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莉,如果我們都走,美代子會怎麼做?她會放任我們離開嗎?那時,你要面對多大的危險!可是呢,只要我不走,我們都不表現出有其他的意圖,美代子她不會對你起多大的疑心,那時,你可以安然的離開這裡。只要你出了這裡,再來想其他的事情!”
河川勸着安莉,生怕安莉一時底層,不顧一切的非要把自己一併帶走。那樣一來,無疑是把他們二人都推到了絕路上。
“爸爸,媽媽沒了,如果我再不能保護你,我怎麼能心安?”
“安莉,你應該知道,美代子和我的關係,他不會對我下毒手的,你呢,也表現得顧忌一些,讓她覺得,你因爲我在她手裡,纔會這麼順從的,她就不會因爲媽媽沒了,而對控制你的事情起疑心!”河川一併的解釋着。
“可我還是想要把您救出去!”安莉對這一點,還是很堅持的。
“這個可以以後再商量,但目前是要你安全的從這裡離開,然後,你就可以從美代子的手裡解脫了!女兒,咱好好的一個女孩,爲什麼要成爲她的殺人工具?爸爸看得出來,安莉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地逼迫你的,你又怎麼會做這一行呢?”
“爸爸,我若是走了,她會不會傷害你?”安莉還是不放心這一點,剛認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因爲自己,母親已經沒了,若是再失去了父親,那時,安莉真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麼活下去了。
“你表現得正常一點,別讓她看出來破綻,就算是你不再聽從她的調遣,她也不會傷害我的,這一點你放心!”河川安慰着安莉。
“爸爸,你對美代子是真心的嗎?畢竟你們是曾經的初戀。”
“女兒,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她,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且不說這些年沖淡了彼此的感情,就說她對你以及我和你媽媽的事情,我還能對她付出什麼真心嗎?現在,這只是一齣戲,唱下去,唱到落幕!”
有些人,有些事,人們總是認爲可以放在心裡一輩子,愛上一輩子的,每每翻出來回憶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最美好的一些場景,然後再堅定的認爲這就是永不改變的一份情。
可事實呢,有時候,就是那麼殘酷!真的當留在記憶裡的那個人出現在面前,隔着遙遠的時空,再去看那段刻骨銘心不敢有忘的感情的時候,纔會發現,原來,一切並不像自己以爲的那樣,永不褐色都市版英雄無敵!
在美代子和河川之間,也免不了有這種情況的發生,雖然美代子和河川又走到了一起,也做了那以前不曾做過的事情。
這種事情,在純真,真摯的少年時,做來那是愛的表達,可換個年代,換上兩個早已成年若干年的男女來說,這事的意義也只是一件讓彼此都舒爽的事情,真正因爲感情而走到那一步的人,總的來說,還是很少數的一部分。
是什麼讓一份本應該是美好,可以雋永的留在記憶裡的事情,變得這樣庸俗而輕賤?誰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在這對父女兩個擦乾眼睛,討論好如何應對美代子的時候,美代子來了,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安莉,時間到了,你該走了!以後,你的表現好,我會隨時讓你過來見他們的!”
美代子看着河川和安莉的眼睛,不由得冷哼一聲。
“這倒真是父女情深啊,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有什麼可哭的?”
“美代子,你姐姐沒了!”河川擡頭看了美代子一眼,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沒了?那不是在牀上躺的嗎?”美代子沒往別處想,在她看來,這是安莉和奈子的第一次見面,他們激動還不及,怎麼着也扯不上死亡這個字眼的。
“死了!怎麼可能死了?怎麼死的?”聽到河川的話,美代子吃驚的看着河川,並且到了牀邊,探頭看向了奈子的臉。
美代子驚詫的看着真的死得透透的奈子,不敢相信,她昨天還是那麼冷漠的看着自己,怎麼這一晚上的時間,人就歸西了?
美代子對奈子的恨,讓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一絲的悲傷,只是她覺得,沒有了奈子,自己用來威脅安排籌碼,是不是還有用?
“我還沒有問你,是不是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不是,不是你,她怎麼可能睡了一覺就沒了呢?”安莉也在這個問題上和美代子爭論了起來。
“我若是要她死,還會讓她活到今天嗎?現在奈子死了,河川你就留在我這裡繼續生活吧!”確定奈子是真的死了,美代子也不再把話題盤桓在奈子的身上。對她來說,奈子是死是活,都不會牽動她的心。在她們姐妹之間,早就已經沒有所謂的親情這種東西存在了。
“美代子,你的意思還要把我父親留在這裡?”安莉仇恨的看着美代子。
“當然,安莉,你可是我的甥女,河川也是我的姐夫,現在奈子死了,我當然要幫助她照顧你們!”美代子越是看到安莉那副恨她入骨的神情,她的心裡越是開心。她越是恨自己,就越說明,在她的心裡,受到的傷害是非常大的,同時也說明,在安莉的心裡,河川依然是個讓她無法捨棄的重要人物。
只要自己手裡握着河川,那就不怕安莉會給自己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美代子,你醒自稱是我母親的姐妹嗎?你這種人,不配有親人,孤獨終老一生纔是你最好的結局!”安是真的恨,這種心情不是裝出來的。
“安莉,我怎麼老,怎麼死,那都是以後的事,眼前呢,你母親死了,你父親還在我手裡,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呢?”挑釁!美代子挑釁的問着安莉。
“美代子,算你狠!”
“安莉,其實,我並不狠,如果我真的狠的話,這些年,你父母在我這裡,還能過得這麼舒適?以奈子癱瘓的樣子,能在我這裡好生的養着,已經是她的榮幸了!你應該感激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