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油畫上的安倍晴明一點反應都沒有,弘文就想往地上跪,可他剛要跪下,手就被優樹抓住。
“弘文,你傷口裂開,還出血,不能再這樣子折騰了,要趕緊去醫院縫合。”
“我一定要見到晴明大師,”弘文執意要下跪。
這時,小屋裡迴盪着安倍晴明那宛如小橋流水般的聲音:“安倍晴明早已經死了,這裡已經是清靜之地,你們別在這裡逗留,還安倍晴明一片清靜,順便把門給我關上。”
“清明大師,我曾在富士山底部見到了徐福前輩,並和他對弈,破了您爲他佈下的魔死夢生局,他才得意死去,”頓了頓,弘文補充道,“我提出的條件就是要拿到記載着關於世界滅亡的殘卷,而徐福前輩讓我來找您,說殘卷在您手裡,還望前輩拱手相讓。”
“你這少年竟然能破得了魔死夢生局,實在了得!那麼你確實有資格拿到師傅交到我手裡的東西,就在這屋裡,你自己找吧,能拿到就說明那物確實該屬於你。如果拿不到,就讓它永遠留在此地吧。”
安倍晴明話剛說完,優樹就開始四處張望,可現在是晚上,除了灑進房間的月光外,就沒有其他照明物,所以優樹就自告奮勇地去找附近的居民要手電筒,弘文也同意了。
優樹離開後,弘文就藉着月光觀察着這個幾乎沒有擺設物的小屋,小屋空蕩蕩的,最顯眼的東西也就是牆上的油畫,其次就是放在角落的一個臉盆,臉盆旁邊還對着幾面鏡子。
無法彎腰的弘文就屈膝,仔細數了下,一共八面鏡子,鋪着一層厚厚的灰,不過讓弘文驚訝的是,那個材質應該是鋁的臉盆裡竟然還有水。
等到優樹拿來手電筒,弘文就用手電筒照着臉盆。
“真不可思議!難道這水是剛剛打的?竟然這麼清澈!”
觀察着臉盆周圍,見臉盆周圍也鋪着一層灰,就連臉盆的邊緣也都是灰,完全可以肯定沒有人動過這個臉盆,可臉盆裡的水爲什麼會如此清澈?
意識到這個臉盆很古怪,弘文就向優樹借了一根頭髮,隨手就扔進了臉盆裡,可頭髮還沒有沾到水,臉盆底部就出現晴明桔梗印,更是發射出一股柔和光芒,那根頭髮就在光芒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屍骨無存,比飛蛾撲火還可憐。
“原來是以桔梗印保持着水質,看來桔梗印的應用範圍還實在是廣,不愧是晴明大師的專利,”拍着安倍晴明的馬屁,弘文的目光落在了那疊鏡子上,完全看不出那積着一層灰的鏡子和這臉盆有什麼關係。
“你慢慢看吧,我找找你要的東西在哪裡,真不喜歡這個陰森森的地方,”嘀咕着,優樹就打開另一把手電筒,開始像偵探一樣仔細搜尋着,可一分鐘後她就失望了,因爲這個小屋實在是太單一了,除了四面牆、一扇緊閉的天窗、一副油畫外,值得研究的東西就只剩臉盆和鏡子。
見弘文爲了維持腰的筆直都選擇跪下地上,又見弘文身後一片血紅,優樹都心疼了,就氣呼呼地走到油畫前,用手電筒照着安倍晴明的腦袋,叫道:“你不是救死扶傷的陰陽師嗎?現在弘文受傷都快死翹翹了,你還坐視不管,還和他打啞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難道關於你救死扶傷的傳說都是文人杜撰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