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唐門猜到了是在他說出名字的時候,但是還是想更加確定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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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司空寒點了點頭,“要知道唐門這個名號不是誰都敢用的。”
唐門畢竟是一個毒教的名字,就算是一般的幫派也免不了有些仇家,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亦正亦邪的幫派呢?走去出說不定還會有人尋仇怎麼得呢。
唐門放下了防備,像是一爲長輩一樣重新坐到了凳子上面,用着慈愛的眼神看着司空寒,從心裡面來說,對於司空寒的才智唐門敢肯定比司空敬聰明很多,而且司空寒的才氣用的都是正派的地方,再說他還有着一顆慈愛的心,這是作爲一個君主最最重要的東西。
“那丫頭就是治理好了北方雪災的姑娘吧。”唐門沒有問司空寒其他的事情,反而一臉耐人尋味的看了看夜景清。
“對啊。”司空寒滿臉寵溺的看了看還在一旁忙碌着的夜景清,“清兒是個很聰慧的女子,可惜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司空寒越往後面說聲音就越是小了,也不知不覺的在眉宇間有了惆悵。
唐門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司空寒難得的沒有防備的樣子,於是不緊不慢的對着司空寒說道:“丫頭會懂的。”
唐門想到夜景清的時候都會想到自己的女兒,那個和夜景清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毫無疑問,夜景清要比他女兒更顯得的聰慧和大度的多,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司空寒見唐門慈愛的看着夜景清,於是轉身過來甩掉了腦子裡面關於夜景清的問題,精明的看着唐門問道:“前輩,現在是否換了晚輩問上您幾個問題啊?”司空寒慢慢的對着唐門說道。
唐門見司空寒一臉狡黠的樣子,於是正了眼色的看着司空寒。
“我知道我弟弟曾找過您。”
“是。”唐門自然明白司空寒所謂的弟弟是指的誰,於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您的回答似乎對於他而言也是‘是’,對麼?”司空寒想到根據探子回報的消息,司空敬似乎在唐門那裡得到了一個確定的消息一樣。
“哈哈 ̄”唐門毫不顧忌的大笑了起來,“你多心了。”
“哦?”司空寒明顯的不相信,不過這也不怪他換了誰在這件事情上都不可能沒有點兒戒心,畢竟這是有關着天下的事情。
“我這半大個老頭兒也不瞞你。”唐門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是讚賞的,於是也就沒有什麼隱瞞的對着司空寒說道。
“他的確是找過我,我也本來打算和他合作的,”說道這兒,唐門眼見得看到了司空寒慢慢虛起來變得危險的眼神,連忙補充的說道:“那是因爲他用了一種天下奇毒作爲交換。”
“哦?是什麼毒藥就連我們的毒教之首的唐門都沒有辦法弄到的?”司空寒挑着眉問道。
“蠶蠱。”唐門說着這兩個字的時候雙眼裡面不知不覺的就露出了害怕的光芒。
“怎麼?”司空寒見到了唐門嚴重害怕的光,於是緩緩地問道:“這個毒很
厲害麼?”
“恩。”唐門丟給了司空寒一個你再說廢話的目光,然後緩緩地說道:“這是苗疆的一種秘製的劇毒,傳說要煉製這樣的毒藥必須是一個貞潔的女子從小就開始培養的過程。”
司空寒冷靜的看着唐門,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桑蠶會經過幾次的死亡,每一次死亡之後女子們都要用自己的鮮血去餵飽他們,而且一次比一次的量都大,然後這些桑蠶就會變成只喝血而不吃桑葉的怪物,再則,他們只聽他們主人的話。”唐門一邊說着,一邊顯得有些無奈。
“有解藥麼?”司空寒緊跟其後的問道。
唐門搖了搖頭,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看到過這種蟲,就更不要提什麼解藥的事情了。”這樣說完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候,冷冷的沉默了起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夜景清一邊用身上臨時的圍裙擦着手,一邊問着司空寒和唐門說道。
“哦……”及時反映過來的司空寒,連忙打着哈哈說道:“剛剛纔和一條蛇來了一場戰爭,現在正有些累了呢。”說着的時候還遞了一個眼神給唐門。
於是唐門也附和着說道:“是啊,多虧你家相公救了我呀。”還用手指了指遠處說道,“丫頭你看,那就是那條蛇的屍體。”
