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飛檐走壁,今有斷崖攀巖。
柳飛和埃文斯比的可不僅僅是攀巖的技巧,還有勇氣、決心、身體的平衡性、
力道、個人判斷等各個方面。
所以這個項目看似簡單,但是在埃文斯的刻意安排下,難度已經是非常之高。
也許誠如幽狐所說,兩個人都是拿命在比。
不過對於柳飛和埃文斯來說,他們倆也許都沒有想那麼多,都是單純得想贏下對方而已。
而這個時候,想得越多,往往越容易出問題。
埃文斯不像是一些米國的壯漢,他個頭不高,但是肌肉的張力和爆發力都非常得強,身體的平衡性也是極其出色。
除此之外,從他善於用迂迴攀巖、斜向而上、以退爲進等攀巖技巧可以看出,他這個人經常攀巖,而且攀得還都是難度不小的。
柳飛則是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攀巖了,上來就挑戰難度這麼大的,對他個人的挑戰也是非常大。
不過,他向來是一個敢打敢拼,能別人之不能,優別人之所優的人。
這樣的挑戰在對付藥人、決鬥老巫婆等事情面前,還是差了一大截。
“呼!”
兩人幾乎是平行着攀了前一百米,柳飛緩了一口氣後,額頭上已經冒汗的埃文斯突然瞥了他一眼道:“喂,夥計,你這腎不行啊!”
柳飛嘴角微勾道:“我正在着手研製這方面的藥物,要不到時候給你寄幾盒?”
“呵……”
埃文斯干笑一聲,手下一軟,身體突然傾了一下,險些掉了下來。
要是換成一般人,在直接識破他玩的是心理戰,又反將一軍,看到這畫面後,估計會怡然自得,導致氣息不穩,更有甚者,恐怕直接樂呵了起來,結果自己先摔下去了。
不過柳飛卻是顯得風淡雲輕,波瀾不驚。
因爲他已經看出來埃文斯這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想讓他摔下去的小把戲而已!
埃文斯見他竟然沒有上當,微微一笑道:“你這心理素質還真夠強大,不錯,不錯。”
柳飛道:“如果你用這些‘盤外招’就能讓我摔下去,那麼請問你還有必要在這冒險和我比嗎?”
埃文斯點頭道:“也是!不過下面的這一百米可是更陡峭了,你可要悠着點,別沒有跟上我步伐的同時,還摔下去了!”
柳飛聳了聳肩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他鷹眼一凌,快速攀過兩個九十度地帶,像是猿猴一般,猛然加速。
“見鬼!”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柳飛給領先了好幾個身位,埃文斯突然急了,不過他越急,柳飛爬得越快。
第一百五十米的時候,柳飛已經領先他十米了。
第一百八十米的時候,柳飛已經領先他二十米了。
而當柳飛順利到達頂端的時候,已經甩開他整整三十米!
這對於他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恥辱性的數據……
在他也來到山頂的時候,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柳飛道:“你怎麼會如此之快?太難以想象了。”
柳飛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永遠的目標都是不斷地超越自己,而且只需要超越自己就可以了,而你卻是想着不斷地超越別人。你也許超越了一個又一個,但是你還是會發現依然會有難以超越的大山橫亙在你面前,等着你去超越。”
埃文斯很是認真地琢磨了一番他說的這話,沒能完全理解,遂皺了一下眉頭道:“你未曾去超越別人,那又是如何到達今天這個高度的?”
柳飛道:“很簡單,因爲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在創造各種記錄,而不是打破記錄……”
埃文斯很鑽牛角尖,當即道:“沒有打破,何談創造?”
“這就像是盤旋於九天之上的鷹和徘徊於房檐之間的麻雀,請問需要對比嗎?”
“……”
埃文斯感覺自己像是瞬間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一樣,這個傢伙也太自負,太囂張了,真的讓人氣得肝疼,恨得牙疼,可是偏偏他又輸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建立在強者和贏者的規則之上了,他贏了,自然可以吹噓,他想反駁,那必須得贏啊!
所以想了想,他很是自信地道:“馬上我就以實際行動告訴你,我纔是鷹,而你只是麻雀!”
柳飛淡然一笑道:“就怕再輸一局,你變得連麻雀都不如了……”
“你!”
埃文斯指了指他,也懶得說什麼,而是快速下了山。
劉靜月、劉香月和幽狐已經知道柳飛贏了,所以看到柳飛後,顯得格外的高興。
柳飛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道:“是不是替我捏了一把汗?”
劉靜月搖頭道:“看來我們都白擔心了,看你這輕鬆樣。”
劉香月附和道:“就是啊,你這也太輕鬆了吧?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害怕嗎?”
柳飛道:“怕,當然怕,現在兩腿還發軟呢,要不你們幫忙捶捶?”
兩姐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去你的!”
幽狐看到這情形,實在沒憋住,笑了出來,不過笑完之後,他又立即一臉嚴肅地道:“飛哥,要不我幫你捶?”
