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回家後就回屋休息了,躺在牀上反覆的回想整個事情的經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和所見所聞,陸遙已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見了不平事只會矇頭往前衝不計後果的愣小子了。
從王大娘和自己的巧遇,到自己進入王大娘家裡爲馬慶文看診,再到今夜自己對國醫堂那個被人綁架來的周醫生的跟蹤,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被人一步一步的牽着走。
看來之前白天經歷的那次搶劫應該也是被人提前設計好的,目的就是爲了製造自己和王大娘的這次巧遇,可是爲他們憑什麼就那麼自信自己一定會爲王大娘的老伴去診病呢,他們兩家除了做過一段時間的鄰居以外,一點感情也談不上啊?
陸遙越想越覺得心驚,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就像完全是透明的一樣,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估計他們連自己之前拒絕幫王大娘的兒子馬敬學做擔保這件事情也算計在裡面了。
隱約間,陸遙覺得這個局作的非常之大,大到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單純的一個城南幫就能做出來,雖然不敢斷定,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一切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對自己比較熟悉的人,甚至是對自己的脾氣秉性瞭如指掌的人在後面不斷的出謀劃策,否則不可能將自己耍的團團轉。
想到最後,陸遙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和王平還有離疆好好商議一番再做定奪,不能光憑自己的一腔熱血就衝到城南幫去找那個包天義去尋找提煉活死人水的乾屍,否則一定會讓自己陷入一個又一個的死局。
……
……
第二天早上,陸遙一如既往的早起練功,而且練的比以前更加的刻苦,直到全身的關節和經脈有點無法承受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起身收拾收拾,到衛生間衝個澡,把因爲練功從毛孔中滲出來的烏黑烏黑的東西洗乾淨,穿上自己的校服,就往學校走去。
陸遙準備等中午的時候,去一趟天心武館找王平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早上自己到學校後,林嘉儀和他說了一件讓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發愁的事情。
林嘉儀竟然在上課的時候,給陸遙傳了一張字條。
上面只寫了五個字:西京大學見!
這意思很明白,顯然林嘉儀聽了陸遙要考西京大學的事情,她也放着夢中的燕京大學不去了,要跟着自己一同考取西京大學了。
林嘉儀給陸遙穿了紙條後,就再沒有下文了,既不告訴陸遙她爲什麼要和陸遙一樣考西京大學,也不問陸遙的意見。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到放學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陸遙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給燕京大學的領導們道個歉,自己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燕京大學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天才苗子。
不過陸遙想歸想,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先去天心武館找王平,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後在放一放。
……
……
這一次陸遙來到武館,接待自己的並不是黃助理,而是前臺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女實習生,對方在看了他遞過去的“館長助理”的工作牌後,很客氣的就讓自己進去了。
當陸遙來到王平辦公室的時候,還有一個第一次自己見過的那個年輕人在裡面,通過這段時間,陸遙也知道了這個年輕人叫吳大靖,也是武館的一個資助對象,只不過這個年輕人全職學習武術的,並不是向陸遙那種邊上學邊學武術的人。
吳大靖看到陸遙進來後,很尊敬的站起來和陸遙打招呼道:“陸助理,你來了!”
“嗯,吳大哥也在呢,我找王大哥說點事情。”因爲這個吳大靖要比陸遙年長兩歲,所以陸遙也很客氣的稱呼他爲吳大哥。
“那王教練,你們先忙,等回頭有時間我再來找你!”吳大靖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後,就轉身把門關上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王平示意陸遙坐在了自己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沒打擾到你們說事情吧?”陸遙坐下後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打擾,我還正準備讓人去找你呢?”王平笑着說道。
“找我?”陸遙有點好奇。
“對,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聽聽你的意見!”王平喝了口水後說道:“我們整個西北五省武館一年一度的武魁大賽要在年底舉辦了,我想讓你和吳大靖作爲我們天心武館的代表去參加比賽,你看怎麼樣?”
“我去?”陸遙還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武術比賽的事情,以前也就是在旁邊小賣部買東西的時候偶爾看一眼,沒想到現在王平竟然打算能讓自己代表天心武館去參加武術比賽,一時有點意外。
“不錯,這一次武術大賽和以往有些不同,需要參賽選手必須是自己武館一手培養起來的,旨在檢驗各武館的教學水平,所以我覺得只有你和吳大靖最合適。”王平解釋道。
“那好吧,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陸遙接着說道:“不過目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你幫忙!”
