥拳,狠狠砸向他的天靈蓋
噗的一聲巨響,就像末日來臨時,兩座大山狠狠撞在一起的聲音,成爲了拳皇最後聽到的聲音。
緊接着,他就看到有一蓬白紅色的糊糊狀東西,飛濺在了敵人臉上。
再接着,他就什麼也不必知道了。
看着腦袋被砸成一個爛西瓜那樣的拳皇,高飛咬着牙笑了笑,隨手把屍體甩了出去,喃喃的說:不過如此。
是誰
就在拳皇的屍體砸在一棵樹上時,遠處傳來了敵人的厲喝聲。
回答敵人喝問聲的,是大猩猩懷中抱着的m1919a4型762毫米口徑重機槍,憤怒噴出的子彈: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