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雖然對張小凡百般看着不順眼,但是,對楊霸天幾人,卻是熱情周到之極,當然,也僅限於楊霸天和他的幾個戰友,灰狼等小混混和那些挖掘工人就是另外的一個待遇了。
當上尉派了一個排去清理了墓穴當中的屍體之後,對楊霸天幾人的熱情程度又攀上了一個層次。以五個人和接近一個連的國外僱傭軍硬拼了三天,最後還把這夥僱傭軍消滅,至於那些拿着槍的小混混,自然是被他認爲是打醬油的角色,而且,連灰狼他們手中的槍,也被他讓人給繳了。
當張小凡出來一看,只見從墓穴中出來的五六十人當中,除了楊霸天和他的四個戰友、易揚、季婉如兩個傷員、雷暴、黃工等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十幾個士兵看押着。灰狼的手下阿虎因爲和一個士兵爭辯了兩句,被狠狠的砸了一槍托。
張小凡頓時就火了,他本來不想跟一個小小的上尉營長一般見識,可他這次實在是被惹火了。要知道,這些人都是爲了救他而來的,就算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而灰狼等人,雖然槍法、戰鬥力都不怎麼樣,可也是實打實的跟國外的僱傭兵拼了三天。
“阿虎,誰打的你,你就把他揍的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出了什麼事情,由我頂着!”張小凡冷冷的說道。
聽了張小凡的話,阿虎二話沒說,一腳踹出,直接將剛纔給了他一槍托的士兵踹了一個跟頭,然後直接撲到士兵身上,拳頭就往下招呼。
旁邊的幾個士兵見到自己人吃了個虧,都放下槍就衝了上去,而阿虎這邊,灰狼帶着阿龍、阿豹和甄帥三個也衝了上去,和幾個士兵扭打起來。
張小凡看了看,見到阿虎幾個人並沒有吃虧,五對七,還稍稍佔了些上風。阿龍、阿虎、阿豹三個,是灰狼手下實力最強的三個的,都比灰狼還強出很多,張小凡一直對他們三兄弟很看好。至於其他的混混,就算是有灰狼招呼他們,也還沒有對正規士兵動手的勇氣。
張小凡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楊霸天,一眼就看穿了楊霸天的心思。他很清楚,楊霸天這種神鷹出來的佼佼者,是看不上灰狼他們這些混混的,雖然並肩作戰了幾天,卻灰狼等人的戰鬥力並沒有得到楊霸天和他幾個戰友的認可。他倒是沒有責怪楊霸天的意思,如果換做自己是楊霸天,也一樣會袖手旁觀。
“王營長,你是怎麼帶兵的,難道你的士兵戰鬥力都這麼弱?七個人,連四個小混混加上一個學生都打不過?”張小凡看着肩上戴着上尉軍銜的王營長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們有沒有能力完成這次任務,我這就給你的上級打電話,讓他換一批人過來!”
王營長頭上的冷汗立刻就流了下來,如果張小凡真的打了這個電話,他的前途可真就堪憂了。要知道,作爲一個軍官,你可以桀驁不馴,可以在一定範疇內縱容一下士兵,甚至,偶爾頂撞下上司,偶爾帶着自己的兵和其他連隊狠狠的幹上一架,但只要能把情況控制在一定程度,上面的人,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多給個警告處分什麼的,反而還容易博得上面人的認可,軍人嗎,就是要有血性,整天只知道訓練的,那叫什麼軍人?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個軍官自身有能力,手下的士兵夠精銳的前提之下。
如果真被張小凡這一通電話打出去,那麼,他以後的履歷上會怎麼寫?寫某某年某月某日,帶着一個營來秦皇墓執勤,接下去,是寫任務失敗,還是寫因爲被人質疑能力問題,而被撤了回去?
“張首長,你這麼年輕就能成爲首長,想必是有過人之能,本人不才,想和你討教一下,如果你贏了,我爲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如果你輸了,就請你不要質疑我們的戰鬥力,收回剛纔所說的話。在x軍當中,我們營雖然算不上王牌,但大大小小的任務也執行過幾十次,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王營長說道。
張小凡聽到王營長的話,心道,這王營長也不笨,如果真打上這麼一架的話,不管輸贏,事情也就算了結了,自己也就沒法再打這個電話了。輸了,沒臉打這個電話,贏了,打電話過去炫耀嗎?
