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大人,我能讓任何地方出現濃霧,風伯兄能將濃霧吹向任何地方,所以我們可以採取逐個擊破,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頷首而笑,雨師就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的計策。
聽罷,蚩尤就將餘下的近萬名部下召集到了一塊,並將雨師的計策說了一遍,隨後就讓他們從高坡右側而下,沿着濃霧邊緣前進近萬米後停了下來。
接着,風伯就將士兵們前方的濃霧往前吹,士兵們緊隨着濃霧往前移動,各個都像是做賊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風伯更是讓部分濃霧或有或無地籠罩着士兵,試圖讓炎黃兩軍毫無防備。
在風伯精準控制下,炎黃兩軍左翼完全爆露,可另一股濃霧就涌向了他們,如同披着濃霧外衣的九黎族士兵就對視線內的炎黃兩軍進行了屠殺,接連不斷的慘叫響徹雲端。
屠殺完數百名炎黃士兵後,九黎族士兵就紛紛後退,多股濃霧卻涌向前方,完全遮蔽了他們的後退路線,這讓炎黃兩軍都沒辦法追擊。
如同打游擊戰般,九黎族士兵就在風伯指揮下時而從左方偷襲,時而從右方偷襲,而完全被濃霧矇蔽的炎黃兩軍完全成了待宰羊羔,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殺死。
聽着部下的慘叫,黃帝果斷讓附近的人全部躺倒於地,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並讓他們在泥漿裡滾來滾去,讓每個人都“穿上”新衣服,並通過土地傳音這個特點確定九黎族士兵從哪方進攻。
讓他們將自己的命令傳給更遠處的人,黃帝也就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衣服、臉和四肢上都是泥漿,隨後他就將一隻耳朵緊緊貼着地面,並確定這次九黎族士兵是從正前方進攻,所以他就急忙讓附近的士兵做好戰鬥準備。
風伯原以爲戰略會很成功,沒想到這次卻吃了虧,他壓根就沒想到炎黃士兵竟然會躺在地上,所以就導致了九黎族士兵進攻遭挫,幾乎都是下半身遭到了攻擊,更因爲炎黃兩軍都有了僞裝,所以濃霧一散去,炎黃士兵又一動不動之時,九黎族士兵壓根就沒辦法看到所有敵人。
見狀,雨師就驅散濃霧,讓高空再次下起磅礴大雨,試圖洗去炎黃士兵的僞裝,可如此一來,處於高坡之下的九黎族士兵完全爆露,黃帝先是讓獵手給他們來了一場箭雨,隨後就讓騎兵衝入對方陣營廝殺,接着就讓處於逐鹿北端的八十名士兵敲起了用夔牛皮製成的大鼓,陣陣猶如悶雷作響的鼓聲讓整個逐鹿都沸騰了。
已習慣震耳欲聾鼓聲的炎黃兩軍就紛紛往前衝,而完全將鼓聲當成噪音的九黎族士兵就像被套上了緊箍咒,要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可難受不難受的不是重點,重點是鼓聲完全擾亂了蚩尤那八十一位兄弟的指揮,失去指揮的九黎族士兵頓時亂成了一團。
看着族人一個個被屠殺,蚩尤再也忍不住了,掄起長斧就咿呀呀地叫着往下跑。
局勢如此的亂,弘文都不想插手,他只想等雙方的人再少一點就去拿黃帝的血,可蚩尤都往下衝了,弘文沒有不衝的道理,所以他就一手拿斧,一手拿盾跟在了蚩尤身後。
蚩尤用力揮動長斧,三名衝向蚩尤的炎黃士兵就丟掉了腦袋,身體卻還往前衝,直接被憤怒不已的蚩尤從中間砍成了兩半,而蚩尤的目標是黃帝,所以能避開的敵人都儘量避開,這就讓跟在蚩尤身後的弘文要收拾爛攤子,所以他和蚩尤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遙遠。
“黃帝!納命來!”一聲咆哮,蚩尤就蹬地而起,使出全身力氣舞下了長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