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這種基層幹部就是欺軟怕硬。要是早說出我爸的身份,咱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唾沫,還讓人關了這麼久。這都快天亮了,困死了。”格格一邊埋怨楊靖,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楊靖無奈的苦笑道:“我這不是怕給咱爸惹麻煩嗎?”
“能惹什麼麻煩?我爸又沒有出面,只是給這邊的州長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他老人家只不過是點了一下咱倆現在被民警同志請進了派出所,別的什麼都沒說,能有什麼麻煩?”格格挽住了楊靖的胳膊,“不用擔心,這只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咱們是正當防衛,就算是官司打到最高院,咱也不怕。那傢伙可是想拿刀子捅你呢,嚇死我了。”
楊靖摸了摸格格的秀髮,“沒事,我不是沒事嗎?就是可惜這件衣服了,好幾百塊錢買的呢。”
“沒事,等天亮了姐姐給你再買件新的去。”格格笑嘻嘻的說道。
“好傢伙,當我姐姐,是不是想自己變老啊......”楊靖笑道。
“哼,老了你也得陪着我......”
兩個人說笑間,就走進了酒店的大門,外面停着的那輛警車中,自治州公安局的一把手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總算是把這兩位大神打發了。
這位堂堂的局長怎麼也沒想到,春城市長的姑娘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給抓起來了。
當他接到自治州州長親自打過來的電話時,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可偏偏事實就在這兒擺着呢,尤其是那位男的竟然還是一位外籍人士,這事兒要真是鬧大了,那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外交糾紛啊。
現在終於是沒事了,這兩位到算是大度,沒有追究這邊的責任,要是真追究的話,自己頭上的這頂帽子恐怕就得摘嘍......
想到這裡,這位局長大人渾身上下不由得再次出了一身冷汗,扭頭對着跟着一塊趕過來的市局局長說道:“小楚啊,現在這基層幹部的做事方法可得整頓整頓了,這麼下去可不是一個好苗頭。”
坐在副駕駛的市局局長無奈的說道:“領導,這事兒要說小劉也是沒辦法,那邊在醫院裡躺着的可是市裡錢副市長的兒子。小劉估計也是迫於壓力才把這兩位請進所裡去的。”
“錢副市長?”局長大人冷笑着搖了搖頭,“別管他,這件案子就按照正常程序走,聚衆當街耍流.氓,還動用了兇器,這事兒該怎麼辦的就怎麼辦,不用顧慮任何人的壓力,你明白沒有?”
市局局長楞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但又低聲的問道:“領導,這兩位的身份......”這位市局局長並不知道格格的身份,他是從家裡被老領導一個電話給叫來的。不過他當然看得出來,自己的老領導對於這個小丫頭也是非常的恭敬。
“不該打聽的就別打聽了,這事兒你就按照我說去做,那幾個傢伙一個都別放過,從快從嚴辦理。這事兒要是辦不好,你就等着回家修理地球去吧!”
這話讓這位市局楚局長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意識到老錢這次真的是踢到鋼板上了。
其實無論是這位市局的楚局長,還是州局的一把手,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此時卻因爲一個電話而冷汗直流。
當家裡書房中那部代表着高等級保密的紅色電話響起之後,正準備休息的州長接起了電話,然後,一位在國務院工作的老同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那位名叫楊靖的塞浦路斯籍年輕人,你一定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同時確保他和他女友的安全。老同學,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也是我的老領導讓我打的,那個年輕人在我的老領導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重要,所以老同學啊,這件事你必須要辦好,算是我給你的一個最真心的提醒......”
放下電話,州長真的是再次出了一身冷汗。半個多小時之前,來自春城的那個電話已經讓他出過一身冷汗了,結果沒想到隨後又接了一個更讓人心驚膽戰的電話。
在南雲的政圈裡,誰都知道春城的白市長和省委常委、春城市委程書記的關係非常好,如今白市長的女兒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出了事,誰知道程書記會不會直接問責?
如果程書記問責的話還好說點,可是隨後的這個電話可就真要命了,自己的那位老同學現在可是在國務院身居高位啊,能夠讓自己這位老同學的老領導都無比重視的年輕人,那是什麼來頭?
所以,當放下電話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了一遍之後,一系列的電話從這間書房中打了出去......
其實州長所不知道的是,這第二個電話打過來的原因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白正強在接到女兒的電話時,也是被氣樂了,尤其是在得知未來的女婿差點讓人給捅了,白正強更不幹了。
自己這個毛頭女婿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成爲老白家的女婿,可人家前腳剛剛耗費了那麼大的精力給自己調理了一下身體,讓自己感覺彷彿又重新回到了三十歲,後腳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出現了這麼一鍋事,這簡直就是不把他白正強放在眼裡嘛!
