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可是我怎麼感覺，我現在的狀況是，耳聽爲虛，眼見爲虛。
我搞不清楚虛幻與現實，我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我只知道，此時的我是臨近崩潰的表現。
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這樣的境界。
彷彿是睡了一場夢，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很痛，脖子異常的酸。燦明坐在邊上，問我怎樣？好點了沒？
我還處在一片模糊中，只是點頭回應。
“你啊，沒事就好，想不到這壁畫的咒竟然能纏住你那麼久，看來我真有點低估了。”燦明對我說道。
我坐直了身子，頭部很痛，便用手去摸，發現有血跡。
進入甬道發生的事再次涌入我的腦海，我被一個人用重物砸到了頭部，然後就不省人事，我是怎麼從甬道出來的這些我全部不記得。
“你餓了吧！我去找吃的回來，你再休息會吧。”燦明見我還神志不清，就準備起身。
我立馬抓住燦明的手，看着他，“你去過甬道，對吧？”
“什麼？”他也看着我。
“你去過甬道，你去那裡幹嘛？爲什麼要襲擊我？”我抓緊他的手。
“林泉，要不要來瓶東鵬特飲？我看你還睡不醒。”燦明微笑着甩開我的手。
“打暈我的人是你對吧，我的頭就是最好的證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幻境。”
“你也經歷過幻境。”燦明道，“那是非常真實，而且在裡面發生的事也會帶到現實裡，就好像每個人都會毫無徵兆死亡一樣，其實他在幻境裡經歷了很多，然後死了，他在現實裡也死了。”
“幻境？虛幻與現實，呵呵，到底，到底我是不是活着虛幻中？”我好累。
“你已經在現實了，沒事了。”燦明拍着我的肩膀。
我感覺一股油然而來的恐懼，對燦明的恐懼。從撿到的那張紙張到甬道里襲擊我，我真的對他感到很陌生，他到底在隱藏什麼？在做什麼不讓我們知道的事？爲什麼那第九個人會說他是僞君子？還是說……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不是燦明？”我的眼神直接與他對上，那一刻，他的眼神沒有絲毫閃動。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害怕我要承受怎樣的謊言或者陰謀？我知道詭異不會只是單純的，就在我踏入校門那一步，我就走進了一場謊言當中。
燦明哈哈嘲笑了我的話，便坐在我旁邊，我不解。頓了頓，他纔開口，“說真的，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是不是燦明。”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你知道上面有什麼東西嗎？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們，後來我也覺得隱瞞着也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準備都告訴你了，把我所有真正見到的，都告訴你。”
我嚥了咽口水。
“先從之前說起吧，初二九班對應的樓層下，就是初二五班，我們當時就是在那裡等待你們的到來，感覺時機到了，我們就把你們拉下來，但那泥土太過腐臭了，你們都暈死過去了。我們就把你們帶到操場一個類似下水道的地洞口裡，那個洞就一直通往這裡。”
“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對吧，爲什麼我們會知道你去初二九班，爲什麼教室是滿地的泥巴，爲什麼白毛由始至終從來不出現？我想你一定會費解這些問題對吧。”
“是白毛引路帶你們去九班的，也是他告訴我們你們會來，但是我們只收到他的紙張，卻沒有見過他。”
“其實這些算不上什麼，你知道這上面有什麼東西嗎？有我們的屍體！”
“什麼？”我悸動。
“騙你的。”燦明道，“沒有我們的屍體，不過，卻有我們全班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