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現在心裡後悔的要死,難道說自己流年不利,不然的話,怎麼又惹到這些人了呢?
上次的時候,大彪直接被打的殘廢了,而自己,則是自個兒把自個兒扇成了豬頭,就那個樣子,人家還不依不饒的呢,要不是自己找了人通融,恐怕四合會已經把自己這幾十口子人給滅了。
寶哥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媽的,看來華京市是不能呆了,得出去躲一段時間才行,等到風頭過後再回來吧,不然的話,這次這個坎,恐怕是過不去了。
不說其他的,就說這人數,自己這點人,連跟人家提鞋都配不上啊。
寶哥睜開眼睛,轉過身來,就要上車,想着趕緊離開這裡。
冷不防肩膀上拍的一下,寶哥此刻心裡緊張至極,這一下又拍的極重,寶哥雖然心寬體胖,但是身子一個趔趄,卻是差點跪在地上。
“寶哥?”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寶哥耳邊響起。
寶哥看向身邊這個不聲不響忽然出現的人,頓時冷汗連連,剛纔那一下要不是手而是刀的話,恐怕自己這脖子已經斷了。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還在人羣那邊的四合會老大李進。
而李進什麼時候過來的,寶哥竟然都不知道。
“進,進哥好。”寶哥喉嚨咕咚一下,發出的聲音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可不好,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欺負我了,唉!看來我李進還是太仁慈啊,這年頭的人都是不識敬的,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李進嘆了口氣說道。
“進哥,我知道錯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工地是您進哥罩着的啊,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不是,是一千個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到您這裡來搗亂啊。”寶哥差點哭了,自己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啊。
“寶哥是說如果不是我的工地而是別人的,你就可以隨便來搗亂了?”李進問道。
“進哥,只要您一句話,什麼工地我也不敢亂來啊。”寶哥哭喪着臉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說今天這件事怎麼辦吧?”李進直接說道,也懶得跟寶哥繞彎子了。
寶哥看了看不遠處的場景,自己的小弟已經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了,死當然只不至於的,四合會在牛*,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給打死了,但是這些人會不會落下殘疾,那可就不一定了。
自己的人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李進竟然還讓自己說該怎麼辦,這明顯的就是欺負人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欺負你啊?”李進見寶哥只是流汗卻不說話,直接問道。
“不,不是,進哥,是我自找的。”寶哥擦了擦汗說道。
“哈哈,其實無所謂,我就是要欺負你,不欺負你不成啊,不欺負你,對不起你親自找上門來。”李進說着,伸出手來,拍了拍寶哥的那張胖臉。
“臥槽。”李進忽然叫了起來:“弄老子一手油。”
“進哥,我給您擦擦。”寶哥是老江湖了,現在的江湖和以前可不一樣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講義氣要骨氣是會死人的。
“擦,擦,擦你老爸啊,我問你今天這事怎麼辦呢。”李進忽然叫道。
“進哥,您說吧,只要你劃出個道來,我小寶聽着。”寶哥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在二十多歲的李進面前,完全一副小弟的樣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決定一切。
“好,痛快,我的兄弟被你的人打了,這樣,兩百萬,給我那兩個被打的兄弟養傷,同時賠償我工地的損失,你看如何?”李進說道。
“啊?進哥,這,這有點太過了吧?你看我的人。。。。。。。。。。。”寶哥看着自己那些被打的連屁都放不出來的手下,心裡在滴血,這些手下的要藥費傷殘費,那也是需要自己出的,不然以後誰還會跟着自己混啊。
“有點過是吧?”李進笑着問道。
“進哥手下留情啊。”寶哥鬱悶的說道。
“其實呢我倒是不差錢,既然你捨不得出錢,我倒是覺得這事更好辦了,這樣,你的這些人,每人一根胳膊,至於寶哥你嘛,這件事你是主要負責人,照顧你好歹是個老大,五根手指頭吧。”李進說着,直接就要走開。
寶哥一聽,心裡猛的一哆嗦,一把拉住了李進:“進哥,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嗎?”
二百萬雖然讓寶哥心疼,也沾了他快一半的身價了,但是如果這些小弟每人一條胳膊,自己再掉上五根手指頭,那自己這些人直接就他媽成了殘疾團了,以後別說再砸槓子掙錢了,連他*都沒替換的手了。
李進扭頭,看向了寶哥,一臉的冰冷。
“進,進哥,您還有什麼要求?”寶哥帶着哭聲問道。
“那你還不去拿錢?”李進冷聲說道。
“這就去,我這就去。”寶哥一看人家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趕緊答應了一聲,就上了車,一溜煙的去籌措現金去了。
人羣這邊,小草臉上頭上都是血,鮮血差點把小草的眼都給糊上了。
但是他還是努力的看着寶哥那邊,希望寶哥能想辦法就自己這些小弟們呢。
可是當他看到寶哥上了車一溜煙的跑了的時候,就徹底絕望了:“寶哥,寶哥,你罵了隔壁啊,老子是爲了你纔來砸場子的,你跑的倒是夠快,這他媽什麼世道啊?沒人講義氣了,講義氣的,都他孃的死絕了啊,我們這些人可怎麼辦啊?”
李進走了回來,問蘇平:“你的傷要不要緊,到底需不需要去醫院啊?”
剛纔他就建議蘇平和孫棟先去醫院檢查一下,不過兩人都說沒事。
“沒事。”蘇平一笑,走到孫棟前,說道:“還在惱着呢?”
孫棟撓了撓頭:“不了,蘇總,我要是現在還想不明白,那不成了缺心眼了嗎?”
“你小子就是好衝動,不是這麼衝動的話,這一下也不用捱了。”蘇平說道。
“我知道了,蘇總。”
孫棟已經理解了蘇平剛纔爲什麼那樣對自己了,他是爲了不讓自己吃虧,可憐自己當時心情一激動,還以爲蘇總是膽小怕事,其實自己纔是真的太幼稚,只知道意氣用事,要不是蘇總,這會還不定什麼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