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
陶春意又帶來了偏方,不過柳飛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轉。
她情急之下,決定和柳飛一起到湘西苗寨去一趟。
讓柳玉蓮、李雲柔等人驚呆的是柳飛連想都沒想,竟然直接答應了。
待他們倆離開後,李雲柔道:“你們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嗎?”
樑靜妍託着香腮仔細琢磨了一番,笑了笑道:“看得出來,這個陶春意一直在竭力獲得他的信任和好感,而柳飛也是同樣在獲取她的信任,所以……”
說到這,她突然話鋒一轉,伸手摟着柳玉蓮的肩膀道:“不管了,我們等着看好戲就行了!玉蓮,走,咱們繼續忙活去了,他回來之前,咱們得把他交代的任務做完啊!”
李雲柔道:“你們倆現在這起早貪黑的,到底在忙什麼呢?難道連我也不能知道?”
柳玉蓮直接勾了一下她的香腮道:“太血腥,你不宜知道!你還是安安靜靜地當你的靜美人吧!”
“呃……”
望着她們倆迅速消失,李雲柔甚是無語。
一直在咯嘣咯嘣地吃着零食的寒寒嘟囔道:“她們一個個全部被先生給帶得神神叨叨的了,別管他們,反正你還有我陪着呢,嘻嘻嘻。”
李雲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娃娃臉道:“還是你最好!要不讓你家先生正式向福利院提出收養你吧?這樣你就可以一直呆在海鳴山了,我相信你家先生也會同意的。”
寒寒努了努嘴,嘀咕道:“我也想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哎……且行且珍惜吧!”
“啊?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如果先生願意,那我巴不得呢,嘿嘿嘿!”
寒寒依然露出了她那標誌性的純潔無暇的笑容,竭力掩蓋着內心深處的那點“小心事”!
她真的很擔心當柳飛知道她的身世後,兩人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她真的很想永遠留在海鳴山,永遠呆在柳飛的身旁……
柳飛並沒有只和陶春意一起去湘西苗寨,還帶上了李姍姍。
湘西苗寨的三天之行是緊湊且緊張的,陶春意也一直在想盡辦法幫他們倆打聽,尋找良方。
不過柳飛和李姍姍這兩個當事人實際上卻更像是在一起度蜜月,當然,肯定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這天,柳飛和李姍姍在房間裡溫存了一番後,李雲柔無力吐槽道:“她……她走了嗎?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聽牆根啊?”
柳飛乾笑道:“她要是不搞這些小動作,興許我早就被她給打動了!其實……這也是我們獲得她信任的一部分。”
聽他這麼說,李姍姍瞬間臉紅了。
是啊,如果他們倆都還身中那所謂的**的話,他們確實會忍不住時常做這種事。
只是一直有這麼一個人偷偷地“監督”着,別提有多彆扭了。
想了想,她道:“萬一她真的是喜歡你,想幫你解毒,然後和你永遠在一起呢?”
柳飛言簡意賅地道:“那我就補償她!”
“怎……怎麼補償?”
“一輩子!”
“啊?”李姍姍白了他一眼了道:“那她還是繼續當她的壞人吧!”
“哈哈哈……”
看她毫不掩飾自己吃醋的樣子,柳飛忍不住親了她兩口道:“相信我,壞人再怎麼僞裝,那也是壞人!在揣摩到她到底想要什麼之後,這一切其實已經變得很簡單了。”
李姍姍連忙道:“她想要什麼?”
“在她的眼裡,比我們的命還重要的東西!”
聽他這麼說,李姍姍恍然大悟。
她依偎在柳飛的懷裡,柔聲道:“還是我太單純了,只會看表面。”
柳飛無奈一笑道:“複雜有什麼好?世間太多的複雜都是被逼的……”
由於在湘西苗寨呆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解毒之法,柳飛實在不願意呆了,直接帶着她們倆回到海鳴山。
而在回海鳴山的路上,柳飛和陶春意一直都是有說有笑的,十分親暱,李姍姍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醋意”都寫在臉上呢。
說實話,她第一次覺得“吃醋”原來是這麼難的一件事,好難演、好做作啊!
柳飛留陶春意在家中住了一晚,但是第二天他便突然臥牀不起了,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這可把衆人給嚇壞了。
陶春意又是幫他量體溫,又是給他喂藥的,可以說直接把李雲柔等人的活都給搶得乾乾淨淨。
待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柳飛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辛苦你了!我可能是着涼了,沒有大礙,別太擔心。”
陶春意雙眼泛紅道:“還逞強呢!你看你都這個樣子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柳飛苦笑道:“醫院都查不出來我中毒了,去了有用嗎?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熬點藥喝就沒事了。”
陶春意咬了咬嘴脣道:“我看我還是趕緊離開海鳴山吧,免得讓你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而讓你備受折磨!”
