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天又重新變得精神百倍,偷偷摸摸的出了學校,楚天像是做賊似得重新回到了車上,重新坐到車上後,楚天這才鬆了口氣。
一身西裝的執事看着楚天這麼鬼鬼祟祟的樣子,也是心底好奇。
“您這是做了什麼壞事麼?怎麼搞的像做賊似得?”
“你看我像是做賊了麼?”楚天無奈的回答到,“只不過遇到一個女人,非得要粘着我,要我……唉,不提也罷。”
楚天嘆了口氣,想起那個非得要纏着自己讓自己教她功夫的茱莉亞就泄氣,偏偏對於那樣的一個女人,楚天打也打不得,趕又趕不走,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似得,要多麻煩就有多麻煩。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剛一轉頭,楚天恰好看到執事臉上的那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心裡一陣無奈,知道這位是對自己剛纔說的話給誤會了。
而執事在聽到楚天的話後,急忙低頭然後恭敬的回答道,“您可以叫我西米亞,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對於這莫名其妙的道歉,楚天也是好奇的不行,而西米亞仍然連頭也不敢擡,似乎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問你話呢,我說你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楚天拍着西米亞的肩膀問道,而西米亞顯得分外謙卑,就差半跪在楚天的面前了。
“我不應該胡亂猜測您的想法的,對不起!”
“沒事沒事,說到這裡,我還真的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我下午就要去授課了,你說我怎麼做纔好?其實,這個,對於藝術這種東西,我也實在不懂行。”
楚天面色有點發紅,明明都是已經成爲了教授的人了,竟然還說自己不懂藝術,要是真的給人教課了,還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子呢。
感覺楚天並沒因爲剛纔自己的態度而生氣,西米亞顯得倒是有些吃驚,不過作爲一個頂級的執事,西米亞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稍微醞釀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比較籠統的答案。
“藝術這種東西,主要還是重在創意,並不在技術上,一副優秀的作品只要能夠通過畫展現出來就是好的作品,即使畫的技術不夠優秀,只要創意夠,就可以了。”
“就像是那些優秀的藝術品雖然能賣高價,但是卻跟小孩子塗鴉似得,你是想說這個吧?”
楚天一句話噎的西米亞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楚天說的。
“我也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但是我連塗鴉都沒有玩過,你讓我怎麼去畫畫啊?”
楚天說的倒是大實話,除了小時候母親曾經給楚天買過一盒蠟筆讓楚天玩之外,楚天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畫筆,就不說畫筆了,甚至於連筆都很少接觸,摸筆的時間還比不上摸槍桿子的時間長。
西米亞也是第一次遇到像楚天這樣的主人,這跟他學習的執事教程裡的完全不一樣啊,這性格也太跳脫了吧?
“額,其實隨便畫都可以了,《黑板》和《無題》您是知道的吧?”
西米亞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也多虧了凱文校長提前給楚天做過功課,楚天這才點了點頭,西米亞也是鬆了口氣,他是多麼擔心楚天連這些畫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您只需要負責畫,解釋意義的事情可以交給我,這個總是沒有難度的吧?”
楚天再度點頭,似乎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那就好,接下來,就該給您造勢了,現在您的模樣是不符合一個藝術家的,可否容我帶您去整理一下儀容儀表?”
“開車,今天就全部交給你了,我讓你全權負責,能過去今天下午那一關,晚上我請你吃燴麪!”
西米亞汗顏無比,但是還是按照楚天說的發動車子朝遠處駛去。
其實楚天原本也不需要這麼擔心的,但是在教務處的時候,教務處的那些老師告訴楚天,下午的大課是一趟公開課,屆時會有很多的藝術家來聽課,希望楚天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如果是一些普通的學生,楚天還是自認爲不會有問題的,但是這呼如奇來的一大批藝術家卻是讓楚天犯了難,本來他就是半路出家,現在讓他給那些藝術家們講課,豈不是班門弄斧麼?到時候萬一再有人提出點什麼問題來,那才叫做丟人了呢。
只不過現在的楚天還擔心不到下午的事情,因爲現在的他,正在看着眼前這一套套的服裝犯了難。
到底怎麼穿衣服,才能傳出藝術家的範兒呢?
“您需要的就是等我幫您挑好衣服,然後試穿就好了,而且最主要的還是氣質,作爲一個藝術家需要的就是那種與衆不同的氣質,那種不同於世俗,超脫世俗的氣質,雖然屬於非主流,但是卻蘊含着某種特殊的意義,藝術的意義!”
聽完西米亞的話,楚天只覺得西米亞腦子抽了,如果所謂的藝術家,真的是一件外套就可以成爲了,那滿天下還不都是藝術家?藝術家遍地走,還搞個毛線啊?