“呃……”
柳飛指了指他,跟着埃文斯轉場來到靶場,埃文斯言簡意賅地道:“手槍五十米,步槍三百米,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每次十發,中環平均值高者勝!”
劉香月立即道:“這局設置得一點兒都不科學啊,萬一你們一人贏了手槍比試,一人贏了步槍比試,這局怎麼算?”
埃文斯道:“你覺得我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嗎?”
他身旁一手下道:“真是不知者無畏,我們頭在警局系統內部可是連續多年的射擊冠軍,綽號‘神槍手’!”
柳飛微微一笑道:“神槍手?聽着好嚇人的樣子,不過剛纔你們頭說的也是我想說的,這局不會出現平局,而且我贏定了!”
“你……太猖狂了!”
“沒辦法,在猖狂之人的面前,我向來只會更猖狂,而且會猖狂得讓他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埃文斯大笑數聲,直接拿起一把手槍朝着五十米外的圓環連續放了十槍,根本就沒有瞄。
他的衆手下見狀,齊聲喝彩。
柳飛接過一把手槍看了看,笑道:“好槍,好槍啊,只是不知能否再給一把?”
埃文斯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你難道還想雙槍齊發不成?”
柳飛道:“我都說了,不僅要贏,而且還要贏得讓你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一連好幾個閃身,從一人手裡奪過了一把槍,然後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遠處豎着的圓環,雙槍齊飛,每槍各五發,也是一口氣打完。
很快,統計結果出來了。
一男子看了一眼埃文斯道:“頭,您的平均值是九點九一分!”
埃文斯的衆手下一聽,又歡呼了起來,隨便十槍就能打出這樣的成績,不愧是神槍手啊,不過很快,他們便笑不出來了。
“柳……柳先生的平均值是九點九八分……”
說完這個數字,男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而聽着的衆人皆是譁然一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九點九八分!
這是什麼概念?
從一定程度上而言這特麼就是滿環啊,而且他用的還是雙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以說是秒殺他們頭了……
埃文斯自認爲憑藉他出神入化的槍法,可以輕鬆拿下這局,誰曾想上來就被來了一個下馬威,所以臉色鐵青無比,他也是難以置信地道:“真的是九點九八?”
男子咬了咬牙,趕緊讓人把圓環擡過來,當看到圓環靶心除了一個不算太規整的圓洞外,再無其他的彈孔了,埃文斯一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半響憋不出一句話來。
劉香月也是驚得捂着香脣,咋舌道:“這……這……”
劉靜月雖然早在幾年前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了,但是真是沒想到他的槍法已經到達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所以也是相當得震驚。
柳飛則依舊是吊兒郎當地道:“埃文斯先生,考慮到你之前說不會讓平局出現,那麼現在就一種選擇了,認輸!所以步槍的比試,咱們是不是可以不用比了?而考慮到整個比試是三局兩勝制,加上這局,我已經連續拿下兩局了,剩下的一局是不是也不用比了?”
聽他這麼一說,埃文斯才恍然意識到他已經輸了!
他的衆手下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他們眼裡如神一般存在的頭就這樣輸了……
見埃文斯半天沒說話,柳飛搖頭道:“看來你是不甘心,也罷,那我就再亮一手吧!”
說完,他拿起步槍趴在地上,然後朝着三百米外的圓環連開了十槍,隨後站起身將步槍一豎道:“去看看吧,如果低於九點九,這一局我直接認輸,第三局咱們直接比!”
九點九……
聽到這樣的數字,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很快,圓環直接被擡了過來,一男子支支吾吾地道:“九點九五……”
衆人面面相覷,差點吐血。
這尼瑪……
逆天!
太逆天了啊!
比他們頭剛纔用手槍一百米射擊的命中率還特麼高,這下是真的不用比了!
埃文斯緩了緩地攥起拳頭,二話不說,忽然朝着柳飛就打了起來。
柳飛甚是無語地道:“你這人也太無賴了吧?這是死不認輸?你也不嫌丟人!”
埃文斯大吼道:“少廢話,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
“這要看你的本事了!”
柳飛把步槍一扔,頗爲散漫地和他打了起來,待打了一會兒,發現他確實挺牛逼的後,他立即打起精神和他對轟了起來。
“嘭啪!”
“嘭啪!”
……
鐵拳相撞,飛腳對踢的聲音不絕於耳,周圍的塵土更是將柳飛和埃文斯給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圍觀的衆人緊攥拳頭,緊張得都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埃文斯飛出四五米,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他就像是發了狂的猛獸一般,又立即站起身,然而很快又摔在地上。
如此重複了三四次後,他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然後異常震驚地指着柳飛。
而他的一衆手下則是直接把槍口對準了柳飛。
柳飛掃了衆人一眼,然後看向埃文斯道:“怎麼?贏了你反而給你正式抓捕我的理由了?”
埃文斯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厲聲道:“沒錯!來人呢,拿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