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到劉伯陽一羣人當衆爆打寧高寧,溜冰場很多不明真相的女孩兒都嚇得尖叫起來,膽子小的趕緊往外溜,只有不少膽大的和那些痞子混混們才一臉好奇站在外圍觀看。【】溜冰場裡的DJ聲依然嘈雜,但人聲已經靜悄悄。
寧高寧滿臉是血,鼻樑明顯塌下一塊兒去,被迫擡起臉來,一下子就看清劉伯陽那張笑眯眯的臉,登時渾身汗毛都炸了!他拼了命推開侯強和李鬼,捂着鼻子用腳蹬地往後躲,哆哆嗦嗦指着劉伯陽道:“鬼、鬼?”
“認出來了?呵呵,就怕你寧哥現在牛-逼了,忘了我是誰呢!今天爺們特地來找你索命的。”劉伯陽微笑着蹲下身。
寧高寧臉都嚇綠了,這裡可不是李子風的出租屋,溜冰場是封閉式的,沒影子讓他看,而且劉伯陽的身後就是五彩飄閃的亂射燈以及黑幢幢的人影,一時竟然真讓心虛的寧高寧信以爲真,劉伯陽真的是鬼魂!
“別別!你又不是我害的,來找我索命幹嗎啊!”寧高寧嚇傻了一樣直往後退,臉上淚水鮮血含糊不清,顫抖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找誰去啊!!”
“呵呵,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那我兄弟是不是你打的?”
“這、這……”寧高寧傻了。
“我場子是不是你搶的?”劉伯陽又問。
“可、可是這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彭老大他……”
“老子最煩一出事兒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人!你吃屎長大的?有手有腳,別人誰能使喚的了你?”劉伯陽面無表情站起來,對着後面招招手道:“老鬼,別的不說,張強那小子現在在醫院裡,沒法親手報這個仇,你們幾個幫幫他吧。”
“好!”李鬼等人臉色一狠,每人抄着一杆鋼管走了上來,眼看四尊煞神逼近自己,可寧高寧彷彿渾然未覺自己的危機,兩眼直勾勾盯着劉伯陽,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又出現在他面前!
可接下來的慘叫讓寧高寧從呆滯又回到了現實,李鬼等人狠狠的掄鋼管,銀光暴閃,啪啪砰砰如雨點般砸在寧高寧身上,寧高寧慘叫着在地上狼嚎打滾,很快從他身上留下來的鮮血就染紅了地面……
周圍那些混混和小太妹們都戰戰兢兢望着眼前的一幕,大氣不敢喘,他們都是出來混的,可還沒見過竟然有人敢在公共場合出手狠辣到這種程度,寧高寧每慘嚎一聲就狠狠震顫着他們的心靈,眼前這羣人絕對不是少年-幫這麼簡單了,他們絕對是黑-社會!
當李鬼等人把寧高寧活活打昏,高震飛拿過礦泉水瓶子把他澆醒,然後再打昏,再澆醒,來來回回持續了三次以後,寧高寧已經徹底生不如死了,他全身傷痕累累,連最虛弱的叫聲都發不出來,像死狗一樣在地上微微抽搐,可那雙茫然的眼睛,卻還是傻傻盯着劉伯陽……
“行了!再打他就死了!”崔國棟走上去摸了摸寧高寧的鼻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誰啊誰啊?誰砸我的場子?誰在我這裡搗亂?”忽然外面傳過來一聲嬌叱,然後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挑熟-女風風火火衝進來,厲聲喝問道:“知不知道我這裡是誰罩的?!”
“你這裡是誰罩的?”劉伯陽淡淡反問她。
“是、是……”老闆娘一看到劉伯陽這殺氣騰騰的眼神,一肚子的氣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兩條小腿都有些發軟,趕緊改口道:“幾位小哥,你們這是幹嘛喲!我這裡可是小本生意,被你們砸壞了……”
“聽不明白?我剛纔問你,你這裡是誰罩的?”劉伯陽淡淡反問她。
那老闆娘眼珠子一轉,趕緊道:“是九龍社團罩的!就是離這兒不遠的S中裡面的那些小哥們……”
這老闆娘雖然不認識劉伯陽,但剛纔已經聽小翠(女服務員)說了,一幫人跑進自己這裡砸場子,而且點名朝着寧高寧去的,寧高寧與九龍社的過節老闆娘當然清楚,這次肯定是九龍社或者替九龍社出頭的人來了!自己承認是他們罩的準沒錯!
劉伯陽淡淡歪頭,看向門口一眼,剛纔被國棟摸過的那個小服務員趕緊蒼白着臉把身體閃回去。
劉伯陽微微一笑,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轉頭對老闆娘道:“老闆娘,你走運,剛纔你這句話,救了你半條命。”
老闆娘臉上強笑,心裡慶幸,他們果然是九龍社一夥兒的!可又感到有些氣憤,眼前這小子到底是誰啊?說話這麼狂!
“賈姐,是我們。”李鬼和侯強四人把鋼管往地上一扔,冷冷走過來道。
名叫賈姐的溜冰場老闆娘一下子就認出這幫小祖宗,再看看劉伯陽,叫苦道:“幾位小哥哦,你們這是幹嗎,怎麼在咱們自己家的場子上闖事啊?”
“賈姐還承認這是我們九龍社的場子啊,我真怕你忘了呢,前天辛褒凱寧高寧他們來的時候,你把我們賣的很快嘛!”侯強冷笑道。
“哎呀!侯兄弟誤會我了,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啊!那都是他們逼的,你也知道,我一個女人家,當時他們那麼多人……”
劉伯陽不等賈姐說完,一手扳住她的肩膀,把她掰到自己身邊,微笑道:“老闆娘怎麼稱呼?賈姐?”
“我、我叫賈芳,小兄弟叫我一聲芳姐、賈姐都行。”老闆娘誠惶誠恐道。劉伯陽給她的感覺怎麼都不像一個少年,而像一尊(5)冷冰冰的地獄煞神!
“呵呵,芳姐是吧,我聽兄弟們說,你好像挺喜歡做牆頭草啊,有這回事吧?”劉伯陽笑眯眯問道。
“哪有!哪有!小兄弟你聽誰說的,這次的事真是個誤會,芳姐我不是那種人!”賈芳趕緊爭辯。
劉伯陽笑着點點頭,道:“我呢,也知道華街這片兒比較混亂,像‘滾石’這種地方,是個人就想過來搶。所以有些時候,形勢比人強,就連你也沒辦法,對吧?”
“啊,小兄弟你能體諒賈姐的苦衷就好啊!”賈芳如釋重負的強笑道。
“嗯,可是現在,老闆娘,賈姐,賈芳,你給我聽清楚了!”劉伯陽一連用了三個稱呼,淡笑道:“外面那些小雜魚,今天我一併都收拾乾淨了,擔保以後來挑事的人少之又少。你踏踏實實跟我們九龍社合作,咱們和和氣氣生財,怎樣?”
“應該的,應該的!”賈芳臉上堆滿笑道。不過心裡疑惑意味更濃了,這少年到底是誰?難道是九龍社的當家?可以前怎麼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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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點頭了,那我今天說的這話就算算數了。不過,也請你記住,兄弟我這人的脾氣其實也不好,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再因爲別的事情跟九龍社耍滑頭,當什麼牆頭草之類的,那就別怪兄弟我弄、死、你、全、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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