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看着有幾分瘋狂的杜氏,不過不用她動手杜氏已經眼睛瞪的的斷氣了,黑衣人眼珠轉了一下就拖着她丟到事先挖好的坑裡了。
通王的計劃是安撫了杜氏他們自己先走,然後讓杜氏他們在後面跟着,畢竟在陶灣村殺了他們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而且杜氏他們上路的時候肯定會把緊要的東西帶上,包括那本賬本。
他的計劃很完美,杜氏他們後面跟着就回京了,而在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已經有人挖好了坑在那裡等着他們了。
荒郊野外失蹤了一些人,沒人過問沒人追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估計再過幾年就是認識他們的人也把他們徹底忘了。
但是杜氏最後說出的話算是一個意外,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若是葉青瑤手裡真的有賬本,那麼他們殺杜氏他們算是白殺了。
但是這件事他決定不了,且不說真假,葉青瑤的事情他肯定做不了主,得王爺下命令才行。
葉青瑤趕車在路上,今天的雪有點大,早上出門的時候才寸許厚,現在已經有五六寸厚了,車輪壓在雪上咯吱咯吱的響。
突然她勒馬停下十分警惕的看着前面橫躺着的一個人,過了一會兒不見那人動彈,這才下馬去了看了看,見那個人穿的單薄,已經昏死過去了,葉青瑤猶豫了一下把那個人拖到馬車上了。
蕭士達他們不能去送明王有些低落,而且剛來和這裡的人也不太融洽,那個秦飛虎看着他們都十分警惕。
“也不知道公子這次回去會怎麼樣。”韋衝擔心的說。
“是啊,當初就算是太子動的手,皇上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卻不深追究,可能是爲了穩定軍心,但是也說不準會有私心。”薛南山幾分憂慮的說。
在四個人裡面,韋沖和何送寶是死忠,除了勇猛和一身的武功腦子不太好使,蕭士達和薛南山雖然不是智慧超羣之輩,但是比他們兩個要好的多,所以段紹祁才讓他們兩個跟在葉青瑤身邊。
“葉小姐怎麼還不回來啊。”何送寶都有些擔心了,不會他們還沒開始保護人就不見了。
現在李小滿和李小藝住一個房間,今天下雪也沒事做,她們就盯着新來的四個人,擔心出什麼意外。
“這四個人怎麼看都不是一般人。”李小藝擔心的說。
李小滿也擔心,以前家裡會武功的人多,他們到不是很擔心,現在都離開了,就秦和蔣,蔣現在還住坡頭那邊了,要是真出事兒了他們可應付不來。
“小姐既然把他們給留下了,肯定有小姐的道理的,我們就不要操心了。”李小滿現在非常相信葉青瑤。
下雪了蓋房子的停下來了,好在葉青瑤的房子已經蓋好了,門窗也都裝上了,只是裡面的桌椅牀櫃沒有置辦齊全,裡面也烤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置辦了放進去就好了。
這次走了不少人,蓋的房子也比之前多,房子總算是寬裕了,可是蓋了沒人住就顯得有些淒涼。
衆人看到葉青瑤回來都慌忙迎了過去。
“小滿幫我人扶下來。”葉青瑤掀開車簾。
蕭士達和薛南山看到裡面竟然是一個男子,立馬就警惕起來了,公子前腳剛走,這葉小姐就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子,什麼情況?
“葉小姐,還是我來吧。”蕭士達往前一步把李小滿擠到一邊了。
葉青瑤看到蕭士達過來自己也不動手了:“你輕一點,他昏死過去了。”
“是。”蕭士達嘴上這麼說着,手上可不客氣,直接把那人給拎下馬車了。
葉青瑤看着他們的樣子也不說什麼,畢竟她也不認識這個人,既然出手救了只要不死就行,難不成還的給供着。
“前面的房子沒有幹徹底,先把他放到後面的房間裡。”葉青瑤吩咐到。
“是。”蕭士達應了葉青瑤一聲扶着那人進了院子。
只是他心中十分奇怪,這個人看似十分瘦弱,但是體態並不輕,而且身上很硬筋骨很強,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不知爲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因爲段紹祁離開了,葉青瑤身份低落,也不管那麼多事兒,讓韋衝去卸了馬車餵馬,自己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段在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怎麼覺得什麼都不想做呢?腦子裡一片混沌,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蕭士達把那人丟到一個下人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只住了一個男丁倒也寬敞,然後讓人生了火,房間裡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薛南山多少會點兒醫術,抱來被子之後就幫那個人把脈慢慢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蕭士達看着薛南山。
薛南山也不回答他,直接把那人的衣服給扒開,看到裡面佈滿了各種新傷舊傷,傷口還沒處理好,現在有的還在化膿。
蕭士達吃了一驚,縱然他們久在戰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好像是拷打折磨出來的。”薛南山仔細的看了看。
“要不要告訴葉小姐?”
薛南山想了一下:“說一下吧,畢竟是葉小姐帶回來的人,看她怎麼決定。”
蕭士達點頭。
段紹祁並沒有給他們說葉青瑤十分容易招禍,隨便出個門都能招惹出一堆是非來。
外面的敲門聲響了好幾次葉青瑤才反應過來,開門看到是薛南山這才微微的打起了一點精神。
“什麼事兒?”葉青瑤一臉迷糊的說。
“葉小姐救回來的那個人好像不一般,遍體鱗傷好像被人反覆的拷打過。”薛南山十分謹慎的說。
葉青瑤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救了一個人回來:“哦,等他醒了問問就行了。”
薛南山覺得葉小姐狀態好像不對:“葉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葉青瑤腦子還是有點懵。
她不是那種會歇斯底里的表達自己情緒的人,當初在鍾家門口,現在在衢城城下,她看着好像沒什麼問題,而她自己好像也習慣了這樣面上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