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和阿南沒有直接回復李安的話,阿東笑嘻嘻的說:“姑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雷澤是雷天霸的命啊!”
阿南跟着附和:“沒錯,當年雷天霸走到哪裡都帶着雷澤,處處炫耀自己這個兒子,有多麼聰明!”
李安笑着繼續問:“你們總知道當年在黑山寨發生了什麼吧?”
只見阿東兄弟二人,臉色瞬間不好。
阿東欲言又止:“姑爺,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去問小姐。我們就是下人,知道什麼也不好說啊。”
阿南點頭,李安見他也問不出什麼,只好笑着繼續喝酒。
酒過三巡,桌上的碗碟空空,李安起身付錢說:“走吧,先去工坊。”
李安他們再次返回工坊,按照史密斯的要求,他讓阿東和阿南開始燒製。
“史密斯要的多,你們第一批樣品只先做十件。”李安思慮後說。
阿東犯難說,:“咱們燒製一件就很難了,之前燒那麼多才成一件,現在要十件?”
阿南也說:“想要批量生產,還得找作坊,大不了咱給錢。”
李安一想,他們的話說的對,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於是,李安對兄弟二人說:“你們去找找,看看哪個作坊合適。”
遣走二人後,李安開心的回到蕭府。
秦若雨問:“夫君今日有什麼喜事,怎麼如此開心?”
李安搖晃手裡的土豆說:“瞧,這是土豆。”
秦若雨開心,拿過土豆說:“這個就是夫君之前心心念唸的食物?”
他點頭說:“嗯,你不要小看這一個土豆,我要依靠它,給我開枝散葉!”
她一聽這話,臉上微紅,笑說:“夫君,你打算怎麼做?”
他看着後院的方向說:“先給它種在咱院子裡,看看能不能適應這裡的土地。”
說着他帶着秦若雨走向後院,秦若雨皺眉道:“夫君,咱們跟外邦人做買賣倒是可以,不過你要留個心眼,畢竟不是我大周之人,萬一被他們坑了,咱們沒地方說理。”
李安開心說:“夫人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們站在院子的小花園邊上,李安蹲下身體,用手挖出一個坑,將土豆用匕首切開,然後放進坑裡,埋上土。
他起身拍手說:“沒事澆澆水,等它發芽。”
秦若雨看着那個坑,用力點頭說:“我會照顧好它的。”
李安看着她的表情,就像要照顧一個孩子一樣,真誠認真。
小云兮聽見聲音跑出來,抱着李安說:“爹。”
李安笑着說:“今天要什麼呀?”
小云兮笑着說:“娘說,你最近比較忙,讓我找她要,我不找爹要。”
李安看着秦若雨笑說:“家裡多虧了娘子在,不然雲兮還不知道要誰來照顧。”
雲兮一聽,馬上嗚唧唧的說:“爹是不要我了?”
李安抱起雲兮說:“怎麼可能啊。”
秦若雨看着那片土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和使命感。
雲兮笑着問:“爹,娘在看什麼?”
李安打趣說:“你娘在看你的妹妹。”
雲兮歪着頭問:“咦?妹妹在地裡?”
秦若雨被李安的話惹得害羞,捂着臉頰害羞逃離。
李安故意大聲說:“妹妹在地裡,要你和娘好好照顧,說不定還有弟弟。”
他放聲壞笑,雲兮看着地面歪着頭,百思不得其解。
臨近傍晚時分,阿東二人歸來。
阿東說:“我們打聽到城北有一處作坊,經營不善,眼看要倒閉了,可以跟他們合作。”
李安迫不及待起身要去,秦若雨攔着他說:“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早去。”
李安說:“不行,阿東、阿南,走。”
路上,李安命二人買些肉食與酒,跟着他一起去那作坊。
三人來到作坊外,只看到裡面只有一件屋子亮着微弱的燈光。
李安邁步,來到屋子前敲門,半晌,裡面才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誰啊?”
李安說:“我要燒製一批瓷器,想跟你談談。”
裡面的人都沒有出來,說:“作坊已經連續數月沒開窯了,請客主去別家看看吧。”
李安堅持說:“我大半夜找你,將客人拒之門外不好吧?”
好半晌,門才被打開。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臉色黝黑,面容帶着疲倦和滄桑感,衣衫泥土粘邊。
李安一看便知,這人有故事。
只見那男子冷聲道:“我已經說了,本作坊不開窯,客主還是……你、你是李安李先生?”
李安頓時驚訝,說:“你認識我?”
那人冷哼一聲,帶着酸氣說:“如今臨安城還有誰不認識你李安啊?你的味精和砂糖如今供不應求啊!”
李安心中大喜,銷量好就代表着錢賺的多。
緊接着,那人又繼續說道:“就是價格太高,臨安的百姓早將你罵死了。”
藍瘦香菇!
李安本來想着做出這兩種東西來可以讓百姓生活得更安逸些,可如今看來,卻是事與願違。
他努力解釋:”我的味精和砂糖成本過高,售賣自然也會高一些。您是明白人,應該明白其中道理。“
那人說:”你和我解釋沒用,反正你的東西,現在我們買不起,對你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感。“
李安瞬間eom……
那人見李安不說話,又問道:“先生不好好的做你的生意,跑我這裡幹什麼?”
李安雙手同時擡起,晃悠着東西道:“我帶了酒肉,想與老哥喝一杯。”
那人看來看李安手中的酒罈,抿了抿嘴,側身讓開了位置。
三人進屋,屋子裡面有股泥土味,還有一些汗味。
那男子取了幾隻酒碗擺在桌上,李安大咧咧的坐下,阿東二人止步在李安身後。
男子看了一眼他們,問:“他們不喝?”
阿東說:“我們是姑爺的跟班,不喝酒的。”
阿南一本正經的站在李安身後不語。
李安心想:還好提起給他們喝完了!
男子也不管那麼多,拍開酒罈泥封,兀自倒了一碗酒,搭在鼻子面聞了一下,滿意的笑着直接仰脖一口悶。
待碗中酒水乾淨,他嘖吧嘴說了一聲“好!”
又用手指拿起一塊肉丟進嘴裡,一點也不在乎自身形象,也不管李安是否介懷。
李安看着他很瀟灑,笑着問道:“敢問老哥如何稱呼?”
男子道:“我叫關老三。”
阿東大驚:“你就是關三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