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看完後,丁寒陷入沉思當中,許久才自語了一句,“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藥,能讓對方完全受別人控制”?
沉思了片刻,丁寒打開視頻,又看了一遍,最後果斷得出結論:這段視頻足以證明,東大校長朱清文就是殺害高帥帥的真兇。
“丁隊長不是說本少殺了高帥帥麼,現在是不是應該跟本少道歉”?金宇果此時倒顯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少跟我廢話,滾開”丁寒怒罵了一句,之後打開房門對自己的屬下命令道,“把這個老汗帶進來,我親自審問”。
駝背老汗彎腰低着頭,站在丁寒面前有些無所是從,因爲丁寒剛剛的目光還很慈祥,而此時卻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似是能穿透他的琵琶骨,讓他心裡不停地打顫。
“老漢,是誰指使你污衊金宇果的”?
“沒……沒有,污衊”老漢擡頭掃了丁寒一眼,又趕緊低下頭。
“你要知道,污衊罪也是要坐牢的,但是如果你坦白從寬的話,我可以保釋你,免除你的牢獄之災”丁寒眼神中放射出刺人的冷光,使得房間內寒氣逼人。
“真……沒……”老漢並不懂得法律,一聽說要蹲監獄,嚇的舌頭打顫,兩腿發軟。
“我們現在已經找到證據,證明真正的殺人兇手是東大校長朱清文,如果你還要幫着朱清文污衊金宇果的話,你就是他的同謀,要知道殺人罪可不會輕判,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這是在幫你”。
聽完這話,駝背老漢再也撐不住了,身子一軟,撲通一下攤倒在地上。
丁寒倒是很好心,上前去將老漢扶起來坐在沙發上,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心地還是蠻善良的,也證明金宇果的觀點正確:丁寒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
“我說……我說……我都說”老漢捂着一張皺巴巴的老臉,眼淚滾了出來,“是朱清文讓我陷害金宇果的,如果我不照做,他就把我從東大開除,我無兒無女的,要是真的丟掉這份工作,估計會活活餓死,所以才答應了朱清文”。
“好了,老人家,別哭了”丁寒拿出紙巾幫駝背老漢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好心安慰道,“放心,沒事的”。
“姑娘,謝謝你”老漢現在怕的要命,有丁寒的安慰,讓他心裡好受了很多。
“來人,把老人家帶去警局做筆錄,態度給我放好點”剛剛還很柔和的丁寒,此時對待自己手下卻又顯出了魔女本色。
老漢被帶走後,金宇果附在丁寒耳邊小聲說道,“沒想到丁隊長也有溫柔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
“少跟我套近乎,滾開”丁寒怒罵了一句,之後對手下警察命令道,“走,大家跟我一起去抓捕朱清文”。
“是”一羣警察激情昂揚的吼了一聲,整裝待發。
丁寒帶着手下的警察剛走出房門,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方澄從裡面走了出來,頭髮和衣服都很凌亂,雙眼通紅腫脹,像是剛剛被人強過一般。
“方老師,你沒事吧”?金宇果上前問了一句。
方澄並沒答話,只是冷冷掃了金宇果一眼,像看陌生人一樣,之後擡腿很木納的向門外走去。
金宇果看了一下時間,剛好六點,看來方澄夕陽紅的毒藥已經發作了,她現在是要去校長辦公室找朱清文,任由他玩弄擺佈。
“她是誰”?丁寒冷目注視着方澄,這個女人她剛剛在視頻中見過,似乎就是中了夕陽紅毒藥的受害者。
“她叫方澄,是我的英語老師,中了夕陽紅的毒,不過看來現在是毒性發作了,估計是去校長辦公室找朱清文”金宇果解釋道。
“真奇怪,怎麼像個殭屍一樣”丁寒自語了一句,之後說道,“我們跟着方澄一起過去找朱清文”。
方澄並沒理會衆人,只是慢慢跺着很機械的步伐,向高管處大樓走去,金宇果跟着一羣警察緊隨其後。
很快,一羣人就來到高管處大樓,上到校長的辦公室,方澄停在辦公室門前,不停地敲着房門,不過房間門卻久久沒有打開。
按理說,朱清文知道方澄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應該一直都等在辦公室裡纔對,“不好”金宇果大呼了一聲,之後擡腿將房門踢開,閃身衝了進去。
一羣警察也跟着衝進了房間,不過辦公室裡並沒有發現朱清文的蹤跡,裡面狼籍不堪像是被人翻過,保險櫃的門也敞開着,不過裡面空蕩蕩的,並無現金。
“糟糕,朱清文一定是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丁寒也感覺大事不妙,眼中顯出幾絲怨氣,“朱清文怎麼會知道我們已經拿到了他殺人的證據”?
