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龍最近兩天的火氣可謂大的不行,先是該死卻沒死的楚天直接上門,本來想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的時候,結果卻被他順手捎走兩條人命,雖然說那兩人不是自己的手下,但是那也是來保護自己的啊?
緊接着自己開出三百萬的價格買楚天一條人命,結果三天時間都沒有回信,這三天裡自己派去監視楚天的人,去一個死一個,根本沒有帶回來什麼消息,現在倒好,又忽然蹦出這麼一疙瘩事。
旁邊的小秘看到張少龍雙目圓瞪且通紅無比的樣子也是心底發怵,低着頭也不敢說話,即使站的腿都酸了,也不敢向張少龍提意見。
跟着張少龍這些年,她早就已經把張少龍的脾氣摸得透透的,這可真的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物,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暴怒之下殺人,實在是在簡單不過的了。
“去看看被抓走的都有哪些人,然後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回家去見那個老不死的,這麼大的事情,我就不信他連一點動作都沒有。”
“好的!”
小秘溫順的點了點頭,隨後立即退了出去,張少龍坐在辦公椅上,把手被他握的咯吱咯吱響,他也權當沒有聽見。
其實張少龍不知道的是,他向殺手界發佈懸賞楚天的信息,並不是沒有人接,而是早就有人發佈了同樣的信息,而且價格遠比他的要高,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已經來到了京城,正在某處等待着,準備在最合適的時候給予楚天致命一擊。
冬天的夜晚向來降臨的非常之快,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即使今天發生了再多的事情,但是也阻擋不了夜晚的降臨。
夜幕籠罩天地,彎月初升,在距離楚天的別墅百米開外的一所別墅裡,一個望遠鏡正在緊緊的盯着她們,觀看着楚天等人的一舉一動。
“啊~好累啊!沒想到坐着看電視也能看的這麼累,以後再也不這樣看電視了!”
李彬伸了個懶腰,柔軟的腰肢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短小的上衣遮蓋不了李彬暴露在外的肚臍,小巧,粉嫩,似乎在誘惑着楚天。
另外一邊的唐輕柔則是眯着眼睛,一雙大長腿就那樣翹在茶几上,要知道唐輕柔穿的可是棉質的短裙,一雙美腿比起李彬的腰肢,誘惑之意更是濃郁了幾分。
楚天眯了眯眼,一天的乏意也是逐漸涌上心頭,剛眯上眼睛,一雙小手已經來到了楚天的額頭上,輕輕的按壓着,幫楚天解去一天的疲憊。
“好了,今天晚上打算吃什麼?”
把另外一雙搗亂的小手拍開,楚天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唐輕柔吐了吐香舌,隨口說道,“不然咱們吃外賣吧?今天我不想吃晚飯了。”
“沒問題!想吃什麼外賣自己訂去!”
看着站在身後的李彬,楚天施以微笑,“今天你也休息一下,就不用做飯了!”
李彬滿臉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本來她還打算趁着晚飯的機會好好展現一下自己溫柔賢惠的一面呢!
而唐輕柔則是把準了李彬的小心思,這才提出要吃外賣的,露出一絲小狐狸般的笑容,唐輕柔偷偷的比了個“V”。
隨後就是向肯德基那邊打電話,漫長的等待後,門鈴終於被按響,早就迫不及待的唐輕柔一聲歡呼,主動去開門。
楚天的眼神也是同樣飄向了門口,按響門鈴的的確是肯德基的送外賣的員工無疑,一身合體的制服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看着這外賣的員工,楚天卻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他從來都不知道肯德基的外賣人員竟然還有外國人的?畢竟那一雙藍眼睛足以暴露出很多東西來,就在唐輕柔掏錢付賬的時候,那外賣人員剛伸出手,楚天立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離開門口!”
楚天一聲高喝,唐輕柔也是頓時反應過來,腳尖輕點地面,身形立即後退到兩米開外,而送外賣的那外國人手腕一翻,一把細長的軍刺已經出現在手裡。
下一刻,那人的動作卻不是向離開門口的唐輕柔追去,而是闖進門口,直接朝着衝過來的楚天撞了過去,楚天眼神一冷,隨手拎起擺放在門口的一個花瓶砸了出去。
花瓶古香古色的,上面的藍色花紋看起來格外舒暢,而且能被李凌擺在房間裡,八成都有可能是古董。
但是楚天實在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因爲他的手邊就只有這麼一個東西可以順手拎起來充當武器,一瓶子砸下去,對方的軍刺也已經出手,明亮的刀尖充滿着殺機,瓶子在砸到那人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切開。
這個時候楚天已經帶着唐輕柔退到了客廳裡,此時花瓶落地的聲音纔算是響起,“啪”的一聲脆響,坐在沙發上的李彬這才被嚇得高喊起來。
“先別喊!”
“閉嘴!”
楚天和那人竟然一前一後,全部都是在制止李彬喊出聲音,那外國人還好說點,可是楚天爲什麼也要制止呢?
李彬轉頭好奇的看向楚天,但是楚天已經看向了那個外國人。
“你是什麼人?”
