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優樹叫得多大聲,安倍晴明也沒有說話,更沒有現身。
“八,八,八,爲什麼是八?”盯着鏡子一會兒,弘文果斷拿出三星手機開始上網查資料。
優樹拉起袖子,湊到油畫前,朝掌心呵了呵氣,道:“既然你不肯交出殘卷,那身爲山口組名譽總裁的我只能對你動粗了。”
說罷,優樹一拳就打在油畫上,結果疼得她眼淚都差點流下來了,並使勁吹着好像要着火的手關節,還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道:“快點現身,要不然我就讓你破相!”
這時,一隻手突然從油畫裡伸出。
“嗯?”
優樹還沒反應過來,那隻手就奪過優樹的匕首,並縮到了油畫裡。
見自己的匕首竟然出現在安倍晴明那抱着白狐的手裡,優樹是有氣又急又拿安倍晴明沒辦法,所以她只好溜到了弘文跟前,本想遊說弘文先去醫院治療,白天再來這裡找,實在找不到就用挖掘機把這裡挖了,可見弘文的手正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目光更是隨着在滾動的字幕而移動,優樹就打消了這念頭,並蹲在弘文旁邊困惑地看着弘文,她實在搞不懂弘文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用手機打發無聊的時間?
湊過去看了眼,見弘文是在看關於奇門八卦的資料,優樹都有些無語了,她真想不出奇門八卦和這水這鏡子有什麼聯繫。
十分鐘後。
拿起一面圓鏡,見手機鏈在搖晃,弘文就將圓鏡翻了一個面並接近手機鏈,手機鏈頓時被圓鏡吸住了。
試了五面鏡子,情況都一樣,弘文頓時就明白了這裡面隱藏着的玄機,隨即興奮地抱起八面圓鏡站在了小屋中間,向安倍晴明施了個禮後道,“感謝晴明前輩沒有爲難晚輩,殘卷我就收下了。”
“喂!弘文!你抱着鏡子說是殘卷?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殘卷就在我腳底。”
見弘文腳下除了散發土壤氣息的土地外就沒有其他東西,優樹頓時覺得弘文是不是被鬼上身,嘴巴更是歪向了一邊,就等着看弘文是不是要在地上摸來摸去,像個傻子般找他要的殘卷。
“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嘀咕着,弘文就將第一面圓鏡壓在了南面的牆上,手鬆開,圓鏡竟然沒有掉下來,就像被強力膠黏上了般。
接着,弘文就將剩下的八面鏡子貼在了餘下的半個方位,並讓每面鏡子的高度都一致。
做完這一步後,弘文就讓優樹把臉盆端到小屋中間,還通過步伐來丈量,以保證臉盆恰好落在這個四方小屋的的正中心。
做完這一步後,弘文就圍着臉盆走來走去,時不時用已經關掉的手電筒比劃着鏡子,還囑咐優樹千萬不要讓手電筒照到鏡子或臉盆,總覺得弘文變成陰陽師的優樹就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看弘文到底要搞什麼鬼。
找好位置,弘文又上下移動手臂,並猶豫着要不要打開手電筒的弘文的手都在發抖,但他還是咬牙打開了手電筒,手電筒射出的光芒就如同一道光柱般射在了位於東南面的鏡子上,藉着鏡子的反射,光柱就準確無誤地射進了臉盆,並觸發了臉盆底部的晴明桔梗印,晴明桔梗印吞噬光柱的同時又折射出八道射向不同方位的光柱,恰好打中了八面鏡子。
看到這奇異景象,優樹眼睛瞪得非常大,更期待着新的奇蹟出現。
這時,八面鏡子都變成了金黃色,並釋放出金黃色光芒,一點點地吞沒白色光柱的同時還射進了臉盆,臉盆裡的水頓時沸騰了,忽又“轟”的一聲炸得粉碎,一股濃煙嫋嫋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