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山寨正門口,秦蕭正在歡送山伯和白惠葉,官方客套了幾句後,山伯帶着白家的人一起下山。
臘頭的臉色極差,眼袋下的黑眼圈證明李安的湯藥有多嚇人。
秦蕭剛轉身,聽見後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家的人和一個貴氣的公子哥兒撞上,公子哥兒對白惠葉的出現明顯有點意外。
“你怎麼在這裡?”
白惠葉很不高興的說:“求親,你呢?”
他吃驚的看着白惠葉,很生氣的說:“你求什麼親!我和秦寨主早就有共識的,秦小姐到十八歲,就要嫁給我的。”
白惠葉看着他,冷漠的一哼,“憑你?”
大門口的秦蕭看清來的人,一拍大腿驚呼:“快去找李安!”
身後的下人緊忙跑去後院,秦蕭苦惱的不知所措。
鳥語花香,香肩上的水滴滑落,柔柔的砸在水裡。
美女,轉過來呀。
看着泡在水中的美女,怎麼都看不到美女的正臉心裡癢癢。
還不如直接上手去拉,剛剛伸出手去,美女轉過身來,居然是一張秦若峰的臉!
還是男扮女裝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作嘔!
猛地李安驚嚇過度,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李安滿頭大汗,後背發涼,拍拍受驚嚇的小心臟。
“爹爹?”
李安又被雲兮軟糯的聲音嚇到,回頭一看雲兮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雲兮,你怎麼跑前面來了?”
李安昨夜都不知道怎麼走回來的,倒在牀上衣衫不解,直接睡了過去。
“爹爹,外面太吵了。”
雲兮抱着枕頭爬上牀,躺在牀邊上,李安馬上起身下地,給雲兮蓋好被子,安撫着說:“你再睡會,我去看看。”
小云兮嬰兒肥的小臉,耷拉在枕頭上,呼呼睡着。
李安走到衣架旁,看到一套全新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華麗的錦服,比現在的好太多。
他絲毫不客氣的拿起來,走到屏風後面換下來。
外面確實很吵,他們住的地方雖然比較靠後,都能聽得七七八八,這是歡送呢?還是迎親呢?
李安拿起一個蘋果,在胸口的衣衫上蹭了兩下,放在口中咬下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
下人跑到後院出口,和李安正好撞個滿懷,他手裡的蘋果直接被撞飛,他們擡頭看着蘋果以完美的拋物線,平穩的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蘋果碎了。
“臥槽!要……”
李安準備破口大罵,看見撞他的人是上次舉起他的壯漢,馬上閉嘴。
“公子,寨主找你。”
不等李安說話,壯漢拉着李安粗暴的往前走。
“不是,你能不能先把話說完?”
“寨主着急,雷家的公子上門提親了。”
提親?怎麼又來?
“你家小姐是花孔雀啊,這麼多人惦記。”
李安的鞋都要走掉了,壯漢猛地停下,他撞在壯漢的背後,結實的一撞鼻尖痛楚上涌,眼淚酸楚跟着出來。
“我家小姐可是最好的!”
好好好,好怎麼還嫁不出去,非要嫁給我這個乞丐!
路上李安趁機打聽來者背景,這個人是九洞十八寨最霸道的雷公山雷公寨少主——雷遷。
他的父親是一個很霸道的人,總想將九洞十八寨收服。
今天上門來就是爲了前年秦蕭酒後戲言,求娶秦若雨。
特麼的沒完了。
李安的頭髮凌亂,衣衫皺皺巴巴的,到達門口的時候,選擇暫時先暗中觀察。
雷遷和白惠葉怎麼還吵起來了?
“你家就認識幾個破字,就真把自己當夫子了!”
“你家好,各個暴脾氣,專搶其他人的東西,沒有一點羞恥心。”
好傢伙,山寨裡也這麼內卷啊。
秦蕭正在犯愁,怎麼趕走兩個瘟神,回頭看見繚亂的李安,生生嚇了一跳。
“臥槽,活見鬼了!”
李安顧不上自身的形象,一手撩動散落的髮帶,保持着謙謙公子的姿態。
“因爲匆匆,莫要計較。”
秦蕭也顧不上嫌棄,一把拉李安出門外。
“他又是誰?”
“秦家的姑爺。”
白惠葉雙手抱懷,一副不嫌事大的架勢。
李安有點害怕,想要往後退,被秦蕭從腰間用力一推,逃脫不得。
“秦世伯,你不是說好的,等若雨十八歲就嫁給我嗎?”
雷公山雷寨主是一個火爆脾氣,生下來的兒子也個爆竹。
秦蕭也覺着有點尷尬,“他是,他是……你自己說!”
秦蕭實在說不出口,李安真的像極了一個乞丐!
“在下李安,秦寨主的未過門姑爺。”
嗯?雷遷一臉發矇的看着他。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李安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捏着,看的秦蕭好難受。
“站好!”
秦蕭一發令,李安馬上站好,眼睛很無辜的眨呀眨。
雷遷瞬間被點燃爆點,聲音都炸音了。
“狗屁的姑爺,我纔是!”
李安搶在秦蕭前面說:“沒事,你可以來走個過場,要不也和白家公子一樣,比個賽,然後輸着回去。”
雷遷扭頭看向白惠葉,他一臉吃癟的苦相,雷遷哈哈大笑。
“比什麼輸的?打架嗎?”
雷遷很自大,還沒有什麼腦子。
李安算是明白秦蕭爲什麼非要讓女兒嫁個陌生人,也不能和其他山寨的公子聯姻。
瞧瞧送走的白惠葉,小白臉長相渣男體質。
眼前這位霸氣的少主,多少出門帶點腦子,也不會笑成那個樣子。
“秦蕭!我告訴你,若雨我是娶定了,就算搶,今天也要搶走!”
李安嚇得雙腿發軟。
秦蕭用力頂着他的腰部,用後槽牙偷偷的磨出話來。
“你給我想辦法送走他。”
李安苦笑不得,“這位主,怎麼送啊?”
一旁的白惠葉看着李安眼珠一轉,忽然說道:“你不是博學多才嘛,不如先幫雷少主,畫一副山水圖,好送給雷寨主。”
“你會畫畫?”
雷遷有點不相信。
“雷公子啊,畫畫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挑撥離間。”
李安指着白惠葉,雷遷回頭看了一眼,嚇得白惠葉有點不自然。
“是嗎?”
雷遷不在乎那些。
“我爹喜歡畫,你要是真的能畫,我今天就可以不發飆。”
雷遷用力帶動胸口的胸肌抖了抖,很兇的叫了一聲。
“啊!”
李安真的後悔,昨天晚上沒有給白惠葉刺激成腦殘。
好在李安之前是美院畢業的,有美術功底,應付他們古人實在夠用。
“那不如,雷公子和我做個交易,我要是能畫出讓你滿意的畫,你就不要再來招惹秦小姐。”
雷遷很不滿意。
“爲什麼?她是我要娶的娘子,我爲什麼不能來?”
雷遷腦子裡還是有大腦的,李安很費勁的想到一個說法。
“因爲她現在是我的娘子。”
雷遷動怒,上前兩步怒喊着:“不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
“明天!”
“明年!”
“昨天!”
秦蕭和李安、白惠葉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