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純失蹤了。
這個消息是玉婷帶回來了,玉婷跟李毅一起在實驗室工作,原本姚純跟李毅安排下午實驗的工作,可是到點了姚純還是沒有過來,玉婷翻看李毅的登記表小聲說,也許姚純只是在路上耽擱了,但是心裡沒底。
在實訓樓過去一個小時後,玉婷心裡越發不安起來,因爲李毅說姚純從來都不會遲到的。
姚純作爲女班比一般人都守時,雖然現在玉婷不喜歡她,可是她覺得姚純不會無緣無故遲到了,她想到了林敏。
203宿舍。
玉婷急急忙忙地回到宿舍,林敏就坐在牀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機,吳玲跟趙豔在討論着功課,巧妍則是在外面洗衣服,沒有看到姚純。
玉婷平靜了一下心情,林敏看到推開門後就站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玉婷說:“婷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實訓樓事情不多嗎?”
玉婷看着林敏翻了個身子對着她玩手機,趙豔她們也回頭看向自己,嚥了一下口水,儘量平靜地說:“你們有沒有見到姚純,她今天下午要跟李毅師兄進行實驗準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不見人。”
趙豔聽說後,把筆放了下來說:“有去519宿舍問過嗎?”
玉婷說:“問了,她們說女班下午13:00就已經出去了,說是去實訓樓的,我跟李毅一直呆在實驗室,姚純根本就沒有來過。”
趙豔看了看桌上的鬧鐘,那是她新買的紅色小鬧鐘,上面已經指示在15:03了,說:“姚純她向來都守時的,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一句話說完,草木皆驚,連巧妍衣服都不洗了,直接走出來問:“這誰又出事了?”
雙手沾着水一甩甩到了吳玲的本子上,吳玲擡頭看向她說:“你走遠點,她們說姚純出事了。”說着把本子放在桌子下面。
巧妍‘噢’的一聲說:“出什麼事了?”吳玲沒有再理她,巧妍直接走到趙豔面前,趙豔皺着眉頭說:“婷子懷疑她失蹤了。”
“怎麼可能,這麼大一個人哪能失蹤,該不會玩什麼吧?”巧妍說着笑,沒人陪她笑,覺得沒勁,想了一下姚純還真的可能出事了,表情有點恐懼起來說:“婷子,你們說,她不會是死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玉婷煩躁地說了一下,“李毅已經去找她了,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就找導師吧。”
玉婷說完,眼睛不自覺地看向林敏。
林敏側着身子,手機上的光映着她的臉,她把手機放在了旁邊,嘴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一封短信發到了她的手機上,上面只有四個字:任務完成。
林敏笑了,嘴角上盡是瘋狂,完成了嗎?呵呵。
玉婷看着林敏的笑容心裡有種冰冷的感覺,趙豔順着玉婷的視線看向了林敏,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林敏的笑太不合時宜了。
或許是婷子的目光太過奇異,林敏看向了她,笑着開口說:“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知道姚純去哪了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林敏說完把手機往牀上一按,直接翻了個身子正面躺在牀上說:“我困了,等我睡醒了再說。”
玉婷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宿舍中瀰漫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有些東西一旦出手了也就停不下來了,再也回不去的。
趙豔拉了拉玉婷,她們兩個出去找姚純了,巧妍洗完衣服後也離開宿舍,宿舍只剩下吳玲跟林敏,一個在電腦上敲着字,一個則躺在牀上聽着下面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
突然下面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是你做的?”
林敏睜開了雙眼看向了下面的吳玲,沒有說話,空氣中散發着化不開的陰霾。
東商大學的一處小樹林裡,裡面有件破敗的小倉庫,裡面正在上演在一部春宮圖,主角是一個美人,現在她的身上已經被撕開成一段段的布條掛在她的身上,臉上的頭髮散開,臉色潮紅,上面有顯眼的紅印,嘴裡發出淒涼的叫聲。
她的身上不停地換着各種面孔的男人,他們粗魯地拉開她的衣服,一次次地在她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跡,在她的前面還放着一臺攝像機,錄像中的她絕望又恐懼,一共是五個男人,他們的面孔在她心底留下了深深地烙印,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暴風雨持續了一陣又一陣,終於停止了,她再也發不出聲音,只能低吼着,發出野獸般的聲音,手指深深地掐進地上的泥土中,五個男人心滿意足地穿上了衣服,整理起攝像機,“噴噴,這女夠辣的,真是筆劃算的買賣。”
“要怪就怪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吧!兄弟我們走了。”一個男的看着對方裸露的肌膚說。
“別說了,幹完就趕緊走吧!別被抓了。”一個長相特噁心人說完後搶過攝像機自己在觀賞裡面的錄像,女的反抗的身子越發引起他的亢奮,越發粗言粗語地說了一些下流的話後,才意猶未盡地走了,臨走之前還踹了一腳躺在草堆中的女人罵罵咧咧地。
“裝什麼烈女,也就賤人一個,老早就不是處的了。”
等這些人走後,他們沒有發現地是地上的女人死死盯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脣流出刺眼的鮮血,好半響才喊出話來,聲音充滿着怨念,讓聽到的人顫抖的嘶啞。
“林敏,我要你死。啊啊啊。”
悽慘的聲音響徹了倉庫上空,久久不散。
姚純是李毅找到的,當李毅跟玉婷找到姚純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同來的趙豔默默地退了回去。
玉婷看着衣不蔽體的姚純,空氣中散發着陣陣噁心的氣味,看着沾着不明液體的姚純,玉婷突然失去了前進的勇氣,姚純她,被強姦了!
