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神經病的鬧劇由唐言和陳雷的再次見面而結束,足球俱樂部的職業球員程剛,也算得上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僅沒能報了在球場上受到的羞辱之仇,反而還在‘仇人’面前,被自己的大哥‘抽’了一記耳光。
俗話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世界,而神經病有神經病的生活。
所以,唐言是真心不想再跟這幾個神經病有更多的糾纏,反正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受到什麼委屈,既然這樣的話,那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呢?
“還不如立刻請安安去吃晚飯呢。”唐言默默的在心底想到,而後,牽起安玲瓏柔若無骨的小手,無比瀟灑的走出了陳雷的小型別墅。
……
等到唐言和安玲瓏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屋子裡的幾個神經病才堪堪的回過神來。
“程剛你他嗎差點把老子害死,你說你惹誰不好?幹嘛非要惹這尊大神?你他嗎真是開天眼了-----你知道他是誰嗎?還他嗎拿槍出來嚇唬人,你今天要是真敢開槍,你早變成一具屍體了,嗎的,差點把老子嚇死-----”陳雷怒不可謁的指着程剛鼻子大罵,這架勢就像是要把程剛活活罵死一樣。
“……”程剛的臉‘色’一片煞白,他的腦子現在已經轉不過彎來,剛纔他帶唐言進屋,短短的幾分鐘,事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陳雷不但沒幫他報仇,反而還態度十分恭敬的跟唐言問好,還‘抽’自己的耳光,罵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程剛覺得他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不但仇人羞辱他,就連他一直討好的大哥陳雷,也幫着仇人羞辱他。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黃‘毛’男樑樹心有餘悸的走到程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清遠市,咱們惹不起的人很少,但是-----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一場球賽而已,輸了就輸了,你幹嘛非要報那個仇?腦子犯渾之前怎麼就不好好打聽一下對方的身份?這尊殺神連趙驚世的雙‘腿’都敢打斷-----你這小角‘色’還敢找他報仇?雷哥‘抽’你一個耳光,其實是在救你,要不然等到那尊殺神生氣,親自過來‘抽’你的話,你這臉----可能就算去韓國整容,都整不回正常模樣了……”
聽完樑樹這番話,程剛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前一秒,他心中還有千般不服萬般不解,可這一秒,他就覺得-----他已經在地獄‘門’前轉了一圈。
“來頭這麼大的傢伙,怎麼就能去學校當老師呢?”程剛全身麻木的幾乎忘掉了臉龐火辣辣的疼痛,在心底默默的想到,“真是一個神經病……”
……
……
湘菜館。
唐言和安玲瓏來過好幾次的一家飯店,坐落於清遠中學的后街。
因爲晚飯過後,安玲瓏還要回學校的教師宿舍休息,所以他們倆從陳雷別墅離開之後,就又回到了學校附近。
二樓靠窗的雅座,唐言和安玲瓏相對而坐,漂亮的‘女’‘侍’者送來菜單,唐言和安玲瓏分別點了幾個小菜,沒有山珍海味,沒有龍蝦鮑魚,他們點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
等到‘女’‘侍’者帶着菜單離開,安玲瓏才終於有機會向唐言詢問今天遇到的程剛以及陳雷幾人都是什麼人,他們又爲什麼唱了一出如此‘波’瀾起伏的大戲。
唐言苦笑着把程剛以及陳雷這幾個神經病的事情先後說了一遍,包括在醉心閣酒吧遇到的事以及今天的足球比賽。
聽了唐言極爲詳細的講述,安玲瓏也不禁苦笑起來。
“總是遇到這樣的人,還真是有些無奈。”安玲瓏輕聲說道,她在清遠中學教書,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寧靜一點的生活,今天遭遇的這些事,是她心底最爲牴觸的事情。
“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倒寧願多遇到一些這樣的人。”唐言深深的嘆息。
“嗯?爲什麼?”安玲瓏大‘惑’不解,今天遇到的程剛明顯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因爲輸一場球就拿槍出來威脅-----這樣的殘渣敗類,怎麼唐言還想多遇到一些呢?應該是唯恐避之不及纔對吧?
安玲瓏對於唐言的嘆息十分‘迷’‘惑’,然而,唐言心裡倒是的的確確是這麼想的。
諸如程剛陳雷之流,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經病,但是-----他們總歸不是殺手啊?
他們即使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那也只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打小鬧,他們和那些動輒取人‘性’命的殺手相比-----已經可愛了太多。
就好比今天在麪包車裡,程剛拿出一把手槍指着他們-如果當時把程剛換做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那唐言又怎能憑藉幾句話就反把程剛威脅的猶猶豫豫?
如果程剛是他前幾天從蘇杭迴歸時遇到的黑殺小隊炸貓,他還會給你說話的機會?那傢伙可是連重武器火箭筒都能毫不猶豫‘射’擊的殺手,要是今天的程剛換做是炸貓,可能唐言和安玲瓏早就結伴去奈何橋看風景了。
唐言心底所想就是這樣,他寧願生活中多遇到一些像程剛這樣的神經病,也不願意總是遭遇那些冷血殺手的刺殺。
面對安玲瓏大‘惑’不解的詢問,唐言卻只能繼續苦笑,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又怎能如實的告訴安玲瓏?如果和她說了的話,那她就該天天爲自己擔心了吧?
其實,安玲瓏對唐言的情意,唐言早就已經熟知於心,只是表面上,他一直在裝作不懂而已。
畢竟他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人,又何必再讓安玲瓏陷身進來呢?
唐言在心底嘆息,說道:“安安,咱們不提這些煩心事了,今天請你吃飯,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等到這學期結束,我可能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我不知道要離開多久,也不知道下學期開學的時候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的話,這頓飯就當作是告別-----”
唐言話裡‘告別飯’的最後一個‘飯’字還沒說出口,坐在對面的安玲瓏就突然起身,探手過來堵住了唐言的嘴。
“不要說-----”安玲瓏神‘色’略顯慌張,雙眼涌現出大片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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