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珍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她自己在新洲花園買有一套房子,由於一個人住並且她是一個大忙人,所以請了一個保姆照顧自己日常生活。一個人住是好,但缺少親人的關愛,有個什麼心事就只能獨自嘆息,顯得特別的空虛寂寞。
蔡珍珍是很懂得利用女人的自身資源做本錢的人,雖然她的家世並不需要她這樣做即可生活得很好,但女人天性是很難違背的,蔡珍珍也不例外,她喜歡被男人捧着呵護着的感覺。但蔡珍珍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你要是覺得看似嬌柔媚態百生的她在你身邊舞動,似乎全身都在散發着引誘的意味,那麼你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她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結果,二是在享受這個過程。所以只要被她吸引的男人,規規矩矩的還好,要是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呵呵,蔡家的實力擺在那裡,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蔡珍珍喜歡玩曖昧,她也很喜歡享受哪些被她吸引的男人在她身前獻殷勤所帶來的快樂,但她的內心是寂寞的。正值熟得流蜜的年齡的女人,渾身都是熱的,但她卻找不到一個能夠上眼的男人來分享。這並不是她的眼界有多高,也不是深圳就沒有優秀的男人,相反深圳這個移民城市,可謂羣星薈萃聚集了全國相當量的優秀男子。只是那份刻骨銘心的情感還沒有消磨淡去,女人如何能夠接受別的男人。
蔡珍珍是從來都不會主動約會男人的,她有那個資本。只要她出現的場所,不管是已婚未婚的男人,無不趨之若婺。而她獨居寡婦的身份又特別的敏感,所以珍寶地產公司前臺小姐每天至少要幫董事長簽收不下十支以上的花束,若遇到什麼節日,那珍寶集團裡便會成立花的海洋。有人曾經開玩笑說,珍寶集團外面的兩家花店就是專門爲了蔡珍珍而開的,要是蔡珍珍結婚了,第二天兩家花店就要宣佈轉行停業。
趙翔雲是蔡珍珍第一次主動約會的男子。
自守寡回到深圳以後,蔡珍珍夜生活豐富多彩,哪裡可能淪落到要主動招惹男人的地步。她之所以對趙翔雲另眼相看,是趙翔雲很像一個人,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趙翔雲的眼睛特別的像她去世的前夫的眼睛。蔡珍珍之所以在衆多追求者中被她前夫所吸引,就是那雙明亮而略顯憂鬱的眼睛。蔡珍珍個性剛強極具女性廣博之愛,她見到前夫那雙略帶憂鬱的眼睛時,就被深深的吸引,願將他的頭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慰。而趙翔雲的眼睛和蔡珍珍的前夫眼睛極爲相似,透露出一股男性的陽剛而略帶憂鬱。不僅如此,趙翔雲的臉上也可以找出很多和她的前夫相似之處,眼睛大而有神眉毛濃黑粗長,鼻樑直挺男性氣息十足,脣厚齒白臉型長方耳廓厚重,整個看起來不算很帥但極有個性,又顯得敦厚老實老少無欺的樣子。
成天被蜜蜂般追逐得心煩意亂的蔡珍珍,在去年一個很傷感的日子裡,她獨自一人開車去黑貓迪吧喝酒。喝得有些高了的時候,一個自命不凡的男人老是在身邊糾纏,後來乾脆就動手動腳的。當時的蔡珍珍已經有些醉了,但性格中的剛強哪裡會讓她就範,但渾身無力也無可奈何只好去取車逃跑。那男子也跟着到了停車場,直到蔡珍珍打開車門還拉扯糾纏。好在旁邊一個年輕男子出手相救蔡珍珍纔開了車落荒而逃,從後視鏡裡看到那年輕男子被好幾個人圍攻,不過似乎應對自如沒有吃虧。在車子轉彎的時候她才從車窗看了看,記住了那張年輕不是很帥但極有個性的臉。心煩意亂的蔡珍珍當時因爲酒醉並沒有停下車來,直到她回到蔡家地盤清醒過來。這時她纔想到幫自己的年輕男子會不會有危險,便找來老爸的一干舊手下回到黑貓迪吧,除了地上一灘血外人早就散了,問停車場保安也沒有結果,是以一直將這事兒埋在心底。要不是白天看到趙翔雲,蔡珍珍恐怕再也不會將這件事想起來,尤其是見到趙翔雲的眼睛和前夫極爲相似後,便產生了私下見見趙翔雲的心。