“能讓你認爲十分重要的事情顯然並不好辦!”王平看到陸遙臉上沉重的表情,開玩笑的說道:“你說來聽聽!”
陸遙將這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而且還把自己的一些猜測也告訴了王平,唯獨把馬慶學是服用了活死人水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和王平解釋,畢竟這中東西在醫術上都沒有記載。
“還有這種事情,怪不得最近城南幫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王平聽了陸遙的話後,對於自己通過一切渠道獲得的消息也在大腦中快速的過了一遍,恍然大悟道。
“城南幫有些不對勁?”聽了王平的話,陸遙覺得他一定是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否則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不過陸遙一想到王平有着軍方的背景,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王平告訴陸遙,城南幫是五年前才興起的一股勢力,老大包天義在道上被人尊稱爲義哥,是一個還算有有點良知的黑社會分子,平時主要活躍在雙塔市城南一帶。
城南幫相比於以前政府打掉的一些以走私、販毒和收保護費爲主的一些黑幫要規矩的,平常主要靠經營一些還算正當的夜場和替人收賬來作爲經濟來源,偶爾有些小打小鬧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來,所以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可是奇怪的是,最近他們突然放棄了一些原本經營的好好的夜場,也不去替人收賬了,轉而進行一些走私的活動起來,這讓政府方面也有些痛疼起來,有關部門已經慢慢介入到這件事情的調查中來了。
現在聽了陸遙所說的這些,這一切也就能解釋的通了,看來這個包天義應該也是被什麼人控制了。
“會不會是上次所說的天塔組織不死心?”陸遙突然想到雲霧山中錢虎口中反覆提到的天塔組織。
“很有可能,估計和上次逃跑的錢虎有很大的關係,看來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向上級領導彙報一下!”陸遙已經知道了王平的背景,所以王平此時也就不再隱瞞了。
不過,他和陸遙一樣,還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因爲那纔是他此行雙塔市的最終目的。
“那好吧,我大哥,時間不早了,下午我還要去學校,我就先走了,晚上的時候我再來找你!”既然王平需要請示,那就說明事情已經基本上可以定下來了,陸遙看了一樣牆上的掛鐘,起身對王平說道。
“嗯,你先去吧,我想下午的時候,我這邊應該就會有結果了!”王平也站起身來,送陸遙除了武館。
……
……
王平送走了路遙以後,向黃老彙報了這些情況並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黃老也同意了,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王平等人將作爲陸遙的助力,從側面去解決一些以陸遙的身份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下午放學後,陸遙也再一次來到武館,王平把領導的指示大體的和他說了一遍,兩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所以整件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裡,陸遙每天早上依舊是很早就起牀練功,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學校上課,因爲高考一天天臨近,大家的時間變得更加緊張。
自從上一次籃球比賽中奪得冠軍以後,韓東心裡的一塊心病也算是解決了,所以在這之後,他也幾乎不怎麼去籃球場打球了,即使偶爾去一趟也是作爲觀衆,看上那麼十幾二十分鐘就趕緊回教室學習。
陸一謙這段時間也變得忙碌起來,每天早出晚歸的,雖然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過陸遙看着乾爹心情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也就沒怎麼去問。
唯獨讓陸遙覺得尷尬的是,自從上次收到林嘉儀傳過來的紙條後,兩個人原本漸漸頻繁起來的互動也沒有了,除了每天早上和放學的時候偶爾打個招呼之外,林嘉儀似乎又變回了那個以前的“冰美人”。
陸遙有好幾次想要問個究竟,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因爲每天晚上,陸遙都會到城南幫看護下的幾個酒吧裡進行一番查探,所以每天在武館的訓練時間也是十分有限。
不過陸遙的悟性非常高,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練習,已經將一些基本的格鬥技巧全都學會了。
現在的陸遙即使不使用推雲手和破體拳,也可以通過一些戰鬥走位和動作技巧在與別克的比賽中做到遊刃有餘了。
通過這幾天王平他們收集到的信息顯示,每天晚上九點鐘以後,包天義都會帶着一些心腹手下到夜色酒吧去消遣兩個多小時,然後帶着酒吧的老闆娘花姐回到他們的住所。
陸遙覺得以現在自己的身手,對付一些流氓混混已經不在話下,所以他決定今晚在王平等人的配合下,進入夜色酒吧,去會會這個城南幫的老大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