柳飛連忙拉住她道:“別走,留下來陪我,我不往那方面想就是。”
“你能控制得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不然豈不是別想見你了?”
“你……”
陶春意當即萬分嬌羞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柳飛痛呼一聲,她又慌忙幫他揉了揉道:“不好意思,姐下手重了!”
柳飛笑了笑道:“那要不讓我還回去?”
“滾!你還真色心不改啊!不理你了,哼!”
陶春意氣呼呼地離開,柳飛則是吐了一口粗氣,這樣的感情戲好特麼難演啊……
入夜之後,當柳飛醒來時,他發現穿着一身白色短裙的陶春意竟然趴在牀邊睡着了。
他輕輕地撫了撫她那嫩滑無比的臉蛋後,直接搖醒他,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身旁,陶春意直接送他一個大白眼,就要起身,柳飛慌忙拉住她的手,拼命把她往牀上拽。
陶春意被他給整得很無奈,只得答應躺在他身旁,但是前提是他不能有什麼舉動,更不準瞎想。
柳飛一再說明自己只是怕她着涼後,她才猶猶豫豫地躺在他身旁,單獨蓋着一牀被子。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好一會兒,在她快要睡着的時候,柳飛忽然竄到了她的被窩裡不說,而且還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手腳也一起忙碌了起來。
她萬分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奉行不抵抗的政策,可是讓她萬分吃驚的是柳飛體內的**遲遲沒有發作。
在眼看着他就要捅破兩人之間那最後一層窗戶紙的時候,她徹底慌了,猛然掀開被子,這才發現柳飛不僅是滿頭大汗,而且面目都變得有些猙獰了,這是活脫脫地抱着即使死,也要把她給佔爲己有的決心啊!
她慌忙把他推到一旁,然後躥下牀,萬分無語地指着他,氣得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柳飛用手抓着胸膛在牀上默默承受了好一會兒,方纔有氣無力地捶了一下被褥道:“上天既然把你送到我身旁,爲什麼還要這麼折磨我?”
陶春意氣急之下,擰了他好幾下道:“都怪你太色了!姐早晚還不都是你的人,誰讓你這麼心急的?這都幾次了,你還這麼不長記性,真那麼想死啊?”
柳飛苦笑道:“沒辦法,我在你這樣的美女面前真的是毫無抵抗力,你應該第一時間阻止我的!”
“我阻止得了你的手腳,阻止得了你的心嗎?”
“……”
聽她這麼說,柳飛無言以對,是啊,以**的尿性,他就是胡思亂想也會備受折磨。
陶春意見他不說話了,嘆了一聲道:“有了這幾次,尤其是這次的教訓,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好了,我去沙發上湊合一晚上了,下次絕對不再相信你這大色鬼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
凌晨四點的時候,柳飛躡手躡腳地起了牀,然後拿着一個手電筒,獨自一人走出院子,直接來到深山的一個山洞中。
他神秘兮兮地從山洞中取出了四個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裝的礦泉水瓶,相繼進入四五個實驗大棚裡倒騰了一番,又返回山洞,把礦泉水瓶放在了裡面。
第二天晚上,他如法炮製,只不過換了幾個實驗大棚而已。
第三天晚上凌晨一點鐘,六個黑影竄進了海鳴山,他們來到柳飛取礦泉水瓶的山洞附近,分成兩撥,一撥在距離山洞不遠處守着,另外一撥則是直接進入山洞。
沒過多久,山洞中突然傳來幾聲痛呼聲,守在外面的三個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正要先向上彙報情況再作決定,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抵抗呢,便被全部打暈了過去,然後被拖進了山洞。
“這幫傢伙怎麼還沒消息?”
躺在沙發上一直沒睡着的陶春意遲遲沒有收到消息,越來越不安了,她咬了咬牙後,先掏出一粒小藥丸吞下,然後又點燃了一個藍色的小“細管”,也不見那細管冒煙……
過了一會兒,她先躡手躡腳地來到柳飛的房間,幫他扯了扯被子,又用力晃了晃他,發現他毫無知覺後,她又來到李雲柔等人的房間,看到她們也徹底被迷暈了過去,當即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徑直趕往山洞所在的方向。
“哎……你還是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柳飛伸了個懶腰,來到樑靜妍的身旁,幫她鍼灸了一番,讓她醒來保護好李雲柔等人,便急匆匆地趕往深山。
在他來到山洞附近的時候,他觀察到陶春意還沒有進山洞,她的身旁還站着三個身材很高大的黑衣人,他們的手臂上皆是綁着鋒利無比的鷹爪,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們四個嘀咕了一會兒,一人主動請纓走進了山洞,很快,裡面傳來了讓他們快走的聲音,陶春意臉色大變道:“不好,有詐,我們撤!”
她剛轉身,柳飛便站起身來,直接閃到她面前道:“你覺得你們還撤得了嗎?”
他話音剛落,他身邊也出現了兩個黑影,他們同樣顯得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