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笑了,笑的很苦澀:所以,我們要想不斷得到忘憂粉,必須得聽從你們的安排,當你們的傀儡。
何叔叔也笑了,笑的很開心:我們從不會勉強別人,你可以選擇聽我們的話,也可以選擇拒絕忘憂粉。
沈銀冰太少,掩住嘴巴痛苦的說:可可這才短短几天工,我就無法離開它了何叔叔,我的忘憂粉沒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點
只要你想要,隨時都會有。
何叔叔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案几上。
小瓶子裡裝着一種灰白色的粉末,就像死人火化後的骨灰,只是數量太少了,用手指甲就能挑起來。
看到這個小瓶子後,沈銀冰的眼睛猛地發亮,伸手去拿何叔叔卻搶先把小瓶子拿走了。
沈銀冰霍然擡頭,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啞聲說:何叔叔,給給我只要你給我,我願意做你們的傀儡,無論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最後這四個字,沈銀冰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的,歇斯底里。
對她的反應,何叔叔非常的滿意,右手拿着小瓶子,緩緩的說:小冰,你要記住,從此之後你和高飛都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們是戰友,爲了實現一個共同的偉大目標,而走到一起的戰友,並不是傀儡。
是,是,我們是戰友,我不是傀儡。
沈銀冰用力點着頭,伸出雙手哀求道:何叔叔,快,快給我。
看到沈銀冰的樣子後,何叔叔眼裡閃過一絲狂熱的邪意。
如果不是上面一再吩咐,絕不能冒犯沈銀冰,何叔叔當前肯定會讓她好好服侍一下自己再說像這種身材相貌俱佳的美女,沒有哪一個男人不想征服的。
何叔叔笑着,把小瓶子裡那點粉末倒在自己掌心,又小心的把小瓶子收了起來。
給給我
沈銀冰把手伸了過去,看她的樣子是要爭搶。
何叔叔卻在笑了笑後,快速擡手張嘴,把那點粉末倒在了他自己嘴裡,隨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申銀,臉色攸地紅暈了起來,全身都在顫個不停。
你你吃了我的忘憂粉,我要殺了你
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被何叔叔吞下後,沈銀冰尖叫一聲,隔着案几就撲了上去,就像一隻憤怒的母貓,一把揪住何叔叔的衣領子,拼命的搖晃。
閃開
何叔叔厲喝一聲,用力把沈銀冰推倒了對面的沙發上。
沈銀冰蜷縮在沙發上,雙手環抱着雄膛,哭着說道:給我,給我。
你的要在後天才能供給,先忍忍吧,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
何叔叔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來看了下手錶時,重新恢復了他笑眯眯的彌勒佛樣子:好了,高飛快要醒來了,我就要走了。小冰,我希望你能儘快的從見到你父母的美夢中清醒過來,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
蘇北山那邊又冷又黑,說不定正在上刀山,下油鍋,呵呵,這個世界纔是美好的,幹嘛要着急去那邊找他呢
何叔叔說着,走到窗前,踩着角落的花架,從窗簾上方取下了一個東西,小心的收好:這是監控器,對你已經沒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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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冰呆呆望着何叔叔,夢囈似的說: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是我的私心害了高飛。
何叔叔下了花架,向門口走去:小冰,你錯了,你沒有害他,只是讓他成爲我們的戰友而已。
何何叔叔。
就在何叔叔要開門時,沈銀冰忽然問道:我能不能知道紅姐在哪兒
何叔叔稍微沉銀片刻,才說: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只是需要接受我們系統的培訓。
聽說顏紅並沒有危險後,沈銀冰鬆了口氣,又問:那我接下來做什麼
何叔叔回答說:告訴高飛的真相。
沈銀冰站起身,眼裡全是懼怕的神色:告訴他真相他會殺了我的
何叔叔笑了,很肯定的說:他不會的。如果他要殺你,在睡過去之前就會動手了。他喜歡你,是不會殺你的等他醒來後,你告訴他,要好好發展公司,不要擔心我們會干涉他,急不可耐的利用他。我保證,我們在一年內,絕不會和你們要一分錢,而且還會無償的支援你們。當然了,一年後,你們還能不能把持着當前的位置,那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
