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之後貝海以爲自己可以離着黎未未和禹歡遠一點兒了,當然要是自己和趙融單獨呆在一起的話,倒也是可以商量。
不過顯然老天不準備上貝海如了意去,禹歡的座位正好在貝海的旁邊,而且黎未未兩人正好坐在貝海的後一排。
這趟十二個小時左右在旅程,貝海除了小睡了四五個小時之外,就免費的被姑娘普及了一堂時尚課,從什麼牌子又出了新款的包包,到啥牌子的化妝品對皮膚更好,然後在到今夏一直到明冬的時尚流行趨勢。
聽的貝海差點兒吐血而亡,不過從三個姑娘談話中貝海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這三位的家裡都不是什麼小富即安的人家,一個什麼化妝品都要上幾千的,而且說的這麼順口的能是小門小戶家裡出來的?
這下子貝海連對於趙融的那一丟丟的小心思都沒有了,自己和這幾位姑娘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等着下了飛機,貝海覺得自己盡了最後一部分紳士風度,提着只最大的箱子送到了等出租車的地方。
放下了行李,貝海就對着三人說道:“那我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了,反正你們到了酒店就有服務生幫你們送到房間裡去”。
“那謝謝了!”黎未未對着貝海笑了笑:“你要是有時間到波士頓去找我們玩!”。
這三個姑娘都在波士頓讀書,貝海聽着學校還是挺牛叉的,黎未未在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上學,學的是長笛。禹歡則是在埃莫森學院讀文學。趙融則是在東北大學讀設計,這個東北大學可不是國內的東北大學,名字雖然一樣,不過國際聲勢不可同日而語。三個人的學校都是挺牛叉的,雖說沒有國人熟知的哈佛和麻省,但是絕對算的上是美國名校了。
“有時間一定去叨擾”貝海說完就想着轉身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邊貝海還沒有轉頭呢,就聽到不遠處傳了一陣帶着一點兒貝海老家口音的縣城普通話。不用回頭貝海都知道,自己現在室友兼好友卡森·金斯伯格到了。
這小子從貝海到美國來上學的第一天就和貝海認識了,並且很快的成了死常,這樣自然就和許輝、杜合認識了,一口偏向縣城的普通話就是許輝這兩貨教的,當然了許輝和杜合兩人滿口舊金山風格的英文也是出自於卡森的教導。
“海哥!你這次和朋友一起來的?你的這些朋友可真是漂亮!”項着一個光亮亮腦袋的卡森一過來就對着三姑娘伸出了手:“我叫卡森,你們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貝河!”。
因爲貝海叫貝海,這小子就跟着貝海姓貝,現在名字叫貝河還算可以的,剛一開始的時候叫貝有錢(倍有錢),這鳥名字才真是逆天呢。
看着卡森拉了一遍手,貝海立刻說道:“她們還要去酒店!別耽誤人家事兒,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都累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別多事兒,咱們趕緊的回家去。
卡森似乎沒聽出來貝海的意思看了一下三人腳邊的行李張口說道:“你們這要打幾輛車啊,還是我們送你們到酒店吧,我開着皮卡來的,這些箱子非常好裝!”。
靠!貝海恨不得把這見了美女就邁不動步子的小猶太直接扔旁邊出租車的輪子下面,然後自己再跳上車來回碾上七八趟,一邊碾一邊還要叫着:我叫你多事!
“你開的是皮卡?”禹歡立刻張口問道。
卡森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對啊,五座的,剛好坐的下!”。
“那真是太好了!”禹歡三人那是相當高興。
貝海也只得跟着人家笑了起來,爲了給自己打打掩護還說了兩句:沒想到你開皮卡來接我!
總算卡森這次沒有再弄出什麼妖蛾子來,至少沒有跟上一句:我就只有這一輛車!這樣露了老底的話。
這下好了,卡森去開車,貝海幾人則是在這裡等着,然後搬行李一直把人送到了市內的酒店裡,兩人這才調轉了車道向着自己的小窩。
“你的運氣可真好,走路都能帶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卡森駕着車子走出了酒店上了大路轉頭對着貝海來了一句:“爲什麼你沒有給她們做導遊,這麼好的機會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貝海聽這話頓時想起了這小子屁事多來着,往人家面前湊了這麼一會兒,也沒有什麼成績出來:“漂亮跟你有什麼關係!好好看你前面的路,自己就是經濟人見的漂亮姑娘還少麼?沒見識!”。
提起做什麼導遊,貝海想起來過兩天就要一了約定在培訓時間了,一想到了這裡貝海立刻摸出了手機,給碼頭公司的負責招工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聊了兩句之後,貝海有點兒發愣了,呆呆的望着車前窗。
“出了什麼事兒?”卡森問道。
貝海眨巴着眼睛說道:“碼頭的工人居然罷工了,不光是工人罷工連培訓的人也罷工了!”。這邊一個電話過去,人家說現在正在罷工,什麼事兒也辦不了,而且還告訴貝海什麼時候結束就三個字:不知道!
