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還記不記得,六年前你和副隊都喝嗨了,跟我們打賭徒手攀爬克萊斯特大廈!最後是你贏了,這一次我要再跟你賭一次,這次加大難度!一人背茅臺攀爬這棟大樓!”董凌峰指着窗外不遠處的一棟二十層的雄偉建築,說道。
“好啊。”楚天的眼中,有火光一閃而過,他最喜歡挑戰了!
收拾東西,五分鐘後兩人就站在了大樓下面,擡頭仰視着這棟建築。
“走你?”董凌峰說了一聲,見楚天點頭,他一馬當先,手指直接摳住牆縫,雙腿用力,一下躥了數米高!要知道他身後還揹着五個酒瓶子,不但要爬的快,還要穩。奮力攀爬的董凌峰忽然感覺身旁黑光一閃,他低頭一看,沒有楚天!再擡頭一看,楚天已經在六樓左右的位置了,像是蜘蛛俠一樣,四肢扣住牆體迅速攀爬。
董凌峰欣慰的笑了,隊長就是隊長,那個不可戰勝的戰神!他沒有睡着,只是暫時累了。
當董凌峰費盡千辛萬苦上來的時候,楚天已經喝起來了。他也湊過去大口乾起來,過往的事被不斷提起,提起曾經的死、曾經的傷,他痛哭流涕,說起得意往事,他笑聲穿雲。
如果他的秘書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不會相信這個人是局長。一向不苟言笑,成熟穩重的董凌峰哭笑得像個孩子。
兩個人都喝醉了,爛醉如泥!一箱茅臺空了,其中楚天干掉了一大半,最後走路都走不直了。
“隊長,敬你!”董凌峰舉着空瓶子,往自己嘴巴里倒着,卻一滴酒液都沒有,他仰頭看着黑洞洞的瓶口,忽然睏意襲來,二話沒說就睡着了。
楚天憋不住笑了兩聲,走到樓臺邊,一陣冷風襲來他頓時清醒了不少。
富饒的海天市一棟棟摩天大樓鱗次櫛比的排列在道路兩旁,站在摩天大樓樓頂根本沒有會當凌絕頂的感覺,可能心大了,看世界就覺得小了。
或許是兩個人的笑鬧聲吵到別人了,一個保安提着手電筒奔上樓頂,照到了楚天的背影,質問道:“什麼人!站住,別走!”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有些傻,這裡可是二十層樓樓頂,而且自己把守住唯一的出口,他們能走到哪去?
楚天回頭朝他齜牙一笑,一手把喝的爛醉的董凌峰抗在肩上,另一隻手扣住牆體縫隙,飛速滑落下去,離地三四丈高的時候,他彷彿生出了一對羽翼,旋身飛退,輕飄飄的落在了院牆門外,短短几十秒,他就揹着董凌峰跑的影子都沒有了。
在楚天全力出手的時候,才能在他的身上看到無敵兵王的風采,大部分時候,這傢伙都像是一個懶散的混蛋,除了找線索這件事能讓他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其他所有事都讓人感覺他有氣無力的,很不認真。及時他很不認真,不管是什麼,他都能完成的很出色,因爲確實,再高的難度,對他來說都沒什麼難度。
把董凌峰送回家,趁着天還不算太晚,他也趕回別墅。
門口放着兩雙鞋子,王曼依也在。楚天看着那雙淡藍色的粉色涼鞋,揉了揉因爲酒醉而變得乾澀的眼睛,回到房間,把門一關也不知道倒在哪裡,就人事不省了。
清晨,別墅區鳥雀齊鳴,枝條同舞,清新的空氣穿過窗紗,輕柔拂在楚天的臉上,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如果沒有那一聲把熟睡中的楚天吵醒的尖叫這個早晨的更完美了。
楚天堵住耳朵,看了一眼被子顏色,確定自己沒走錯房間,然後他纔看向身側,不是王曼依是誰!
“曼依,你怎麼在我房間?”楚天一連怪異,心裡胡思亂想着,難道說自己幫了王曼依,她覺得對我無以爲報所以決定以身相許?倒還有幾分可能!
