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滿意的點了點頭。“張先生,我有句話不得不說。”柳母的話語剛剛落,段軍又說話了,段軍開始狂跳的心臟現在已經平息了下來,他爲剛纔的懦弱表現感到不滿,居然會因爲對方的一個眼神而退卻。“說!”張揚淡淡聲音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沒有和柳暗一起生活的打算,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接受柳暗這麼貴重的禮物,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應該自己付錢……”“段軍,我開始說的話依然有效。”
張揚冷冷的注視着這個年輕人,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越來越讓人厭惡。“什麼話?”“如果你離開,我立刻給你開一張十萬的現金支票,當然,如果是爲了柳暗,十萬百萬,乃至千萬都值得,關鍵是,你這人就只值十萬!”張揚緩緩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本支票簿放在小小的木茶几上面,又掏出一支金筆,眼睛緊緊的盯在段軍的臉上,無比的深邃。
“呵呵,你有十萬嗎?不要以爲你能夠拿出一本支票簿就把自己當有錢人,告訴你,開空頭支票可是犯法要坐牢的!”段軍大笑道在段軍心目中,他始終是把張揚當成一個窮人。這種想法已經根植在了他的心裡,特別是張揚穿地衣服都是柳暗送的,這更加重了這種想法。當段軍發現自己在柳母心目中一點地位都沒有後,他立刻把矛頭對準了張揚,只有用張揚的貧窮才能夠襯托自己的富有,而打擊張揚就是突出自己的唯一選擇。
至少,段軍從一些對話和柳暗的表情就分析出來。柳暗對張揚很在乎。現在段軍只想把這個唯一的競爭對手趕盡殺絕。這個時候,柳母卻是微笑不語地看着兩人對話,沒有絲毫阻止的意圖。“呵呵,段軍,你已經被取消了和我們同遊的資格,而且,你在我心目中本是值得十萬的。當時。你一直試圖通過踐踏我的尊嚴來擡高你自己,我忍讓你,只是因爲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一個競爭對手,在我的眼裡,你還不如一隻蒼蠅,一隻螞蟻!現在,你一分也不值,你破壞了這次本是很溫馨的聚會,請你馬上出去!”張揚緩緩地把支票簿收起來放進口袋。
“哈哈。笑話,這又不是你地家,只要伯母不開口。我就有權留在這裡,至於你們的出遊,我不參加也罷!”“嗯,你有權利呆在這裡,我自然就有權利把你扔出去,不過,你還可以坐幾分鐘,因爲。你不值得我出手。很快,你就會像狗一樣趴在我的面前。當然,看在柳暗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算了,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一種浪費……”張揚輕輕的喝了一口茶,也懶得理段軍,如果可以當着柳母打人,他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看樣子,張先生經常殺人了?”聽了張揚的話,段軍莫名的想笑。“段軍,別逼我殺你,你罪不至死,畢竟,你也只是想得到柳暗而已。”張揚感覺就像蒼蠅一般噁心,這讓他想起了宏景實業被一羣保安看不起的經歷,這個世界,狗眼看人低的人爲什麼這麼多?張揚有了一絲惱怒。張揚發現,現在地悻格越來越暴虐,越來越不能忍受別人的違逆之言,很多時候,張揚都是用一種強者的心態來平衡自己地暴虐之氣,來爲這些違逆他的普通人開脫,但是,越是忍受,這種無名之火反而越旺盛,就像現在,面對段軍不停的挑釁,張揚已經有了一種想殺人的??,如果不是柳母在身邊,張揚真的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殺死這個傢伙。
“殺我!你以爲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現在,你就是再橫,也是有警察也是有法律的。”段軍看着張揚那暴虐的臉和殺機四溢地眼神,背脊升起一股寒意。“法律!”張揚笑道:“法律只是約束你這種人,對我是沒有任何意義地,法律對於我來說,僅僅是停留在紙張上面的黑色文字,段軍,不得不說,你地運氣很好,你在伯母的家裡,如果換了是另外一個地方,你早就因爲違逆我而碎屍萬段,好了,時間到了,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我將不用再對着你這隻蒼蠅了,對了,你可以先走到窗臺看看,多學學,不是有了一輛車就可以亂鳴喇叭的。”
“是嗎?”段軍一臉冷笑的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猛然,一臉變得慘白,只見樓下一溜停着十輛豪華的小車,最前面的是一輛白色的最新豪華版寶馬,車很安靜的停在下面,數十個黑人保鏢正嚴陣以待,眼神無比警惕的看着車的周圍,遠遠的地方,站滿了小區看熱鬧的人。柳母動了一下,本想站起來,終究還是沒有站起來。“伯母,我的幾個朋友來接我們一起出遊,可以讓他們進來嗎?”張揚禮貌的站起身體。
“當然可以。”柳母對這年輕人突然充滿了好奇,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年輕人如此狂妄,但是,更讓她無法明白的是,這個年輕人說那些狂話的時候表情卻無比的自然,好像,他本就是權勢滔天,他有狂妄的資本。如果禮物不是女兒買的,如果衣服不是女人送的,她很可能真地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如果這個年輕人說的話是真的,無疑,他是柳暗最合適的男朋友。
直到現在,柳母和段軍一樣,始終不相信張揚是一個成功人士。“段軍,我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馬上離開!”張揚對站在窗戶邊發呆的人段軍道。“我爲什麼要離開……”段軍赫然一醒。咬了咬牙,雖然他很害怕,但是,他依然堅持,作爲一個男人,他應該堅持。“遲了!”張揚揚走到了門邊,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咚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