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是一門學問。
在蘭姨這種類型的女人面前,撩而不被打更是一門學問。
柳飛顯然是做到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她見面不撩上一撩的話,他這心裡就癢癢的。
在他的眼裡,她從來就不是長輩,而且也沒有任何長輩的樣子。
隨着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越來越感覺這個女人讓他喊蘭姨,更像是戲謔於他,而不是他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淵源。
再加上她對他實在是太好了,現在已經是好得讓人感激涕零了。
所以他就更無法把她當“姨”來看待了。
如果非要給兩人現在的關係來一個定位的話,他感覺甚至可以用“知己”來形容了。
這種“知己”關係並沒有夾雜太多的男女之情,但卻總是心心相印,而且還總是在各種口角和小矛盾中心心相印,說起來也是很奇妙。
修煉一途中,能夠遇到這樣的人,說實話,真的很幸運。
對於柳飛這話的意思,蘭姨不可能不明白。
因爲柳飛在不久前剛當着她的面說來到這猶如女兒國一樣的地方,如果不帶幾個女人回去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她要親自送他回海鳴山,他立即蹦出來這麼一句,言語之中的曖昧氣息已經快瀰漫整個玄妙閣了。
她就是再充耳不聞,再覺得他吊兒郎當,也能察覺到這氣息。
她確實又生氣了。
然而又僅僅是生氣而已。
誰也不知道她那被面紗所遮掩的嘴脣有沒有劃過一道勾人的弧線。
蘭姨指了指他道:“我去換男裝!”
“哈哈哈……”
聽到這話,柳飛莫名地笑了。
這是示威,也是反擊,但她這樣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真的很有喜感。
柳飛打趣道:“我又沒說我一定要帶着一個女的回去,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的話,要不這樣,我帶你去泰國一趟,然後咱們再回海鳴山,你看怎麼樣?”
蘭姨嗔怒道:“你小子剛能走就又想躺下了是不是?你……你要是再敢嘴貧,我就把你永遠留在玄妙閣。”
柳飛立即道:“這裡有那麼多漂亮的姐姐妹妹,我太求之不得了!”
蘭姨冷哼一聲道:“在這之前,我會讓你先變成太監!怎麼樣,願意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稟告閣主,我相信她一定會同意的,畢竟你做得一手好飯,又精通醫術,還會培育蘭花,我們玄妙閣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僕人……”
她本來以爲這下肯定可以讓柳飛吃癟,無話可說了。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毫不示弱地道:“沒問題,你願意和我一起組成‘對食夫妻”,然後出入成雙,形影不離,我就答應。”
“柳飛!”
蘭姨勃然大怒,氣刃都竄了出來,但是想到這裡是在玄妙閣,被其他人看到不成體統之後,她又收了氣刃,衝着他微微一笑道:“和我徹底槓上了是吧?行,你給我等着!”
她將柳飛晾到一旁,快速喬裝易容成上次帶他們去火炎宗奪寶時的樣子,然後用紗布將柳飛雙眼一蒙,帶着他衝出玄妙閣的結界,趕往海鳴山。
柳飛察覺到自己在被她帶着飛,很是激動地道:“蘭姨,你早已能夠憑虛御風了?厲害啊!”
蘭姨掀開遮在他眼前的紗布,向下指了指,柳飛看到他和蘭姨竟然只是踩在一長串拼湊起來的綠葉之上時,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向四周看了看,但是除了朵朵白雲外,幾乎什麼也看不到。
“靠,難怪找不到玄妙閣,這藏得也太深了。而且我感覺我和她周圍也布着伴隨我們移動的小結界,這是她們在空中飛而不被發現的原因所在?”
柳飛在心裡說了一句,腳下的綠葉突然消失,緊接着他以極快的速度往下墜。
“啊!”
“啊!”
……
他大叫連連,雙手在空中不停地亂抓着,但是又能抓到什麼東西呢?
“讓你囂張!今天要不把你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就不是你蘭姨!”
蘭姨看着柳飛這般窘態,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用手抹了一下瓊鼻,疏忽而下,一把抓住柳飛的手,又急竄而上道:“小樣,下次還嘴貧嗎?”
“我……我認輸還不行嗎?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病人呢?我的骨頭架子差點都散落在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
柳飛無比憋屈地說了一句,引得蘭姨笑個不停,不過她笑得還是太早了,柳飛可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但見他猛然借力側身竄到了她的身後,然後雙臂從她的腋下穿過,來到她的身前十指相扣,像是八爪魚一樣黏在了她的身上。
蘭姨看到他的雙手就放在她的身前,雖然說她已經用特殊手段讓身前的傲然變成飛機場了,但是被他這麼摟着,她也受不了啊,她立即道:“臭小子,你給我立即鬆開!”