楚天冷聲問道,從島國帶回來的村正就放在一旁,楚天倒不怕他會忽然出手傷人,至於偷襲?楚天那就更不怕了,如果他會被偷襲傷到,就算林國忠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楚天自己就先無話可說了。
而且比起那些,現在最重要的卻是搞清楚眼前這人的身份。
見外國人沒有回話,楚天再次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
外國人頭上的肯德基帽子已經被剛纔的快速交手帶掉,露出滿頭的黑色短髮,雖然身上還穿着肯德基的衣服,但是那渾身殺氣卻是實實在在的。
“月神塞勒涅,有人向我們出高價懸賞你的人頭,所以我就來了,只是沒想到,你的警惕性遠遠要比資料中的更高。”
“這麼說來,你是殺手?”
楚天腳尖一挑,茶几上的村正轉着圈飛起來,楚天一把將村正抓住,刀鞘已經被卸去,露出鋒銳的刀刃。
“如果是殺手的話,那就留你不得了,只是我非常好奇,你嘴裡的我們,是指什麼?你身後的組織麼?還是說殺手界?”
“你不必知道這些,你只要記得,殺死你的,是月神塞勒涅就可以了!”
說完,月神塞勒涅手中的軍刺已經朝楚天刺了過來,明明兩人中間還隔了三米有餘的距離,塞勒涅已經做出了進攻的動作起來。
動作是那麼的純熟,特製的狹長軍刺像是一把擊劍,只是一個前衝的姿勢,三米的距離眨眼便到,軍刺也已經狠狠的朝楚天插了過來。
直上直下的刺擊,就好像想要直接從楚天的頭頂直接插入到楚天的正頭頂似得。
可楚天的手裡還握着一把名爲“村正”的太刀,身形一側,軍刺頓時擊空,村正已經帶出一道銀光朝着塞勒涅的手腕砍了下去。
按照村正的鋒利程度來看的,和軍刺的對碰,很有可能會將軍刺從中切斷,出乎楚天預料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楚天想象中的發展。
戰鬥就這樣展開,而且還是在李凌所在的別墅中,在別墅裡還有兩個女孩子,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一個對手就這樣找上了楚天。
這個自稱“月神”的傢伙,似乎實力也不同一般,在村正和他手裡軍刺相撞的瞬間,軍刺猛的下沉,看起來就像是被楚天一刀砍的跌了下去。
只有正在和塞勒涅戰鬥的楚天才明白,軍刺的下沉並不是他所造成的,而是眼前的這個傢伙主動鬆開的。
如果換做正常的戰鬥中,戰鬥時鬆開自己的武器,無疑是把自己的小命就這樣交了出去,但是,此時塞勒涅的動作卻是最合適的。
鬆開軍刺,村正的力量並沒有落到軍刺上,第一,這樣能夠保存軍刺的強度,第二,這樣一來,塞勒涅的雙手就可以騰出來了。
一刀砍空,楚天剛想收刀的時候,塞勒涅已經拎着一雙沙包似得拳頭砸向了楚天,無奈之下,楚天也只能暫時放棄村正,因爲拿村正去擋對方的拳頭顯然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兩人中間的差距已經拉進到不足一米,楚天根本沒辦法把刀重新擡起來。
雙臂交叉在胸口,塞勒涅的拳頭已經砸到了楚天的雙臂上,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楚天立即感覺到了對方和以往遇到的對手的不同,不說別的,只是這樣的力氣就足以把那些人甩出三條街。
可楚天也不是那種只知道待在軍營裡訓練的大頭兵,當初在國外闖蕩的幾年,楚天也是着實下過苦功夫研究國外的拳擊的,雙臂交叉擋下對方的拳擊後,楚天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出去。
在倒退的過程中,楚天不小心碰上了身後的沙發,身子猛的往後面倒了下去,這下子,楚天渾身上下都是數不盡的空門,見狀,塞勒涅不進反退,退的過程中地下的軍刺已經別他重新挑了起來。
塞勒涅並沒有追擊,楚天也是心底暗道可惜,這麼大的失誤,楚天又怎麼會犯?這麼做的用意只是勾引塞勒涅繼續進攻,對方並沒有繼續攻擊,楚天也就沒有繼續演下去。
任由身子倒在沙發上,在接觸到沙發的時候,楚天的雙手已經狠狠的按在了沙發上,身子立即板正,腳跟扣着沙發一角,下一刻,楚天已經來到了塞勒涅的身前。
拳頭則是準確的朝着塞勒涅的喉嚨砸了過去。
有的時候,人體遠遠要比武器還要厲害的多,華夏自古都流傳着一種名爲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那就是一門開發人體的橫煉法門,甚至可以把身體鍛鍊的刀槍不入。
雖然楚天還做不到那種地步,但是一拳擊碎對方的喉骨,楚天自信還是做得到的。
當然,楚天並沒有忽視對方手裡的軍刺,在他的軍刺朝着楚天劈砍而來的時候,楚天已經手臂一捲,衣服已經擰做一團,直接護在了楚天的手臂上,軍刺砍在衣服上,迅速把衣服劈開,同一時間,楚天的拳頭已經來到了塞勒涅的喉骨前,只要在前進一絲,楚天甚至能把他的脖子整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