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王冶依然是意猶未盡。
每天上午第一堂課結束之後,王冶都會照例來到衛生間放水,然後收取那些手下的小弟們收來的保護費,這兩天王冶因爲住院,保護費肯定是原來的兩倍,算一算,應該超過十萬來塊啊?
這樣的保護費確實不少,畢竟來名雀上學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自然都不是缺錢的主,所以王冶的保護費收的比較高,僅僅是一個初中部,一天收五萬來塊應該不成問題的。
不過,下課鈴聲落音之後,王冶享受了一堂課的聲音叫道:“王冶,跟我來一下……”
我操,王冶心中一陣的激動,有沒有搞錯?叫我啊?該不會是想和我去辦公室……想到這裡,王冶立刻切斷了自己繼續想下去的念頭,他怕那種痛苦。
王冶合住課本,然後塞進抽屜裡,對本班的幾個小弟使了個眼色,然後跟在了餘思蘊的背後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如果餘思蘊的老爸真是文化部的副部長的話,那餘思蘊來名雀應該只是歷練一下,估計每一年她的地位都是提升一下吧?
“王冶,我想告訴你,作爲你的老師,你的班主任,我是應該保護你們,但是同樣的,我也不希望你欺負別人,來到了學校就認認真着的讀書,不要拉幫結派,打架鬥毆,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老師,如果你就是爲了說這些話,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吧!我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我很清楚,我不踩別人,別人就會踩我,我可不是那種等別人來踩的人……”
“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王冶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殘酷而陰冷的笑意:“這就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永遠不會理解的……”
從一個只有十五歲的男生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那是餘思蘊沒有想到的。可是在王冶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覺得這是從一個經歷了滄桑的男人說出來似的。
餘思蘊悠悠的嘆了口氣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作爲你的班主任,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受到傷害就行了,聽說你被追殺了,今天還能見到你,我感到很欣慰……”
餘思蘊只不過是王冶的班主任而已,更何況王冶是個新生,她是一個新老師,彼此之間是沒有過多的感情的,如果王冶真的被人報復追殺了,她頂多就是在惋惜一條生命的流逝而已,哀痛談不上,傷心更不至於。
“謝謝老師的關心,我也很欣慰,你是一個好老師,我儘量不會給你惹麻煩……”
餘思蘊很難得這個傢伙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悠悠的笑了笑說:“謝謝。”
王冶看了看這個清秀文雅的美女老師一眼,微笑道:“如果老師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餘思蘊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不過就在王冶剛轉身準備要走的時候她又問道:“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還好了,我命大,死不了的……”說完,王冶帶着一絲妖冶的笑意離開了辦公室,看着這個男孩兒的背影出了門一閃而逝,餘思蘊的心陷入了沉思中,這是一個十五歲的男生嗎?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他似乎都應該達到了二十歲左右了。餘思蘊搖頭笑道:“我想這麼多幹嘛?我還是忙我自己的事情吧……”
王冶出了餘思蘊的辦公室的門,然後直奔衛生間。
衛生間裡煙霧繚繞,進了門,一羣小弟馬上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王冶走到尿池子前一邊解褲帶一邊說:“建東,給我一支菸……”
張建東趕緊掏出煙來抽出一根塞到王冶的嘴裡,然後掏出打火機來點燃,王冶冒了一口,然後開始撒尿:“這兩天收的保護費應該有十萬了吧?”
“是啊,老大,足足十二萬,我們還收了高中部幾個學生的保護費呢!”孫江站在張建東的旁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興奮的說道。
王冶點點頭說:“很好,乾的不錯,只不過,你們爲什麼不把高中部所有的保護費都收上來呢?難道你們還在怕那個黃鑫?”
當然,王冶不怕黃鑫並不代表這些人不害怕。
王冶這麼一問,孫江馬上回答說:“那倒也不是,只是……老大,似乎在頃刻間高中部就有了新的老大了,聽說現在已經有人代替黃鑫了,我們不清楚情況,所以還沒有正式的行動,就等老大你來了放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