“徐剛,我估計是徐剛告訴他的,這些視頻就是他拍攝的,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這個秘密”金宇果眼中射出一抹深邃的精光。
“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先找到徐剛這個人”。
丁寒這句話剛說完,金宇果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徐剛的聲音。
“金少……我……我快不行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像是快要斷氣了。
“徐剛,你怎麼了”?金宇果追問了一句。
“我……我……我出……車禍了……金少,你快……快過來,……我有話……”。
“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大……大智……路,香辣……蟹前面……”。
“撐住”金宇果說了這兩個字,之後掛斷了電話,對丁寒說道,“徐剛找到了,在大智路出車禍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你讓人把方澄帶上,我怕她一個人在這兒會出事”金宇果囑咐了一句,率先衝出了辦公室。
“沒問題”丁寒答了一句,之後對手下吩咐了幾句,也跟着衝了出去。
陳平雙手插腰,看着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自語了一句,“這兩人剛剛還掐的死去活來,怎麼眨眼之間就變成了最佳拍檔,配合的如此默契,擦,我倒感覺自己像個燈泡了”。
陳平感嘆了一句,帶着人跟了上去,如果不是有機會巴結金宇果,他才懶得跟着丁寒瞎跑,一句話都岔不上,感覺就是個多餘。
大智路是在南區比較偏僻的單行道,像這種單行道在東江很少,只有一兩條,算是毛細血管,用來緩解交通大動脈。
一羣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大智路,發現路中間已經圍滿了人,因爲車流很少,並沒出現擁堵情況。
丁寒帶着一羣警察衝進了人羣,徐剛正躺在血泊之中,頭部受了重創,不過人還是清醒的,眼珠子睜得滾圓。
“徐剛,怎麼回事”?金宇果皺着額頭,他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爲,這只是一起簡單的車禍,肯定是有人蓄意製造的。
“金少,你……可算來了,朱清文……已經知道你……拿到了他的視頻證據,……逃走了”徐剛眼神中充滿着無盡的懊悔,像是在悔恨自己剛剛做了一件錯事。
“這我知道,應該是你告訴他的吧,是不是爲了錢”金宇果猜測道,這是唯一一個徐剛出賣他的理由。
“對”徐剛閉上眼睛,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我得罪了金少的女人,知道您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才決定用我手裡的視頻威脅朱清文,想從他那裡弄到一筆錢後遠走高飛,離開東江,沒想到,朱清文這個老混蛋,他竟然……他竟然……”。
“這車禍是不是他做的”?
“對,他不想給我錢,竟然要殺人滅口,直接用車撞了我,之後我才威脅他,你已經拿到了這段視頻證據,他便嚇的開車逃跑了”徐剛倆隻眼睛開始翻白,看來離死亡不遠了。
“真是個蠢東西”金宇果鄙視了一句,接着開口問道,“知不知道朱清文這個老傢伙逃去哪了”?
“我猜……他應該逃往曲陽縣了,聽說在那裡,他有很強大的勢力”。
“嗯,救護車來了,你先去醫院吧”金宇果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徐剛給叫住了。
“金少,最後求您一件事兒”。
“說吧,什麼事兒”?
“金少幫我轉告方澄,我一直都很愛她,另外,我死後,求金少幫我照顧她,照顧她一輩子”徐剛哀求道。
“爲什麼”?
“因爲只有金少這樣的男人才有能力保護好女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金宇果並沒回話,既沒答應,也沒否認,起身走出了人羣。
徐剛被救護車送往醫院,圍觀的人羣也陸續散去,道路上只留下一大攤快要乾涸的血跡。
“把方澄交給我吧,我帶她回去休息”金宇果對丁寒說道。
“她是這個案子的重要證人,怎麼能交給你,我要帶她回去錄口供”丁寒冷冷的回道。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錄的了口供,你們先去曲陽縣追緝朱清文,等方澄老師恢復正常了再錄口供也不遲”。
金宇果說完這話,也不管丁寒答不答應,強行抱起方澄坐車離開,還好方澄此時已經熟睡了,並沒有任何反抗。
“喂,混蛋,把她放下”丁寒怒罵了一聲,氣得酥兇亂顫,這小子太張狂,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總有一天要找機會好好教訓他。
金宇果帶着方澄先去了醫院,不過醫生並沒有查出她的症狀,也就沒辦法救治,無奈,只得帶着方澄回到錦繡華庭別墅,把她一個人丟在學校裡,金宇果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