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似乎調來了大批的高手,行蹤詭異,遍佈了整個江海的各個要道,不知道謝觀應到底想幹什麼?”
“調來大批高手?”寧逸也是一臉迷惑,難道是爲了堵截他的?可是犯不着如此興師動衆吧……
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個世界的神秘和未知之處,越來的撲朔迷離。
若是這些大家族的背後,真有那些神秘勢力摻合,憑藉現在的寧逸還真無法抗衡,因此這也是他猜測謝觀應江海,肯定還有別的目的的原因之一。
那邊李韻接着說道:“這羣人佯裝成普通人,混入人世,守住了江海通往外地的每一條要道,看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要封鎖江海,要防止什麼人進來一樣……”
封鎖住了要道?寧逸眼睛微微眯起,可惜對方老謀深算,他雖是入局之人,卻對於謝觀應毫不瞭解,根本就猜不到謝家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無奈之下,最後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寧逸說道:“不關謝觀應是要幹什麼,你只管保護好秒涵和婷姐就行,其他的我來處理。另外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告訴我。”
噠噠噠……
沉重有力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還在握着手機的寧逸,猛地一擡頭,卻見一個瘦如骷髏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不遠處。
他站在一棵大樹下,面無表情,臉色給人一種死寂般蒼白,更奇特的是,他的頭髮竟然全是灰白色的,像是貓頭鷹的顏色。
“龍虎門門主?”寧逸眉頭一皺,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傢伙,這人似乎就像沒有氣息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
這世界雖說神秘無比,有着太多的未知和詭秘,但若論天下武學,恐怕沒一個能比寧逸的《八荒鎮獄決》更爲恐怖。
天地日月,八荒六合,任你仙佛神魔,我自當鎮壓十方!
一個鎮字。
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
若是鎮獄八荒,自然要成就肉體金身,寶體無雙。
真若練至極致,不朽不壞,金剛琉璃,白象菩薩!
這纔是無敵之大氣勢!
這纔是這門功法的大恐怖之處!
然而,骷髏男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面色表情依舊十分僵硬,他一步步的向前走來,身上隱隱開始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
“裝神弄鬼!”寧逸臉色一冷,直接開車加速,撞向這貨。
發動機在高速的運轉下,一下子爆發出驚人的爆發力,嗖的一下,蘭博基尼像是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噗。
像是撞破了氣泡,一聲輕響,骷髏男直接消失不見。
一張紙條飄飄然的落在車上,寧逸一踩剎車,朝空中攤手一抓,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臉色瞬間變得陰鶩十足。
紙條上只有一個字,猩紅如血:死!
看到上面的字符,隱約間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寧逸猛地一搖頭,體內真氣行走五臟,奔騰若雷鳴,那絲不適瞬間被驅散乾淨。
媽的,這是什麼邪術?
最後寧逸猛地彈身而起,雙目如怒,對着東南方,一聲長嘯,白虹噴射,一閃而出
,振長策而驅閻羅!
這是凝氣成劍的道家手段,長達三尺,噴吐人頭落!
嗖的一聲!
劍氣吐信,靈蛇上竿!
那道黑影瞬間避無可避!
然而,一觸之下……
卻又是噗的一聲響,聲音有點出奇的大,竟然有點像是紙張撕扯的聲音。
在穿透那個黑影后,可以摧金毀玉劍氣驟然潰散,化作一絲元氣,消散於山河間。
聽到這麼一聲響,寧逸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刺穿血肉的聲音,這個聽着竟有點像……
心中的想法,讓他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驚訝,走過去一看,瞬間一呆,因爲他發現刺穿的竟然真的只是一張紙!
確切的說……
應該是一個紙人!
“這混蛋練得什麼功法?怎麼這麼邪門?”看着眼前的情況,寧逸不由嘟囔了一句。
“喂?你沒事吧?”電話裡又響起李韻迷惑的聲音,她覺得隱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可是又不太像,當下就問了起來……
“我在。”毀掉這張詭異的紙人後,寧逸又拿起了手機。
“你剛纔怎麼了?”李韻不解。
又重新走到車門前,邊走邊說間,寧逸已經把剛纔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紙人?”李韻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嗯。”寧逸說道:“乍一看,那紙人就像是真人一樣,不過攻擊力似乎十分微弱,而且那個字也有點古怪,這等功法也太邪門了吧?”