一年我們只有一年的自在時光
沈銀冰用力咬了下嘴脣,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能不能知道,我們的組織叫什麼嗎
安歸教。
這三個字,是何叔叔臨走前告訴沈銀冰的。
他們是安歸教中的人,和沈銀冰的父親蘇北山,是一個組織。
又是安歸教安歸教,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你的根到底在哪兒
何叔叔的腳步聲遠去後,沈銀冰低低嘆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看着高飛,淡淡的說:你還沒睡醒嗎
高飛的鼾聲馬上停止,擡起了頭,擡手用力揉着眼睛:早醒了,下午兩點多時就醒了,爲了等你何叔叔過來,聽他講故事,我愣是趴在這兒呆了五個多小時。不過還好,收穫不小。
沈銀冰此時的神色,沒有半點頹廢的樣子,看着窗外越來越大的雪花:他說的這些,你信多少
高飛點上一顆煙,雙腳又擱在了辦公桌上:完全相信。
沈銀冰一臉的厭惡,把被高飛腳丫子壓住的資料抽了出來:你確定這間辦公室內,再也沒有竊聽器和監控頭了
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水平。
高飛噴了個菸圈,懶洋洋的說:倒是你,總是不按照計劃來行事。我明明讓你在杯子壁上塗上一層奶油的,可你卻搞了一些鹽末。
沈銀冰補充道:還有一些鹼面別瞪眼,是食用鹼。
草,我說怎麼又鹹又苦
高飛罵了一句,放下雙腳,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不過你的演技很不錯,尤其是淚水,說來就來,你沒有去當演員真是一種浪費。哎,問你個事。如果剛纔老何真要求你伺候他,你會怎麼應付他
那就伺候他好了,反正天底下的臭男人都是一個樣的。
沈銀冰毫不在乎的回答。
不要臉
高飛恨恨的罵道。
你要臉,身邊女人一大堆。
沈銀冰針鋒相對。
算了,老子懶得和你計較這些,你愛咋樣就咋樣吧。
高飛揉了揉鼻子,問道:接下來你要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在一年的時間內,從你何叔叔那兒搞到最大化的利益麼的,沒想到他也是安歸教中的人,這又是哪一股子勢力
高飛自以爲,在認識了安歸王卡楊活佛孫天揚等人後,就基本瞭解了安歸教。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看來安歸王在外蒙時說的是真的,除了她們這些人之外,還有七殺貪狼和破軍等勢力。
這個何叔叔,也許會是來自這些勢力吧
這些勢力的根源,又在哪兒
看到高飛圍着桌子驢拉磨似的轉圈,沈銀冰就知道他是思考什麼,也沒打攪他,拿起自己杯子,泡了一杯咖啡。
沈總衝好咖啡後正要喝,一隻手卻搶先把杯子拿了過去。
看着小口小口抿着咖啡的高飛,沈總很生氣:那是我的杯子
廢話,不是你的,還能是我的
高飛翻了個白眼,在沈銀冰反駁之前忽然問:說實在的,剛纔你向你何叔叔要忘憂粉時,我都差點以爲你真需要那玩意了。
沈銀冰推開高飛,坐在了大班椅上,淡淡的說:如果紅姐失蹤那晚,我要是真吃下那些人給的粉末,也許我就肯定需要那玩意了。
高飛不放心的問:你確定那晚你吞嚥那些東西時,別人沒看出破綻
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水平。
用高飛剛纔說過的話反駁回去後,沈銀冰有些得意的說:別忘了,女人都是最好的演員,騙那幾個裝神弄鬼的,還是小意思。
說完,沈銀冰又擔心起來:可我就是擔心紅姐的安全,那晚我真沒看出她是怎麼消失的我必須得儘快救她出來。
高飛思索了片刻,才說:你何叔叔說了,只要我們聽他的話,紅姐就沒有危險的,所以我們必須得繼續配合演戲,這樣才能從他們手裡爭取更大利益,博取他們的信任,找到紅姐。
沈銀冰問道:接下來的戲,我們該怎麼去演
很簡單。
高飛笑了,笑的很齷齪:我們現在都是組織的人了,是戰友了,那就在一起同居吧。
沈銀冰臉兒攸地發紅:滾蛋誰和你同居
高飛冷笑:他們現在都知道了,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不能放棄的那個人,所以你纔給我餵了忘憂粉。既然你對我這樣癡迷,爲了彌補騙我吃下忘憂粉的愧疚,難道你不該以身相許嗎
誰誰對你癡迷了我只是在給他們演戲,演戲而已,懂不懂
沈銀冰抓起一疊文件,砸向了高飛。
高飛右手擡起,抓主了文件,隨手又扔在廢紙簍內:我不會強迫你的,但你最好仔細想想,想好了給我打電話,哥們走了。
站住。
高飛剛轉身,沈銀冰就喊住了他,有些納悶的轉身:咋,還有事
沈銀冰垂着眼簾,面無表情的說:如果你這時候就走,不怕被他們看出什麼破綻就算他們知道你不會把我怎麼樣,可你好像沒那麼大度這就放過我吧
高飛想了想,點頭說:嗯,有道理。看來我得做點什麼。
你要做什麼
沈銀冰的話音未落,高飛擡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