柳飛厚着臉皮道:“這纔是憑虛御風的正確姿勢。你剛纔把我骨頭都給折騰散架了,我現在需要這樣強撐着,才能回到海鳴山,所以有勞了!另外,我會把你當個男人的,放心……”
“你個混蛋!”
蘭姨羞惱得面紅耳赤,突然將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向下墜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柳飛竟然趁機用兩腿夾住了她那不足以一握的柳腰,徹底把她給粘死,根本就甩不開他。
“可惡!”
急墜百米之後,她又腳踩綠葉急竄而上,不停地翻滾、急竄、甩頭,就像是在表演雜技的飛機一樣。
可是這些對於柳飛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
要知道他曾經利用完美體質,採用過“瘋狗打法”,即把人纏死,帶着人一起翻滾,下摔,可以說在“粘人”這一塊早就可以封神了。
蘭姨除非把他給殺了,不然休想擺脫他。
“這種太空遨遊般的感覺真是太特麼舒服了!”
抱着這麼一個溫軟佳人,在空中如此翱翔,柳飛半眯着眼,臉上絲毫不見任何痛苦的表情,別提有多享受了。
蘭姨很快也是折騰累了,或者換句話說算是徹底見識到這個傢伙是有多“粘人”了,她側頭看了一眼柳飛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接下來該幹嘛吧?”
這話說得太無力了,但是一點兒也不缺乏銳利。
她不威脅人的時候,其實才是最可怕的。
柳飛實在是太瞭解她了,立即見好就收,並且主動幫她掐着肩膀……
蘭姨很是滿意地道:“算你小子識相。喂,沒吃飯啊,力道能不能再大點?”
柳飛哈哈大笑道:“幸虧咱們倆是在天上飛,完全釋放了天性,不然的話,真不知道要引來多少詭異的目光。”
蘭姨道:“那是你,不是我,現在我這一身裝扮,誰知道我是誰?”
柳飛輕咳一聲道:“難道不正是因爲你現在是一身男人的打扮,咱們才更容易招來詭異的目光嗎?”
“你……”
她瞬間無言以對。
柳飛按耐不住好奇,小聲道:“我就納了悶了,你到底是用個什麼方法,讓其變成飛機場的?”
想到他的雙手剛纔就放在她的身前,蘭姨咬着櫻脣,向後揮了揮粉拳道:“你要是再多話,信不信我一拳把你送回海鳴山?”
柳飛連忙擺手道:“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嗎?不過說個正事,如果玄妙閣的姐姐妹妹們有誰想豐胸的話,可以找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給優惠。”
蘭姨緩緩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柳飛,玄妙閣的玫瑰雖然非常多,而且也非常漂亮,但是沒有哪個是不帶刺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打她們的主意,不然你真有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柳飛正色道:“我真的在說正經的,我在這方面還是頗有研究的,而且有不少成功案例。”
“你!”蘭姨指了指他道:“妖孽,你真是一十足的妖孽,今後我喊你‘飛姨’還不行嗎?”
“……”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回到了海鳴山,柳玉蓮、李雲柔、瑾萱、餘傾城、蠍子等人見柳飛平安回來了,全都高興壞了。
柳玉蓮淚流滿面地道:“飛哥哥,你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可把我們給擔心死了!雖然說有人在別墅外留了一封信,說你沒有事,讓我們不要擔心,但是沒有看到你人,我們怎能不擔心?”
柳飛看了一眼蘭姨,以示感謝後,微微一笑道:“這個說來話長,找機會我和你們慢慢說。總之你們也看到了,我好好的。”
說完,他把蠍子和耿明遠叫到一旁。
蠍子把他失蹤後,他們被一些人挾持,然後又被一神秘人營救的事說了一下,柳飛道:“是無咎仙門的人乾的,他們想通過我駕馭海盟不成,就以我和妖魔二族有勾結爲由,動了殺心。”
耿明遠無力吐槽道:“你和妖魔二族有勾結?他們敢不敢再扯點?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入流且正統的修真門派的做派?真是爲人所不齒!”
“這個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柳飛快速地把在鎮妖塔中發生的一切說了一下。
蠍子很是震驚地道:“這……這……怎麼會這樣?誰能夠悄無聲息地在你的身上動手腳?這個必須得趕緊揪出來啊,不然各大門派以這個爲由頭對付你,那可真是太冤了!”
柳飛道:“咱們海盟前段時間不是抓到了一隻小妖,然後交給異能小組關押了嗎?我想可以從這隻小妖入手,展開調查。”
蠍子很是不解地道:“可是這隻小妖是海盟的幾個兄弟在無意中抓到的,他和你沒有任何的交集,而且你都沒有見過他,對他進行調查有用嗎?”
耿明遠亦是道:“對啊,這個應該難以調查出個所以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