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婭楠啊的一聲從牀上翻起,直接裹了條大毛巾就跑來陽臺看她最喜歡的小妖精,在看到小妖精還是歡快的在水池裡遊睡就知道被愛郎戲弄了,立馬不依的要趙翔雲抱她回牀上重新睡覺。
“你這個壞蛋,剛纔那樣折磨我現在還戲弄我,你要賠我,下午就陪我睡覺,還不許幹壞事,哼!不然三天不許碰我!”蔡婭楠勾着趙翔雲的脖子,將男友拉倒在牀上撒嬌。女人是不喜歡和男人講道理的,女孩子尤其不喜歡和她的愛人講什麼道理。只要是她說出來的,都是金科玉律,是要嚴格執行的。不然姑奶奶一不高興“你別上我的牀”“你N天不準碰我”,保準男人投降。這是女人天生的權力,誰讓別人是女生呢!別嫉妒,不然你去韓國走一趟回來再說。順便做個變性。
“不鬧了不鬧了,我投降。你必須接受我的投降,不然我繼續做壞人折磨你。”趙翔雲撓着蔡婭楠的癢癢笑道。
這是蔡婭楠的最大弱點,她怕癢。這可能也是大多數女孩的弱點,在和她們的男友打鬧的時候,只要被男友撓癢就只有喊救命。女人的身體是敏感的,稍微一碰就反應很大的。
蔡婭楠被趙翔雲壞壞的撓癢笑得在牀上翻滾。笑是一件很累人的活兒,尤其是被迫大笑,會死人的。武俠書裡的豬腳在審問時喜歡點一點壞蛋的笑xue讓壞蛋從實招來,此招數文明而兇殘,效果極佳。只一會兒蔡婭楠就笑得說不出話來,只管舉手投降。倆人角色立馬改變,要投降的成了接受投降的,使用軍事威脅的被打敗。
倆人的打鬧有向某方面發展的趨勢的時候,陳武的電話不合時宜的打來,趙翔雲趕緊停下和蔡婭楠的打鬧拿起電話一看是陳武,對蔡婭楠說到:“是陳武,我們去談一點事,你也去吧?”
“不去了,你們談事情我女人就不參合了。去吧晚上早點回來就好。”蔡婭楠體諒的回答道。她知道男人之間說正事的時候是不會喜歡有女人蔘合的,就算去了也不能說什麼。男人多少都有點大男人主意,而女人多少都有點大女人主意,你越不想聽到她的意見她越要說,不把你說服還不行。
“大哥,我到了。”陳武接通電話說道。
趙翔雲點點頭對着話筒說道:“好的,我馬上下來。”
蔡婭楠爬起來光着身子給趙翔雲整理衣服,害得趙翔雲手忙腳亂上下其手趕緊收利息。弄到最後衣服整理好了要不是蔡婭楠推着他到門口,他不自己開門出去蔡婭楠就要幫他開門。這可是冒着珍私被曝光的風險,趙翔雲只得將蔡婭楠趕回牀上,自己開門下去。
陳武開了一輛黑色桑塔納在小區門口等趙翔雲,趙翔雲坐進副駕駛位,陳武點點頭將車開出:“大哥回去沒幾天就回來了,家中怎麼樣?”
“老樣子,在成都買了一套房子還沒來得及裝修就回來了。”趙翔雲淡淡的說道。翠苑茶樓離旭飛花園非常近,倆人說幾句話時間就到了。
陳武將車停好下來關上門將趙翔雲往裡帶,服務員對陳武說道:“老位置?”陳武微微點頭沒有表情的斜了服務員一眼,對趙翔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門坐下後陳武遞給趙翔雲一支菸問道:“有這麼忙嗎?啥事情?”
“陳武,我想要將皇崗皇雅國際世紀花園接過來,聽說之前那邊道上cha手了,這件事好不好擺平?”趙翔雲接過煙,在茶臺上頓頓後叼到嘴上,看着陳武的眼睛說道。
陳武掏出火機給趙翔雲點上,端起服務員小姐衝好的茶一飲而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放下茶杯對趙翔雲說道:“聽說過這事,前年了吧,當時砍翻了六七個,所以有印象。你打算怎樣做?牽扯的很多啊,這淌渾水不好踩啊。”
“還砍翻了人?這怎麼說?”趙翔雲驚奇的問道。這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這承包工程用得着這麼大的手筆嗎?看死幾個人都要承包下來。哪裡有那麼大的利潤啊?做工程和做生意是一樣的,如何追求最大利益纔是王道。死幾個人這樣來承包工程肯定是虧本生意,誰願意幹虧本生意呢當然沒有。
“具體情況我不瞭解,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按理說做工程道上是沒必要cha手的,但我想既然道上會cha手,裡面的利益就大得很,只得動手。大哥你確定做了嗎?”陳武簡單的給趙翔雲分析了下,然後問道。
是的,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有它們運行秩序。如果有外力進行參與運作,打破它運行的平衡,那麼衝突就產生,鬥爭開始,直到一方敗下陣來,重新建立一個平衡的運作秩序。
趙翔雲點點頭說道:“不得不接下來,這個項目更換的總經理是我的恩人,我必須cha手接下來配合他運作。如果像你說的這樣,看來我得要全部接下來才行,之前我只是答應了他接一半多活。”
趙翔雲想了想再對陳武說道:“我叫他過來一起商量吧,讓他知道一些難處看他如何打算,畢竟運作項目他是專家。”
“好,我也叫幾個皇崗的朋友過來一起問問。”陳武點頭回答,並立即掏出大哥大打電話出去。
劉名邡走北環最先到達翠苑茶樓,趙翔雲將他接進來後介紹到:“劉總,這是我兄弟陳武,陳武,這是我的恩人劉名邡劉總經理。”
倆人握手寒暄着入座,陳武的不拘言笑的冷板臉、脖子上cuda的金項鍊加黑T恤、桌子上豎着的大哥大,劉名邡怎麼樣都看得出猜想得到這陳武肯定是混社會的,忙掏出煙來給他散發。