“忘了告訴你了,碼頭工會組織的碼頭工人罷工己經快一週了,整個洛杉磯碼頭都癱瘓了,現在船運貨物都轉道舊金山”卡森轉了下頭說道。
“這幫子搞工會的吃飽了撐的”這一罷工讓貝海過兩個月有份工式而且固定工作的願望落空了,心裡自然是有點兒不滿的。
不過就是不滿也沒有辦法,美國的工會尤其是有點了規模的公司,工會的力量都相當強大。跟國內工會只會組織點兒唱歌跳舞,輪到老闆讓加班屁話都不敢放一個,美國的工會組織的活動最主要的就是兩個字:罷工!不是要求長薪水就是要求減少工作時間,反正就是這兩樣。
碰到這事兒也只能怪貝海自己點兒背。
想到了點兒背,貝海不由的把這段時間的事情捋了一下,這邊一捋才發現,自從得了寶貝之後,似乎有點兒不對路子,去抱兩條狗被孫老爺子拉着看了幾天家,接個人居然能接到穿着一模一樣衣服的黎未未,買個金子還是成色不足的,一克二百還要少一點兒,在機場又碰到了黎未未不光被人拉着拎了包,下了飛機還義務的送到酒店。
“難道自己也是遇到了奧斯卡一樣的魔咒?是自己好運用光了,現在就剩下走點兒小黴運了?”貝海嘴裡嘟囔了一句,所謂的奧斯卡魔咒就是得了奧斯卡獎的主女角會走三年背運,也就是一獎背三年
“什麼?”卡森沒有聽清楚貝海嘀咕什麼,連忙問道。
貝海回過了神來,對着卡森擺了一下手:“沒什麼,你開你的車!”。
“忘了問你,這次怎麼沒有帶行李,比去的時候都少”卡森又問道。
貝海早己準備好了說詞:“過兩天我的一個親戚公司往這邊發貨,正好把我的東西一快發過來,到時候去取就行了”。
卡森聽了點了下頭,繼續開着自己的車子。
到了公寓,貝海手中提着小包,站在自己門前等着卡森開門,正準備進門呢聽到隔壁的門開了。
“魏姐,你好啊!”貝海看着走出來的三十歲出點兒頭的少婦笑着和人家打了聲招呼。
鄰居名字叫魏蔚,是從國內過來上學的,都是中國人自然就比別人熱絡一點兒,貝海也見過她的男朋友,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見面也都點點頭。
打完了招呼貝海就有點兒小愣了一下,發現跟在魏蔚身後出來的男人並不是以前的那個,雖說年紀上差不多都是三十多歲,不過這位長的可比前面那位帥氣多了,也不能說帥氣要是形容的話就是有氣質,溫文而雅。
“這是我的丈夫,齊一銘。昨天剛從國內過來!”魏蔚有點兒尷尬對着貝海介紹了一下。
齊一銘道是很熱情對着貝海伸出了手:“幸會,幸會!”。
和貝海卡森兩人握了握手聽着兩人介紹了一下,齊一銘又熱情的說道:“等會兒到家裡喝上兩杯,沒有想到隔壁就住着國人,這下子有時間也能多講講中文”。
“人家貝海纔剛回來,你就讓人家休息休息吧!”魏蔚立刻對着丈夫說了一句,然後就對着貝海兩人說:“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回見!”。
“回見!”
兩人這邊一進了門,剛帶上了房門卡森就對着貝海問道:“這和以前的不是一個人吧?”。這小子雖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不過看中國人卻還是老外作風,認爲亞洲人都長的一樣的臉,就像我們乍一看老外一樣,大至一看都差不多。
“不一樣!”貝海坐到了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
“那……”卡森又準備開始琢磨了起來。
貝海看了一眼卡森:“又關你什麼事兒?”。
這事兒太常見了,兩口子一人到國外一人在國內,時間短點兒還好說,要是時間長一準兒紅杏牆綠帽常的事,說的白一點兒不是爲了什麼愛不愛的就是找個人做個伴兒,打發一下寂寞的時間。
“我就是琢磨一下”卡森則是繼續想着這點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