而其他幾人在聽了王營長的話之後,都是一臉同情的看着王營長,你挑戰誰不好?非要挑戰張小凡?
“你確定,你是要挑戰我?”張小凡看着王營長,一臉戲謔的問道。
王營長心裡咯噔一下,他不笨,否則如何能在三十不到的年紀就能成爲上尉營長,將幾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之後,他如何還不明白,自己很可能踢到鐵板了!但事已至此,難道他還能當着幾百號人的面前認慫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是的,請首長賜教!”在他心裡,多少還是存在點幻想的,認爲張小凡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既然這樣,挑戰什麼,你隨便選吧,只要不是比誰跑的慢就行!”張小凡笑着說道。
“我們比槍法!”王營長到底還是沒敢和張小凡比試搏鬥,剛剛那幾個流氓混混,雖然打架沒什麼章法,但是已經放倒了他手下接近一個班的士兵,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比試槍法,他不相信毫無軍人形象的張小凡會是自己的對手。
“好,你要比槍法,那就比槍法,你先來吧。”張小凡無所謂的說道。本來還想教訓一下王營長,但是,這比試槍法,兩人連身體接觸都不會有,自然也就教訓不到了。和那一個士兵不一樣,幾個士兵是先動手打的阿虎,屬於他們自己理虧在先。而王營長,畢竟是軍官,他總不好直接揮拳相向。
王營長沒有廢話,直接拿起半自動步槍,朝着遠處的一個警示牌射去,一連開了二十幾槍,二十多個彈孔,竟然排列成了一個‘殺’字。王營長收起槍,對自己的發揮感覺很滿意,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張小凡。可是他的笑意還沒結束,就感覺手上一輕,槍已經到了張小凡的手裡。
“啪!”
張小凡只是射出了一發子彈,然後將槍扔給了王營長,淡淡的說道:“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玩雜耍的!如果你的隊伍真的只有這個水平,我會向你上級建議換個隊伍來執行這個任務。”說完,張小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張小凡離開,王營長呆住了,頭上的冷汗再次流了下來。就在張小凡開出一槍之後,距離他們七八百米遠的一棵樹上,栽下來一個人。
“王大彪,你給我滾過來,告訴我,那裡爲什麼會出現一個人,還是手裡拿着阻擊槍的人!你們外圍的警戒都是吃屎的嗎?”王營長衝着一個排長吼道。
張小凡對這種挑戰,已經幾乎達到免疫的程度了,雖然輕鬆完爆了王營長,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得意的。在組織的時候,有的是自以爲很了不得的新人會挑戰他們這些老人的權威,也有那麼幾個挑戰成功了,立刻就成爲了王牌隊員,但是,挑戰到他的,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楊霸天走到王營長身前,拍了拍王營長的肩膀,搖了搖頭,嘆了嘆氣,說道:“哎,都跟你說了,裡面的人有大半都是凡哥幹掉的,你還不信!”
第二天一早,張小凡就帶着人離開了,至於那個王營長,他也沒有去繼續踩上一腳,他也能看的出來,那個王營長本質上還是不壞的。他也沒有必要因爲這一點小事就去斷人前途。
“張首長,我正式爲昨天的事情向您道歉,我將派人將您護送到呂縣,請不要拒絕,就算您的實力高強,但畢竟你們的隊伍裡有幾個傷員。”在臨走的時候,王營長找到了張小凡。
“好,那你就安排一些人吧,我這裡受傷的加起來有七八個左右,弄個七八副擔架來。”張小凡也沒客氣,轉而衝王營長問道:“昨天爲什麼那麼針對我?我自認爲很帥的,難道是你嫉妒我了?”
當王營長支支吾吾的將理由說出來,張小凡就有些無語了,你仇視那些二代,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我也算二代,但是,卻是屬於被剝削的那種二代,還不如平民子弟呢!他也知道了,原來是自己這一身衣服惹的禍,這套衣服,還是和姜美玲一起去欣姐店裡的時候,姜美玲爲他挑的,他個人對西裝不怎麼喜歡,就一直扔在儲物戒指當中沒穿,可昨天從土裡鑽出來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就有這麼一套可以換的衣服了,哪怕不喜歡,總比光着身子當流氓要強的多。
“首長,裡面的人真的多數都是你殺的?”王營長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廢話,難道是你殺的?”張小凡沒好氣的說道:“還有,記住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不是開玩笑,裡面的那些金銀珠寶千萬別碰,就是好奇想拿起來看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