出奇的,那頭一陣沉默。
“喂?”這次輪到寧逸皺眉不解。
良久後,才聽到一聲深深的吸氣聲。
“這不是功法。”李韻苦笑了一聲。
“不是功法?”寧逸眉頭更緊。
“真不知道謝觀應到底是想幹什麼。”李韻嘆了口氣,有些迷茫,繼續說道:“沒想到他竟然連那個門派的人都找到了。實在想不到謝觀應到底是要對付誰,要如此的大費周章。”
“那個瘦如骷髏的中年男子不是龍虎門門主?”寧逸愕然。
“不是……你今天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他可能是另一個門派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跟謝觀應走在了一起。”
又一個門派?寧逸一臉茫然,而且聽李韻的口氣,這個門派在七組的記載中,似乎還很不簡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紙人並不是一種功法。”就在寧逸滿是迷惑的時候,李韻突然說道。
“不是功法?”寧逸微微一愣,然後無語道:“難不成還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成?”
“當然不是。”
李韻當即否決了這個說法,接着說道:“我這樣給你說吧,從建國開始,第一組長,籌劃建立七組之後,就已經在開始收集關於這個世界未知勢力的資料,併爲之建立檔案了。”
“雖然資料有限,但是大體也能夠得出一些結論,關於那些未知的神秘勢力,它們其實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寧逸也被李韻勾起了好奇心,本以爲普通至極的世界,突然多出這麼多的詭秘之處,即便是身爲一個修道者,也沒法完全置
身其外。
李韻清泠的聲音緩緩響起:“神秘勢力傳承的時間越久遠,其門派就越恐怖,像是傳說中隱世千年的鬼谷門;還有香火鼎盛,可是真正傳承弟子卻從未曾出現過的天機門……”
“數千年的時光下來,讓它們越發的神秘。其實這和大浪淘金一個道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可是這些古老傳承依舊留在人間,就足以說明其恐怖之處了。”
“那會用紙人的傢伙,也是像這樣一個神秘門派中出來的人?”寧逸也不笨,當即就猜到了這其中的玄機。
李韻沒有直接回答寧逸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仔細想一下的話,其實像剛纔所說的那兩個門派,都有一個最相同的地方……”
“無論陰陽家、還是縱橫家,都是在春秋戰國時期誕生的。”
最後這一句話,讓寧逸腦袋中猛地閃過一個亮點,然後倏然一下閃出一片光,他突然瞪大眼睛道:“諸子百家的時代?”
“對!”李韻語氣一沉,說道:“因此我們稱這些神秘門派爲諸子門,也是華夏未知度最深,勢力也最恐怖的門派。”
這番詳解,饒是寧逸也忍不住咂舌,數千年的傳承,薪火相傳,愈發神秘,細想一下的話,確實能感受到這些勢力的恐怖。
古老,一直代表着神秘和未知,以及強大。
數千年都沒能泯滅的勢力,足以證明。
“那會用紙人的這傢伙是什麼門派的?”雖然聽李韻詳說了一番,但寧逸還是想不到在諸子百家中,有哪一家是搗鼓這玩意的……
感受到寧逸的迷惑,李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紙人,其實不是什麼妖邪之術,而是一種機關術……”
“機關術?”寧逸一愣,然後嘴巴一張,徒然喊道:“墨家?”
“嗯,不過現在應該叫做玄門,是諸子門中最莫測詭異的一個門派。”
“玄門?機關術?”寧逸蹙着眉自語了一下,接着忽然有些迷惑道:“現在科技如此強大,以機關術聞名的這種門派,不應該早就被淘汰了嗎?”
“不,玄門既然能傳承到了現在,自然是有着它的恐怖之處。”
說着說着,李韻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凝重,說道:“剛纔你也看到了,紙人傳信,現代科技能讓一張紙行動自如?”
“再如當年的諸葛武侯,天縱奇才,雖是縱橫鬼谷門出身,但卻同時涉獵了天機門和玄門的術法,而也僅僅是這一點皮毛,他所製造的木牛流馬,到了現在又有誰能真正破解?”
“七組雖然對於玄門瞭解甚少,但卻知道這個門派的危險程度,即便是在諸子門中也是不可小覷的。”
聽了這番話,寧逸忍不住皺眉,一想之下,倒也確實如此,玄門的詭異,令他都有些驚異。
若是實力恢復,他的各種神通手法,自然要比玄門更加玄妙。
可惜這張紙人卻只是用所謂的機關術操縱的,這等神奇,不得不讓人感慨,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紙人傳信,應該還只是很普通的一種機關術!
這些天的見聞和了解,讓寧逸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神秘面紗,在逐步的揭開,而謝觀應的真正陰謀……似乎也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