夜景清順着唐門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抹綠色,然後提着裙子走了過去,毫不在意的一把將蛇從地上撿了起來。
“你們爲什麼把它扔掉啊?”夜景清帶着天真的語氣問道。
“死了,不扔掉難道還留着它喝湯啊?”唐門沒有好氣的說道,雖然他是毒教的幫主,但是就不能說他不怕蛇啊。
“這可是寶貝。”夜景清順着蛇光滑的皮膚撫摸着說道。
“你說什麼?”司空寒和唐門都不可思議的說道。
夜景清擡頭毫不在意的看了兩人一眼,眼中淨是鄙夷,然後蹲下身子從一旁的土地上面找到了一個木條一樣的東西,然後用手小心翼翼的搬開了蛇的嘴巴,將木條塞進了蛇的嘴巴里面,這樣就將它的兩個牙齒之間隔了開來。
做了這些之後,夜景清又站了起來對着蛇的尾巴倒了倒,頓時蛇的嘴巴里面開始有一些綠色的渾濁的液體流了出來。
“這是什麼?”司空寒皺着眉頭問道。
“毒液。”唐門已經聞到了近乎於死亡的氣息,憑着他對毒的認知,他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就是這條綠色的蛇的毒液。
“清兒,你這是做什麼?”司空寒想要去抓夜景清的手,“快放下來。”
“別動。”唐門一下子就制止了司空寒的想法,“不要動她,現在這些毒液是按着一條直線的方式流出來的,不會傷到丫頭,所以不要碰他。”唐門眼中是嚴重的提醒和擔心。
兩人都屏住呼吸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司空寒以爲他呼吸都要停止的時候,夜景清送了一口氣一樣緩緩的將蛇扔到了一旁,用手擦了擦額頭上面細細小小的汗珠之後又
邁着步子走到了水桶邊上,用力的從裡面舀起了一大勺子的水,回來之後狠狠地澆在了蛇的身上。
一瞬間一陣白煙刺啦的升了起來,嚇得三人頓時後退了好幾步子,等到煙霧消失之後夜景清又將剩下的半勺子水再次的到了過去,等到水都被身下的土地稀釋了之後才走過去快速的將蛇的尾巴提了起來。
“小心。”司空寒緊張的對着夜景清說道,但是相較於司空寒的緊張,唐門就顯得輕鬆多了,對着司空寒輕輕的說道:“這條蛇已經沒有毒了,放心吧。”
說完又是讚賞的看了看夜景清。
只見夜景清對着唐門得意的一笑,然後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一樣提着不斷晃動着的蛇走向了廚房的方向。過了一會兒就見夜景清端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走了過來,“該吃飯了。”
夜景清出聲兒提醒着兩人。
“好。”司空寒說着快速的動手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清理了一個乾淨。
就在這邊三人其樂融融吃着飯的時候,司空敬在雲閣可是發足了火氣,嚇得一旁的下人丫頭一個都不敢動的站在原地,等着司空敬說話也任由那些滾燙的茶水濺了自己一身。
柳心蕪扭着身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門邊,“這是怎麼了?”
“你來的正好。”司空敬一把抓住柳心蕪,將她一把按到了茶桌子上面,惡言惡語的說道:“剛剛銀霜來報說,唐門自殺了。”
司空敬一說,柳心蕪也收起了可以做出來的柔美,換做了雙眼的凌烈。“就是那個我在酒樓裡看到過的那個人?”
“什麼酒樓?”司空敬裝着傻,沒讓柳心蕪看出來那是一場戲。
“沒什麼,只是,他怎麼可能自殺?這種江湖人士不是最愛惜自己的生命麼?”柳心蕪覺得那個人因爲有毒,所以辦事肯定特別方便,現在沒了那個人的幫助,不知道會不會很難。
“你不覺得朝廷的人才是最畏首畏尾,貪生怕死?”司空敬揶揄道。
柳心蕪不想去猜測司空敬這話裡面有多少是衝着她來的,不過,無論如何,司空敬說的也是事實,也就不再追究。
司空敬見柳心蕪的眸子變了色彩,一把就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出的好主意,這下可好。”
“他怎麼會自殺?”這太過的詭異,柳心蕪不得不再問一次。
“聽銀霜說,好像有人對他尋仇,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之下服毒了。”司空敬平靜了下來,坐到了主位子上面平靜的說道只是言語中仍然有着濃濃的不甘心。
他們本來打算的好好地,讓唐門去找蠱毒,然後等到他找到的時候在拿過來歸爲己用,就算到時候他不願意歸順,那麼銀霜也可以用這武力在中途搶回來,要知道唐門雖然用毒厲害,但是武功確實平凡。
“找到他的屍體了麼?”柳心蕪聽着司空敬的話,隱隱約約的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屍體?他服了劇毒,凡是他周圍的東西在間接地接觸他之後都死了。”司空敬涼涼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