李毅過來脫下了玉婷的防曬外套,走了過去,姚純看着李毅的臉在笑,笑得很癲狂,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說:“哈哈,是林敏做的,我聽到了,是她做的,我要報仇,我不要等了,我要她死。”
李毅把衣服放在姚純身邊,姚純看着這件衣服眼裡滿是仇恨,“怎麼,現在我這麼髒了,一件衣服能蓋得住嗎?”她的神色很瘋狂,大喊着:“你告訴我啊!五個男人啊,林敏她找了五個人過來羞辱我啊,爲什麼啊!爲什麼我要等啊,要不是我等的話就不會有今天,我恨你們,走,你們走。”
“嗚嗚嗚,走,給我走。”哭聲沙啞有如鬼怪在吶喊吼叫。
玉婷看着姚純瘋狂的樣子,突然心口傳來陣陣刺痛,眼前的一切真的是林敏做的?腦子裡浮現林敏不合時宜的微笑,心裡蔓延着恐懼。
等李毅他們退出去後,姚純拿起了那件防曬衣,放在心口處,嘴巴張得大大的,眼淚不停地落了下來,無聲地哭泣,模糊了周圍的景象,她哭得死去活來的,身上的痕跡越發的顯眼,好像下一秒就會哭死了過去的樣子。
姚純的命很苦。
姚純的親生母親是一名乞丐。
姚純的母親跟父親離異獨自帶着女兒討生活,生活是很殘酷的,它不會因爲你可伶而對你法外開恩,姚母沒有技能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菱角最後在人流較多的地方乞討,每天都會見到很多形形**的人,她也加入了屬於自己的乞討羣體。
那天,姚母的羣體說要是拐賣到小孩子的話可以分給拐到孩子的人五萬元,姚母心動了。
一個小女孩給了姚母五塊錢勾起了姚母心中的惡,眼前的女孩子跟自己的娃一樣大小,可是自己的孩子過得是什麼生活,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女孩卻穿得光鮮亮麗卻只是給她五塊錢!
然後小姚純看到了改變她一生的事情。
小姚純看着自己的母親跪着求人家,那個女孩子跟她媽媽把刀子刺進姚純母親的胸口。小姚純暈了過去。
等小姚純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只是她母親的身體,天黑了,小老鼠吱吱吱地啃食着她母親的屍體,她的天空從此沒有再亮過,被人販子拐賣,逃出後再被拐,一次次地慢慢地小姚純長大了,男人看她的臉色開始有了慾望。
還是十三歲的姚純想要用刀子劃花自己半邊臉,好在上天也是公平的,她吃了整整六年的苦,上天終於還是給她打開了一扇窗,那天她又逃跑了,因爲她知道今晚她會被送上一個老頭的牀,她不甘心,她拿着一把刀片,必要時她會劃開自己的臉,哪怕永遠做個醜八怪。
似乎是天意,她溜上了一輛豪車那裡,沒有被人發現,她順利地離開了那個鬼窩,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她根本沒有生存的能力,就在這時豪車的主人家着火了,火勢很大,男主人跟女主人都困在了裡面,裡面還有一個跟她同齡的女孩。
姚純沒有多想就衝進了火海里,她想只要救出主人家他們就會報答她的。
火海里到處都是紅色的火光,她還不容易爬到女主人身邊,女主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還在抱着她的孩子,男主人跟她不在同一個地方已經被救出去了,在外面被人攔住搶救了。
姚純拉開了女主人的手,露出了裡面的女孩,女孩的眼睛緊閉,養尊處優慣了,卻是已經死了的,姚純費勁地把女主人拖了出去,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清原樣了,一根柱子狠狠地砸了下來,她跟女主人倒在了門口,被人救了出去。
姚純肌膚被大面積燒傷,昏迷被主人家接出國外治療,姚純對他們說自己失憶了,男女主人家痛失愛女把姚純當成是自己的女兒,而姚純臉部已經看不出本來的容顏,去整容了,完了之後發現自己整得跟主人家死去的女兒一個樣。
事後姚純就跟那家人住了下來,把他們叫做父母,但是幸福還是沒有如期而至,現在的她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感覺,望着天空,姚純的眼睛變得通紅,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了,她要林敏死,馬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