“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麼?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人戳穿了啊?”
看了看這房間裡的服裝,楚天有些發懵,這些衣服裡除了正常的衣物外,還有些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的看起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面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楚天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
西米亞看到楚天的動作後,微微一笑,把楚天按到房間正中心的一處椅子上坐下後,自己就去那些衣服堆裡翻了起來。
楚天也不知道西米亞想幹嘛,也就只能逆來順受,眼睜睜的看着西米亞給自己拿來一套又一套的服裝。
…………
下午三點半,一到略顯孤獨的背影走進了加利福尼亞大學,在這道身影后邊,跟着一個身穿着西裝的年輕人,亦步亦趨,手裡拿着公文包,像是前面那人的助手。
只見前面那道身影,頭髮蓬鬆,雖然亂糟糟的,看起來卻別有一種感覺,在頭髮下面,一個黑框眼鏡把那人黑色的眼睛襯托的分外出神,除此之外,一個寬大的風衣更是引人注意,下身則是穿着一條灰色的休閒褲,腳下的黃色牛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如果只是這樣,倒還不會讓人太過於注視,只是在這個人身上,卻多出一些亂糟糟的小玩意兒,比如說風衣口袋裡露出來的畫筆,風衣裡面的襯衫口袋裡露出的那根鵝毛筆,再加上右手上的黑色帽子。
一直走到教學樓留下,男人這才停下,站在原地,楚天隨手把帽子扣到頭上,然後又往下面壓了壓。
“這樣真的好麼?”
楚天壓低了聲音問到,按照西米亞的安排,楚天只要穿着這麼一身衣服,就可以了,在外人看來,一身衣服就可以看起來與衆不同,甚至讓人猜不透,當然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但是在楚天看來,這已經和與衆不同沒有半毛錢關係了,這也實在是太怪了吧?
“必須要這樣,如果是您上午時候的樣子,那些藝術家們肯定會對你抱有遲疑態度的,但是,當你穿着這麼一身衣服去的話,那些藝術家們從第一印象中就會認定你是‘業內人士’這樣的話,當然也就會口下留情了。”
“聽起來,總感覺蠻玄乎的。”
可是事已至此,楚天也不能另尋其他辦法了,只好讓西米亞在前面帶路,往今天下午需要授課的大教室走去。
提起這個,就不得不誇一下西米亞這個執事了,在楚天還沒有開始講課之前,西米亞就已經把一切都給打理好了,不管是到哪裡去講課,還是講課用的PPT,或者是畫畫用的工具,每一個都早早的備好,只等楚天親自操刀上手了。
剛進入到教室,楚天酒杯眼前的場面給嚇了一跳,整個大教室比起兩個籃球場都要大,裡面的課桌全部都呈環形狀排列,而環形的正中心,剛好就是楚天現在所在的講臺,教室裡,越靠後的座位越高,而第一排,則是坐了好幾個服裝衣着同樣怪誕的中年人,甚至於,還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看到這些人之後,楚天終於知道西米亞爲什麼非得把自己打扮成這麼一個樣子了,如果把現在的楚天丟到第一排的那些人裡,一點突兀的感覺都沒有。
想必這些人就是教務處的老師說的那些來聽課的藝術家了,在這些人裡,楚天還看到了熟知的凱文校長,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看起來像是學校的領導老師之類的,楚天微微的朝凱文校長點頭示意,隨後這纔看向了那些學生。
“大家好,我叫楚天,以後就擔任藝術系的教導了,不過,我每週只有一節課,所以有什麼問題請教的話,可是要抓緊在課堂上詢問啊,否則下了課你們或許就要到酒吧裡找醉醺醺的我了。”
之前楚天在騰龍小隊的那些時間裡的訓練也都不是白訓練的,即使面對這麼多人的圍觀,楚天同樣迅速打開了局面。
房間裡的那些學生和老師在聽到楚天的這麼一番話的時候,都笑了起來,同事也對楚天這個新任的藝術系教授有了第一個認識。
這個來自華夏的藝術家,貌似非常風趣。
旁邊的西米亞立即打開了電腦,將優盤插入後,調出一份PPT打開,裡面是各種抽象主義的作品,下面備註着創作人,創作時間,已經拍賣的價格,在作品的後面又是個人的簡介。
西米亞做的PPT之詳細,絕對是下了苦功夫的,楚天現在只需要做的就是照着讀就可以了。
再加上楚天底子不錯,照着PPT讀的也是繪聲繪色的,裡面在摻雜着一些有關國內的小笑話,在國外一般都是提倡黑色幽默,再加上一般的教授講課的時候都是分外嚴肅,顯得特別古板,哪裡遇到過楚天這樣的在課堂上還敢講笑話的教授?
所以,那些學生們對於楚天的第一印象也是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