於是,當白正強給那位州長親自打過去電話之後,想了想,又撥通了燕京的一個電話號碼。
兩年前白正強在中央黨校參加副部級幹部培訓班的時候,也遇到了同樣參加這次培訓班的一位大學同學,這位同學就在發.改.委工作。那次培訓班,兩個人又開始聯繫了起來。
前段時間白正強和這位老同學通電話的時候,無意中提起了楊靖,結果這位老同學立刻就點明楊靖這個年輕人現在很被上面看重,現在已經爲國家在美國找到了兩座產量不小的油田,上面現在非常看重這個年輕人找油田的本事。
那次通話,白正強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未來的毛頭女婿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竟然能夠得到上層領導的關注,那真的是不簡單啊。
所以這次白正強給州長打完電話之後,想了想,又給那位老同學打過去了電話,因爲那位老同學曾經說過,要嚴密關注楊靖的事情。這次楊靖竟然差點被捅了,白正強氣憤至極,雖然他對於那個地方沒有直接管轄權,但他絕對不介意給某些人上點眼藥!
這些事情背後的博弈,楊靖和格格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倆又膩歪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各自去各自的房間補覺。因爲他們倆決定繼續出發,畢竟已經和孫奧冉說好了,今天晚上在麗江碰面吃飯,他倆也不會因爲昨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而耽誤行程。
這一覺一直睡到十點多,兩人在酒店中吃了一頓午餐,退房後繼續開車前行。
從大理到麗江二百多公里的路,有高速公路,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當他們小兩口抵達訂好的酒店時,孫奧冉已經在酒店大堂中等着他們倆呢。
見了面自然免不了一番“親熱”。楊靖和孫奧冉是同寢室的好兄弟,現在雖然好長時間不見面,可這份感情卻並不會因爲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淡漠,相反,這份友誼會因爲時間和空間的磨鍊而顯得更加的珍貴。
晚上吃飯的時候,孫奧冉竟然叫來了一個挺漂亮的姑娘,這姑娘名字叫趙爽,今年二十四歲,是孫奧冉所在的這個項目的項目部的會計。
要說來也巧,趙爽的父親正是這個項目的項目部經理,趙爽在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到了這個項目部,成爲了項目部財務部門的一名會計。當然,趙爽進入到項目部並不是憑藉着她父親,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雲大會計學院本科畢業的高材生,別說這種小小的項目部了,就算是進入到電建南雲分公司的財務部都沒問題的。
不過這丫頭爲了照顧她父親,毅然跟着父親下了工地,目的就是爲了能好好的照顧她父親。
很孝順的一個姑娘。
孫奧冉就是在來到這個項目部之後認識趙爽的,結果孫奧冉對趙爽是一見傾心,苦追了人家半年,上個月兩人剛剛牽手成功。
“二哥,你和嫂子的事情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我和格格這次要是不來的話,是不是得等到你倆結婚的時候我們纔會知道?”楊靖作爲兄弟,調侃哥嫂自然是沒問題的。
“咳,別說了,你嫂子這人臉皮薄,這次要不是你和格格一塊殺過來,格格需要一位女士陪着,她纔不會來呢。”
這話落在趙爽的耳裡,孫奧冉自然免不了被狠狠地剜了一眼。
當然,趙爽和格格聊得是相當的投機,兩人之間的那股子親熱勁兒,讓楊靖和孫奧冉這倆大老爺們都有點吃乾醋。
“你和格格這個月就要訂婚?”孫奧冉很驚奇兩人之間的進展。
“嗯,具體的日子是21號夏至那天。不過我們不打算大辦,只是訂婚而已。”
“那可就恭喜你倆了。”孫奧冉發出了祝福。
“我說二哥,你別光祝福我倆啊,你和嫂子的事兒啥時候定下來?我們哥兒幾個可都等着你倆的喝喜酒呢。”
孫奧冉笑嘻嘻的瞅着趙爽說道:“這事兒得聽媳婦大人的。我恨不得明天就訂婚,可你嫂子不幹啊。我只不過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可這事兒光一頭熱不成,這種事得兩邊都熱才行。所以,什麼時候訂婚,那得聽老婆大人的。這年頭,咱們大老爺們木有人權吶,一切都是媳婦說了算!”
孫奧冉這幅猴急的樣子,自然再次換來了趙爽的一個大白眼,但格格卻是笑嘻嘻的衝着孫奧冉豎起了一個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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