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剛走,一輛炫酷的黑色蘭博基尼帶着一陣狂風呼嘯而至,停在楚天的身邊。
夏雨夢從車裡探出頭來,拉下墨鏡,看着走一路咳一路血的胡進寶一行人,夏雨夢疑惑道:“這些人來找你麻煩的?”
楚天點點頭,反問夏雨夢道:“我說,你幹嘛去了,一走就是一下午,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處境很不安全,陳偉這縮頭烏龜現在就等着抓你的破綻呢。一旦你被他逮到落單,後果不堪設想啊!”
楚天也是爲夏雨夢着想,面對敵人冷酷無情的超級兵王此時化身爲賣菜大媽,聽的夏雨夢耳朵都快繭子了,她沒好氣的說到:“本姑娘去哪是我的自由,別以爲離了你我就活不下去,哼!”
說着,蘭博基尼再次化作一道黑色疾風轉眼就開回了別墅。
“喂,等等!喂!”楚天一邊追一邊喊,來到門口,手剛搭在門把手上,楚天的動作聽了,他豎起耳朵貼在門邊,聽着夏雨夢對王曼依傾訴者心中抱怨。
“你都不知道克里斯蒂公司那班人譜有多大,大夏天的我和老爹在酒店門口等了一個鐘頭,這些人才來。”
“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像楚大哥那樣的好人不多的,對了!生意談成了嗎?”王曼依像是知性大姐姐一樣寬慰着夏雨夢,還順嘴捧了楚天一句,聽的楚天心裡熱乎乎的。
“沒有,還在扯皮,這生意沒那麼容易談成。”夏雨夢心裡有氣,說話火藥味十足,楚天也不知道怎麼委屈着她了。
“克里斯蒂公司,你們家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這些人沒一個善茬,他們常駐在東非的歐洲石油能源企業,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響尾蛇僱傭兵團就是他們的打手,他們賺的每一張鈔票都帶着血。”一直在國外廝混的楚天對這些國際公司的底細一清二楚,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嗎?”夏雨夢將信將疑,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說道:“我聽說他們和我家就是要談石油生意,反正我是聽不懂啦。”
夏雨夢擺擺手,滿不在乎道,渾然沒把楚天的示警放在心上。
楚天搖搖頭,心知跟她說是沒用的,看樣子自己得找個時間和老丈人好好聊聊,克里斯蒂公司可不是那種能和氣生財的人。
“哎呀,都四點多了,我要下班回家照顧媽媽了,先走了,你們聊。”王曼依突然說道,她朝着二人展顏一笑後,揹着包急匆匆的走了,從她輕快的步伐可以看出來,她的病已經逐漸開始好轉了。
楚天看着王曼依離開的方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總感覺,王曼依的笑容裡似乎有別的東西,讓他很壓抑。讓這個前半輩子都很少跟女人打交道的兵王去猜測小女生的心思,簡直比逃出如來佛的五指山還困難。
“都走了還看!不要臉!色胚!我呸!”夏雨夢看着楚天,不由得心裡升起一陣怒意,抓起抱枕丟向楚天。
楚天聽着身後風聲,轉過身來輕描淡寫的接住,鼻子在上面嗅了一下,是熟悉的香氣,他壞笑道:“這是王曼依的抱枕吧,真香啊,和某隻母老虎就是不一樣!”
“哼!你喜歡她跟她過去。”夏雨夢別過臉去,粉嫩誘人的小嘴脣不禁嘟起來。
“你這算不算間接承認,咱們倆現在是在過日子?”楚天臉上的笑容越發邪惡了。
夏雨夢嘴巴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又無可反駁,最後吐出了女孩子應對尷尬場面屢試不爽的四字真言‘懶得理你’後,揚長而去。
楚天靠在沙發上,臉頰上勾起一抹笑容,現在的生活纔是他想要的啊!告別腥風血雨,去學校感受一下青春的味道,逗弄調教暴力富家女,要是沒有陳偉這個討人嫌的蒼蠅就更好了。
但是事與願違,第二天楚天和夏雨夢一起去學校的時候,竟然發現陳偉竟然康復歸來!楚天一直以爲陳偉應該是沒有膽量在暗算了自己之後再站在自己面前的,難道他真不怕死?還是以爲自己不敢?
一想到這裡,楚天就忍不住徑直走向正在和他幾個狐朋狗友談笑風生的陳偉。
“是誰給你的勇氣?”當着陳偉的面,楚天甩下這句話後,黑着一張臉看着他。
陳偉沒說話,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他打了個響指,一個渾身黝黑的高壯黑人從他身後突然出現。厚嘴脣,一張臉上寫滿了兇惡,典型的僱傭軍形象。
“這位是剛入學的非洲交流生岡撒同學,曾擔任死亡僱傭軍集訓營的教官,聽說你在非洲也服役過,你們倆是老鄉啊。”陳偉有恃無恐的大笑着,言語裡帶着對楚天的輕蔑。
“這就是你勇氣的來源嗎?不怎麼樣啊!”楚天擡頭看了黑大個岡撒一眼,搖了搖頭。
“哈哈哈,小子,看你細胳膊細腿的, 岡撒分分鐘把你捏成一個球然後丟進籃球框裡。”陳偉的一個同學,看上去也是一個富二代的油頭粉面男子大聲嘲笑道。
黑人岡撒也懂華夏語。
“你且逞一時口舌之快吧,咱們走着瞧,對了,最後說一句,恭喜你出院,不光恭喜你,也恭喜我自己,只有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從龜殼裡鑽出來,我纔有機會再打的你住院。”說罷,楚天瀟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