尖叫聲還沒有停止,有心理潔癖,從不和男人獨處的王曼依此時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張牀上醒來!可想而知她有多震驚!尖叫聲沒有停止,反而有一浪高過一浪的趨勢。
楚天無奈,直接想要堵住她的嘴巴,伸手蒙了上去,結果酒勁還沒醒,楚天身子一失衡,直接撲到了王曼依的身上。
王曼依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她滿是震驚之色的瞳孔,楚天竟然意外的從中看到了一絲暗喜。
“我說,這什麼情況?難道說我失憶了,我不是住在這裡?”楚天一臉奇怪。
“其實,在你住進這裡之前,我每次留在這裡陪雨夢,我都會住在這個房間的,我不知道你會回來,對不起。”王曼依紅着臉,怯生生的說道。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昨天喝多了,不知道什麼情況,回來倒頭就睡着了,也沒看身邊有沒有人,希望沒冒犯到你。”楚天哭笑一聲,說道。
“沒事的,我蓋着被子,你沒有,我們應該沒有什麼的。對了,你昨天被抓起來之後沒有被欺負吧?”王曼依一直保持着一個被楚天壓在身下的尷尬姿勢,她沒提,而楚天也忘了個事,他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我是誰?不主動欺負別人他們就燒高香了,誰敢欺負我。”楚天話剛說完,就看到披着軟萌可愛粉色小熊內衣的夏雨夢揉着眼睛闖了進來,還迷迷糊糊的說着:“曼依怎麼了,你在喊什麼啊。”
噔!時間就此凝固,楚天沒動,王曼依愣住了,而夏雨夢,在蓄力,她只看見,楚天一手按着王曼依的手腕,一手貼着王曼依的脖子,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其實楚天的另一隻手是剛從王曼依的嘴邊拿開,離王曼依的肌膚有一段距離,但是從夏雨夢那個角度看,楚天分明是在愛撫王曼依。而且另外一隻手,楚天也很難解釋。
夏雨夢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突然,她重重的一摔門,把門關上了。楚天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這丫頭誤會了什麼,還好她沒衝動,不然這次可真要捱打了,我現在還暈頭轉向,完全不能動手。”
哪知王曼依一臉憐憫的看着楚天,說了兩個字:“快跑!”
“快跑?什麼意思?”楚天現在還不是很清醒,沒等他悟透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夏雨夢就又回來了,這次,她上衣口袋裡揣着三把飛刀,雙手各拿一把長短不同的*。
“還雙刀流!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楚天看着全副武裝,怒氣滿格的夏雨夢,怪叫了一聲,他丟棄一個枕頭,被夏雨夢一刀砍斷,潔白的羽毛滿天飛舞,她伸手打散羽毛,衝到牀邊,楚天已經沒影了。
她急忙問王曼依道:“人呢?”
沒等王曼依回答,她就看見打開的窗戶,她又要追過去,手臂卻被王曼依拉住了。
“這是個誤會!”
楚天走在街上,打了兩個哈欠,他現在完全不敢回家,誰知道那母老虎有沒有提着刀等自己送上門去,還是先找個地方坐會再說,等暴力女消氣了再回去,要不然她真敢砍自己。
正閒逛着,楚天看到了路旁的一家酒吧,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點了一杯解酒的飲料,用習慣一點點喝着,與其說他是在喝飲料更不如說是在消磨時間。
就在不遠處,酒吧的一個包間,就坐着兩個人,楚天的熟人!陳偉和宋建安。
宋建安臉上的紅腫還沒消,眼睛上又多了一圈黑眼圈,陳偉也是如此!這兩人一宿沒睡,就在商量對策。一晚上的商議,終於有了結果。
距離計劃開展,只剩下一天時間了,再找什麼手段隔離楚天已經做不到了,就算能強行做到,估計夏雨夢也會有警覺而不會參加這次學校組織的活動。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加大兵力,把楚天也一起做掉!他已經聯繫了本市黑道老大——金彪金爺,一會就到。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正念叨着金彪能出多少人手的時候,金彪在六七個小弟的左右簇擁下來到了酒吧。
楚天也看了這些人一眼,只當是在酒吧看場子的小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然後就無視了。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巧妙,這些人處心積慮想要算計的楚天就在他們身邊,但是他們就是不知道。
“金爺,上次見面,還是您和家父在公海上吧。”陳偉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
金彪見到陳偉,臉色緩和了不少,輕笑道:“賢侄記性真不錯,不知道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好事關照?”
“哈哈哈哈,就是這處酒吧的店面,我準備送給金爺,不知金爺意下如何?”陳偉臉上的笑容有些以爲深長。
“什麼!”金彪有些吃驚,這處酒吧開在海天市的繁華地段,而且店面也不小,加上這一應設施裝潢和老字號名聲,總價值不下千萬!他用這處店面籠絡自己,只怕所圖非小。
“我也不瞞金爺,這次我打算去抓幾個人,但是這幾個人有一個很強大的保鏢,那個人你也知道,就是廢了你好些個弟兄的楚天!這一次,我打算把他殺掉,但是我手下人手不夠,希望金爺能夠幫我個忙。”
說起楚天,金彪也是滿臉憤恨,他怒氣衝衝道:“就殺是這小子?醒!你要多少人我給多少人,務必把他宰了,挽回我金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