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心悸的安靜……一米!基哥的瞳孔放大,最後一顆子彈。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從一開始,刀哥就搶佔了先機,畢竟,數數是控制在刀哥的嘴裡,刀哥出刀是壓在第十五上面,就像短跑運動員壓着發令槍的聲音起跑,佔盡了優勢。就在那一刻。基哥就知道,他失去了取勝的可能,他必須不斷地射擊劈向自己的菜刀,不然。哪怕是他射擊到了刀哥,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這是基哥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基哥不得不靠近刀哥……“!”基哥銳利的眼睛赫然一亮,開槍,因爲,他發現,刀哥最後的一把菜刀居然沒有脫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把菜刀始終是一把菜刀,不是一面盾牌。如果不主動攻擊。根本不可能和手槍對抗。只要刀哥中槍,他就輸了。“哐當!”“不好!”基哥赫然一驚。背脊一陣發寒,當聽到本是射擊到心臟位置的子彈發出一聲金屬地脆響後,基哥就知道糟糕了。
他上當了!刀哥預測到了他的射擊位置,最後一刀沒有出手,而是當先用刀面護住了心臟的位置。這是一場豪賭!這是用生命賭博!如果基哥的射擊目標是刀哥地頭部,刀哥付出的將是生命代價。不過,刀哥非常清楚,人有一種本能,在攻擊目標的時候,都會朝大地目標攻擊,比如肚子,心臟,這些更顯眼奪目的位置,而腦袋是最不容易擊中的部位,因爲,腦袋小,而且,腦袋活動很靈活,一般很少有人會選擇攻擊頭部,特別是在子彈不多的情況下……就在基哥察覺到不好的同時,身體瘋狂的後退。
他的潛力也爆發到了極限。雙腳飛快的連續蹬動。到了到了目標,就在他後退地時候,彈倉打開。“刷”地一聲,基哥反手掠過後面的茶几,一顆子彈消失,“咔嚓!”上膛……赫然!基哥地身體凝固了,就像雕塑一般凝固了,他不敢動,因爲,他感覺到脖子邊一絲冰寒的涼意,透澈心骨。刀哥的刀。是刀哥的刀。一把厚重而鋒利的剔骨刀架在基哥的脖子上,基哥相信,只要自己動彈一下,這把刀只要輕輕的一帶,就足夠讓他的頭顱掉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詭異的一幕。基哥的身體斜傾,一手握槍,一手摸在手槍的撞針尾部,槍口朝下,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上膛的動作。而刀哥的身體站在那放子彈的茶几上面,那菜刀握在手中,就像鍘刀,一把隨時落下的鍘刀,那鋒利的刃口架在基哥的脖子上,閃爍着冰冷的寒光。衆人這才發現,那菜刀的一面,有被子彈撞擊的痕跡……“我輸了,殺了我吧!”基哥一臉的落寞,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他那種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滄桑。
一個對自己充滿信心,引以自豪的槍械專家被一個玩刀的戰勝,已經讓他沒有了活下去的裕望。這種打擊,對於自視甚高的基哥來說,是無法原諒的。“我說過,我要給我那小兄弟留十顆子彈的,所以,你的命,不是我的,而是我那小兄弟的。”刀哥收刀長笑着走到張揚的身邊低聲道:“謝謝。”“兄弟就不用謝。”“嗯,對,兄弟是不用謝的!”刀哥和張揚相視一笑,這一笑,沒有人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有張揚和刀哥明白,實際上,刀哥也是剛纔才明白,當他用第五刀擋住基哥的子彈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受傷身體的體力,哪怕是基哥再多一顆子彈,輸的將是他,而不是基哥。
誰又知道,這個結果張揚在大腦之中幾乎是模擬了數千次,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刀哥擋不住十五顆子彈,最多五顆!“你要如何比試?”基哥看着走出來的張揚,一臉木然,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比斗的熱情。“呵呵,實際上,你已經輸了,無論我贏我輸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和你打一個賭,當着這數百兄弟,當然,還有你的一羣手下打賭。”
“如何?”“如果我輸了,自然沒話可說,我可以幫刀哥承諾你,這流金歲月依然屬於你的場子,以後,我們絕對不會走進來半步,當然,消費除外……”“如果我輸了呢?”“輸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輸了,以後,你就跟隨刀哥,你所有的勢力,都是屬於刀哥的,以後,刀哥就是你的大哥。”張揚眼睛變得異常的明亮,這個主意,是他臨時起的,這個基哥的江湖習氣也很濃,他和刀哥是不同的風格,有着東北人的豪爽,也有南方人的細膩。
這是一種另類的江湖的習氣,從他挑戰刀哥就看得出來,而這種人,最重信諾,所以,張揚起了收服之心。收服一個基哥這樣的人物無疑要比培養一個這個樣的人物容易得多。索馬里那種長期的投入培養人才的模式對張揚已經失去了興趣。現在,張揚最想做到的就是短時間建立自己的勢力,而基哥這種有一定實力,卻又上不得檯面的勢力最適合張揚的選擇。
大體上,中國像基哥這樣的人至少是成千上萬,如果能夠把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也是一個巨大的力量。“你認爲,我會答應?”基哥眼睛裡面一絲不屑一閃而逝。“呵呵,你不敢?你怕輸?”張揚淡淡一笑。“不是輸贏的問題,我和刀哥是差不多的人物,你認爲,我這種人,會跟隨別人?”基哥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