趙翔雲是拒絕了蔡珍珍的相約,是因爲蔡珍珍和芬兒玉兒曹燕一樣,臉上都帶有曾經同桌的她的樣子。那是他青蔥之戀的一個最刻骨的記憶,他從心底是想再遇見她的,但又有些怕見她,蔡珍珍比趙翔雲見到的前幾個女人更像那個她。那時候大家還小,現在都成人了,相貌或許會有點變化,所以趙翔雲也很怕蔡珍珍真的是她。雖然蔡珍珍的名字和她一點都不同,但名字這個東西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誰知道她後來是不是改名了呢。再說蔡珍珍一見趙翔雲就流露出不一樣的神情,像是早就認識他似的,這讓趙翔雲更加懷疑蔡珍珍就是那個她。
當初同桌的她走到時候正好放假,她就因爲父母工作調動而搬走了,趙翔雲是想去問問校長,但沒有那個膽量。因爲在山區農村思想相對保守,中學生談戀愛是被嚴格禁止的。但倆人同桌的點點滴滴這麼多年以來趙翔雲一點也沒有忘記,只是趙翔雲將對她的情意轉到了和她相貌想象的其他女人身上去了,雖然這有好幾個女人,但一點也不影響趙翔雲將那份感情均等的分出去。他或許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但絕對多情,多情到不敢傷害任何一個對他好的女人。
蔡珍珍躺在牀上無法入睡,和前夫的一切又涌上心頭。女人的兩腿纏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將薄被夾成一團死死的壓在兩腿中間,懷裡還抱了一個大大的沙皮狗公仔。
放在牀尾那邊梳妝櫃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蔡珍珍本不想去接待,但又怕是趙翔雲的電話,雖然她也知道這基本不可能。但懷有希望的女人是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能的,蔡珍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慘不忍睹的薄被,摟着公仔狗爬過去抄起電話一看,然後啪的打開翻蓋直接按上了關機鍵,氣呼呼的躺回了牀上。
電話號碼又是不熟悉的人打來的,這種情況在蔡珍珍的手機上經常發生,尤其是晚上。她睡覺之前就關機的習慣也是這樣養成的。之所以今晚沒有關機,原因相比大家都知道了,當然那是爲了等趙翔雲的電話。雖然蔡珍珍也是知道趙翔雲不會再打電話來了。
蔡珍珍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又起來,爬到牀尾從櫃子上拿起電話打開電源,發了一會兒呆打開通話記錄,找出趙翔雲的電話號碼,像下來很大決心似的按下撥打鍵。
電話鈴聲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蔡珍珍沒有着聲,她想等趙翔雲先說話,或者說她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良久後,才聽到電話裡傳來迷迷糊糊的“喂您好”。蔡珍珍心中沒來由的一惱,出口說道:“我不好!”
“您是啊!?蔡小姐,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趙翔雲夜半被吵醒還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語氣不友善,趕緊看看來電號碼,才知道是蔡珍珍。
“你說有什麼事!晚上你並沒有去市局,但你卻說有事!”蔡珍珍氣呼呼的說道。語氣有點像受委屈的小媳婦,或者說被忽略的小情人更準確些。原本趙翔雲說晚上有可能會去高山那裡教授點穴,當然這些趙翔雲沒有說明直說是高山有臨時任務,但晚上高山正好朋友一起在東湖賓館喝夜茶,而蔡珍珍的老爸也正好和一個香港的老朋友在東湖賓館喝夜茶,蔡珍珍被老爸帶去作陪就不幸碰見了。蔡家家長深圳何許人也,高山見了當然不會裝作沒看見,於是倆人就打了個招呼兩桌籌在一起。有機會能在這樣的場所碰到市局高處長,這蔡家蔡爺哪裡會不給自己多拉機會增加感情。高山纔給蔡珍珍引薦了趙翔雲,自然要關心一下,於是蔡珍珍也是知道了趙翔雲今晚並沒有去高山那裡,當然蔡珍珍也從高山嘴裡套出來趙翔雲功夫了得的事來。趙翔雲功夫了得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很喜歡趙翔雲的高山峻把它當作了向蔡珍珍炫耀來說,而蔡珍珍這知道趙翔雲會功夫,就更加肯定上次救自己的是趙翔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