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嚇得不輕,此時的蔡全早已經是昏死過去,水狄依舊跪在陸遙面前,而且是那種五體投地的貴跪服,蔡忠和薛峰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可陸遙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他一腳踩在蔡全的臉上,然後從金戒空間中取出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一盒銀針。
“刷刷刷!”
本來,陸遙出針是沒有聲音的,可今日他爲了震懾衆人,刻意的將施針的聲音放大,這聲音聽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耳中猶如是末日的喪鐘一般恐怖。
“這纔是二十四式流雲針法的精華版本啊!”邢中天早已經猜到了陸遙的用意,只是即便是他早已經猜到了,可當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讚歎道。
藥王谷當初在雲冉事件的時候與陸遙做了交換,他們同意在雲冉被擒獲之後讓陸遙第一時間審訊雲冉,而陸遙則是將失傳已久的二十四式流雲針法傳授給藥王谷的邢褚清,邢褚清雖然也是一直都在苦苦鑽研這套神奇的針法,而且也使得自己的醫術有了長足的進步,但他無論是手法還是落針的節奏以及時機把握都遠遠不及陸遙的萬分之一。
“這就是邢褚清一直引以爲傲的二十四式流雲針法嗎?”
“這少年怎麼會我們藥王谷的針法?”
“老谷主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將這麼重要的針法傳給了一個外姓人!”
“噓,小聲點,小心熱火燒身,那可是一尊魔鬼,連水家三少爺水狄他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我們這些小角色了!”
“……”
“……”
陸遙施針的過程中也不去理會那些人的議論,那些人也是從都到尾見證了陸遙這一套二十四式流雲針法的神奇。
人常說藥到病除,陸遙這一手二十四式流雲針法當之無愧的稱得上是針到病除,第一針下去,蔡全臂膀上一直很是嚇人的鮮血止住不留了,第二針下去更是神奇,那些浸染了皮膚的血液竟然如同開了靈識一般“縮”回了蔡全的身體裡,第三針過後依然看見那些被陸遙弄出來的傷口奇蹟的慢慢癒合。
第四針,第五針,神奇依舊在繼續,所有的人都是看的傻了眼,除了水狄和蔡全兩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忍不住倒吸涼氣,邢褚清更是看的目不轉睛。
“陸遙並沒有藏拙,可爲什麼同樣的一套針法在他的手中和在我的手中卻有着如此巨大的反差,難道我真的不適合學習這套針法嗎?”邢褚清一邊看,一邊不止一次的在內心最深處反思,問自己。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當陸遙落下第二十四針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一巴掌拍在蔡全的面門之上,蔡全整個人如同是被驚醒的沉睡中的無知人一樣,兩眼瞪得豆大,卻沒什麼光澤的看着周圍。
“到底發生了什麼?”蔡全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發生的事情,見周圍衆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
“你們可看清楚了,這套針法是不是你們所說的把不入流的東西!”陸遙不管蔡全是真傻還是假傻,一把捏住蔡全的胳膊,將其高高拎起,衝着蔡忠、薛峰以及他們身後的蔡、薛兩大姓氏的族人質問道。
“水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是誰給你施了魔法嗎?”蔡全本想掙扎着脫離陸遙的掌控,可當他還沒有發作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一旁跪着的水狄,大驚失色的喊道。
“……”
沒有人回答蔡全,也沒有人敢回答蔡全。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惡魔,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可是惹下了滔天大禍,莫說是小小的邢中天,就算是搭上整個藥王谷的人的性命都不可能平息得了水家的怒火了,你這個魔鬼,我要和你拼了!”蔡全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吼道,同時想要掙扎着一腳踢向陸遙的小腹。
“天下白癡千千萬,唯獨你可以在這千萬白癡中一枝獨秀!”陸遙冷笑一聲,一巴掌扇在蔡全的臉上,蔡全整個人就好似被皮鞭大力抽動的陀螺一樣,轉着圈飛向了遠處。
所有人此時看向蔡全的眼神中除了將他看作是一個傻子之外,更多的人更是將他看作是一個死人,一個得罪了魔鬼的死人。
陸遙說的沒錯,世間白癡千千萬,蔡全的確是一枝獨秀,事已至此,他依舊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麼多人都用那種眼神看他,更不明白爲什麼連自己的父親以及剛纔對自己百般阿諛奉承的薛峰也是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
當他停下不轉的時候還在妄想着讓自己的父親和族人幫自己一起將陸遙拿下,以便在水狄面前邀功請賞,讓他們蔡氏一門在藥王谷居於主導地位,讓他們蔡氏一門從此藉着水家的聲望走上一條康莊大道。
“父親,蔡羣,蔡東,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怕水家的怒火嗎?”蔡全東倒西歪的走到自己族人面前,看着他的父親以及平日裡他的那些擁護者們道:“此時大家一起上,將這個惡魔拿下,到時候我在水公子面前美言幾句,我們蔡氏一門就可以徹底的翻身了,再也不用活在邢氏一族的陰影之下了!”
“上啊,你們倒是上啊!”蔡全話音落下,見衆人依舊是不爲所動,有些急了,大吼道:“難道你們都不是我蔡氏一門的族人嗎?”
“夠了,你個孽畜,給我住嘴,你是嫌你自己命長,還是嫌你將我蔡氏一門害的不夠!”蔡忠本不想插話,可是他終究還是說話了,他生怕自己若是再不站出來,等到陸遙的怒火徹底的被點燃,那個時候即便是想要再做什麼也是來不及了。
“父親……”
“啪!”蔡全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想質問自己的父親,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給自己一巴掌,而且是絲毫沒有留手的一巴掌,直接是打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我蔡氏一門沒有你這樣的子孫,你給我滾,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蔡忠怒不可抑的吼了一聲,然後向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在邢中天面前,道:“谷主,這些年都是豬油矇住了我的雙眼,請您原諒我的過錯,我蔡忠作爲蔡氏一族的掌舵長老,願意遵從您的意見,推選少谷主邢褚清爲藥王谷未來的谷主!”
蔡忠在這個時候做出了他自認爲最正確的選擇,哪怕這選擇看起來像是一條狗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