陳武看看趙翔雲,接過煙放在桌上。趙翔雲說道:“劉總,剛纔我簡單的瞭解了一下皇雅國際那邊以前的社會關係,有很多東西不好處理,陳武比較清楚。陳武,你給劉總說說看。”
陳武對趙翔雲點點頭轉向劉名邡說道:“那個工程是前年開工的吧。一般道上不cha手做工程,當然也有道上的朋友專門做工程的,不過這都是市政工程,利潤很高的那些,除此外還真沒興趣。”
陳武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那個皇雅國際是吧,不知道爲啥,崗廈陳虎參與進去,並且發生了幾次摩擦砍翻了六七個人,後來皇崗蔡家出面調解擦壓下來。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深圳就這麼大,多少事情也會傳一些過來。待會兒皇崗的朋友過來會更清楚一些。如果我大哥趙翔雲一定要做的話,我找陳虎疏通一下,我們是老鄉又是本家,比較好說話一些。”
劉名邡聽陳武說的時候不敢cha言,只聽得頭冒冷汗。他哪裡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玩意兒啊!以前也知道道上的人有時候會cha手一些工程上的事情,只是那些都是因爲賬款合同等糾紛工地上的大笑老闆請來助威威脅的,但這可是直接cha手參與的。看來這次接手這個工程沒想清楚啊!還說公司裡推來推去的沒人幹,原來是這麼大個麻煩誰敢啊。
“工程是肯定要做下去的,就算我不要這份工作了,還是會有人接手做完。那麼不如我們自己幹完它,不管啥也要爭個名。小趙啊,這工程全靠你了。利益方面我儘量去總公司爭,但下面的你要搞定他。”劉名邡擦擦汗對趙翔雲和陳武說道。他已經被栓在這工程上了總公司的調令文書他已經簽字,管理班子名單他也整理好交上去批下來了,現在就等辦理交割手續完畢,趙翔雲的人和另外計劃的人到場開工。
劉名邡想了想接着說道:“小趙啊,這個工程你原來說做一半,現在看來要你全部做才行了,我會在公司裡面想辦法支持你,不管是資金還是機械,你只管把人搞定管理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劉名邡也是在攝魂上打滾十幾二十年的人了,他知道自己甚至總公司都不可能搞定這些道上的亂七八糟的利益關係。要說正當的來,公司是國營企業,誰能幹啥。關鍵是那些道上的人總能有辦法讓你的工程停下來開不了工,他們的辦法讓你在白道上根本防不勝防,所以說做工程是不能和他們沾惹的。劉名邡現在也明白了爲啥皇崗工程會出現那麼巨大的超預算資金黑洞,這些錢都流進了黑道上去了,黑道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的。
劉名邡沒想到領導會讓自己淌這麼大個渾水潭來考驗自己,但這是他升遷上去的最後一個項目,現在他也知道了這個項目的含金量了,順利的完成它自己想不升都難。但願趙翔雲那邊配合好自己將這個自己親手操作的最後一個工程搞好吧,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東西都儘量的給他爭取過來。其實不爭也不行啦,倆人是被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劉名邡是知道以自己的外部關係要拿下這工程所需的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之前考慮到趙翔雲吃不完需要進來的人都要趙翔雲答應才行了,要不然他一不高興爲難一下,這個工程就沒辦法做。反正是承包,就承包給他一個人,身上的擔子重了他會想辦法。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嘛,自己再在工程商多給一點好處給他不就行了。反正這個爛尾工程總公司基本預計超預算百分之四十,預計預算超百分之四十的話,只要不超過六十也是正常,也在領導的接受範圍內。
劉名邡擔心的是有道理的,現在趙翔雲就在考慮自己做的難度和風險。畢竟這次是在老家帶人過來,不允許失敗,不然自己可就真的在老家身敗名裂了,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事小,被族裡長老會責罰永不許回九門村都有可能。
陳武的皇崗的朋友過來了兩個,一個叫羅強,一個叫張勇。這兩個哥們都是和陳武惺惺相惜的習武者,早就對趙翔雲的武功有所耳聞,一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之類的寒暄後,陳武張羅着泡茶散煙。道上朋友見面喜歡互相吹捧彼此的豐功偉績,實在沒人吹的就自己吹,一點點小小的事件,落在他自己頭上就變成了驚天動地深圳大震的大件事。
“羅強,那個皇雅國際你知道吧?最近情況如何?”陳武泡好茶散完煙坐下來問道,畢竟這一干人裡面他是趙翔雲指定的調查調解人,兩邊都認識,就只有劉名邡生疏一點,但因爲趙翔雲的關係,劉名邡還算一個關鍵人物存在。
“皇雅國際?哦!那P爛尾樓啊,現在好像沒聽說過要做啥了啊?停了幾個月,老闆跑了幾個。陳虎被害慘了,幹倒別人幾個人,蔡家cha手讓陳虎出了五十萬,工程沒完就停了,他陳虎哪裡把錢搞回來喲,哈哈哈。龜兒子在崗廈帶妹子帶得好好的,搞啥子建築嘛。呵呵,很久沒聽說了喲。”羅強幸災樂禍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