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自己作的,但是聽到昊昊這個小屁孩都在嘲笑唐寧,林嵐還真有種想要掩面而走的感覺,太丟人了!
但是她和昊昊都沒發現,筱筱和容萱並沒有理會昊昊隨口作出來的詩,也沒理他的嘲笑。
容萱嘴角微微翹起,笑道:“雖然聽起來像是隨口說的幾句話,但是仔細品味一下,反倒覺得有點意思!”
筱筱點頭道:“萱姐姐也這樣覺得嗎?雖然沒有押韻沒有對仗,辭藻也不美,就像是隨口說的話,但是卻細細品味卻覺得頗有意境,頗有韻味!”
筱筱捧着臉緩緩道:“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越是品味倒也越覺得有滋味!”
容萱亦是點頭道:“雖然這幾句話和詩詞全然不沾邊,但品味起來確實很有意味。”
原本正覺得丟人的林嵐狐疑的看着容萱和筱筱道:“你們倆認真的?這不過是他隨口說的而已,連打油詩都算不上,你們倆還覺得好?”
筱筱的弟弟聞言叫道:“那我的呢?我作的詩是不是也很有意味?”
筱筱問道:“你作的詩?你作的什麼詩?”
筱筱的弟弟搖頭晃腦的將自己剛剛作的吃飯詩吟誦了一遍,筱筱哭笑不得道:“你這什麼東西?哪裡叫詩了,去去,一遍玩去!”
筱筱的弟弟當即不滿叫道:“憑什麼唐寧隨口說的就叫詩,我說的就不叫詩了?”
不想讓這小子在這裡胡攪蠻纏了,筱筱當即拿出長姐的款來,嗔道:“去去去,我們女孩兒家在這裡說話,你一個男孩兒在這幹什麼?”
這麼一說他還真不好待在這裡了,嘟囔道:“我就是想問一下,那個唐寧的家到底在哪兒?我要去好好謝謝他!”
林嵐笑道:“皇上賜了他一座宅子,你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不過他今晚不在家,去聚香樓赴宴去了!”
“聚香樓?”筱筱的弟弟眼前一亮隨即就噔噔的跑了。
打發走了弟弟,筱筱這才稱讚道:“雖然像是隨口說的幾句話,卻不簡單,更不是隨口就能說出來的!”
林嵐驚訝道:“有這麼好?我還以爲他是在糊弄我呢!”
容萱咯咯笑道:“嵐兒,你知道嗎?這是一首情詩啊!”
筱筱臉色微紅道:“確實算是一首情詩,而且是一首頗有韻味的情詩,是給嵐姐姐你的呢!”
林嵐美目一下子瞪的大大的叫道:“什麼?情詩?!給我的?不不不,這不可能!我們是兄弟,他把我當兄弟,真的!”
筱筱聞言咯咯笑道:“怎麼可能?嵐姐姐你這麼美,英姿颯爽的立在那裡,他還不把魂都丟了?怎麼會真的把嵐姐姐當做兄弟?誰有生的這麼美的兄弟?”
林嵐臉紅搖頭道:“不是的,還魂兒都丟了?魂都丟了還能給我鼻子來一拳?”
“其實吧,就算這是一首情詩,那也是寫給萱姐姐的,上次我我和他說起萱姐姐是國色天香的京城第一才女,你們是沒見,他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容萱臉色一紅,嗔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來了,他都沒見過我怎麼可能是寫給我的?咱們三個之中,他就見過你,肯定是寫給你的無疑!”
林嵐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也許,也許,是寫給他們鎮上屠夫的女兒,他曾經提過,嗯,就是這樣!”
容萱和筱筱不禁面面相覷,唐寧將林嵐當兄弟,卻對他們鎮上屠戶的女兒念念不忘?這怎麼可能?
筱筱小聲道:“有機會倒是要見見這個武狀元!”
容萱和林嵐都有些驚異的看着筱筱,這丫頭向來十分靦腆,竟然還能說出想見見唐寧的話來?
筱筱也反應過來,小臉騰的一下子紅了,支吾道:“我是說,他畢竟救了昊昊,我謝謝人家纔是!”
容萱和林嵐齊齊拉着長腔道:“哦~~”
筱筱被兩人這聲額弄的臉色更紅,伸出手來撓道:“好啊你們,你們就捉弄我吧!”
就在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閨房裡打鬧的時候,唐寧也來到了聚香樓。來到聚香樓的那一刻,唐寧就後悔了。
倒不是後悔來這裡赴宴,而是後悔說要請林嵐到聚香樓吃飯。因爲聚香樓美輪美奐,一看就像是一頭吞金獸。
雖然皇帝賞賜了一千兩黃金,唐寧也算是一夜暴富,但是也還沒能從小農意識中轉變過來,身上穿的也不過是一身普通的藏青色長袍。
趙連堂已經在聚香樓門前候着了,見到唐寧來了當即迎了上來。聚香樓人來如織,往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唐寧和趙連堂在其中實在太普通了。
包間在一樓,不算多好,其實也正常,他們不過是驍騎營的將官,在京城裡算不上權勢人物,能在聚香樓定下個包間已經算是下了力氣。
唐寧自然不挑,比起路邊麪攤來說,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唐寧和趙連堂前往一樓的包房的時候,一個樓梯上的人偶然回頭掃了一下下面直接怔住了。
目光投向了唐寧的側臉,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炙熱。這人的臉看上去仍然帶着一絲紅腫,不是李銳是誰。
對於唐寧來說李銳已經跟陌生人無疑,但是對於李銳來說今日就是冤家路窄。
李銳站在樓梯上靜靜的看着唐寧笑呵呵的步入了包間,這才臉上掛着一絲冷笑蹬蹬上樓而去。
此刻的李銳心裡既感到憎恨,又感到了一絲優越。憎恨是因爲他在唐寧面前屢屢受挫,優越是因爲他今天可以登上二樓包間,而唐寧卻只能去一樓。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即便是僥倖獲得了武狀元又如何,還不是登不上聚香樓的二層?
不過唐寧這個土包子怎麼會來聚香樓呢?隨即李銳就想到了,唐寧已經走馬上任了,很可能是他的屬下宴請他。想到這裡李銳心裡又有些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