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斷後退的黃帝,視線有些模糊的蚩尤使勁搖晃着腦袋,可重創的後腦勺讓他根本沒辦法完全清醒,再加上又有上百名騎兵前來支援,一人力戰騎兵的蚩尤就緩緩往後退。
“獵手準備!”黃帝一聲令下,騎兵都退向了兩側,或站或半跪的獵手齊齊射出了箭,可如同天神下凡般殺到的夸父和弘文同時舉起了盾牌,將蚩尤護在了身後。
咚!咚!咚……
箭矢就如同雨點般撞上盾牌後落得一地都是,夸父更是叫道:“蚩尤大人!讓所有人都撤回高坡!將戰場交給風伯雨師!”
使勁搖了下腦袋,蚩尤就摘下頭盔扔到地上,全身都在顫抖,更如同火山爆發般仰天長吼道:“我蚩尤從來沒有戰敗過!這次也一樣!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後退!”
弘文只知道蚩尤是被黃帝殺死,可他不知道具體過程,而已經融入“刑天”這個角色的他立馬就做出盤判斷,叫道:“蚩尤!後退!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
蚩尤話還沒說完,弘文就趁第二波箭雨落幕後轉身就攔腰抱起蚩尤,讓弘文有點蛋疼的是蚩尤這幾乎不長肥肉的傢伙竟然都有近兩百斤重,讓他這大力士抱得都有些吃力,不過他還是咬着牙關抱着蚩尤往高坡跑去。
看到這一幕,風伯點頭微笑道:“要不是刑天這麼做,估計蚩尤已經死了,這一仗也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若是蚩尤敗北,風伯兄將如何選擇?”雨師問道。
“誰成王,追隨誰。”
“正解。”
被弘文帶往高坡的蚩尤是安全了,可夸父已被包圍,除了騎兵外,其中更有炎黃兩軍的多名將領,可天生神力的夸父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以至於對方士兵都不敢輕易接近,而精於使用小伎倆的句芒就突然踢沙,雙眼被沙粒扎得都看不見東西的夸父就邊吼邊揮舞着方天戟。
扔下蚩尤,弘文就欲衝下山坡救夸父,可他看到的一幕是夸父全身都佈滿傷口,血如水柱往噴向四周,卻如蒼松般屹立不倒。
看到這一幕,弘文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他恨不得衝下去再戰一場,可要是意氣用事,他的下場將和夸父如出一轍,所以他就按捺憤怒,並長吼一聲,讓九黎族士兵能撤的都撤回來。
看着邊打邊後退的九黎族士兵,弘文變得有些困惑,他都不知道自己打這場仗的目的到底是取得炎帝黃帝的血,還是殺人,他總覺得用巨斧切開別人皮肉的感覺非常的好,可他知道這是自己心理的黑暗面,他要加以抑制,要不然他很可能像周施傑那樣被黑暗面左右。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意識還沒完全恢復的蚩尤狠狠地敲着地面,叫道,“竟然死了這麼多兄弟!我一定要取下黃帝首級!”
弘文這次救蚩尤並不是要改變歷史,而是要順從於歷史,畢竟逐鹿之戰還有很多精彩好戲沒有上演,蚩尤壓根就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該我了,”見九黎族士兵已盡數退回,雨師就開始吟唱咒語,可這次不是下起暴雨,而是一股濃霧由天而降,如同疾病般在炎黃兩軍中傳播,將他們統統都籠罩在了濃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