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蕪倒是在一邊看着,對着司空琦甚至還有些想要勸說的樣子。還沒有來得及的時候,柳心蕪就走到了司空琦的身邊,對着司空琦說道“主上,還是身子要緊,這個賤人還是先不要管了。”
“來人,”司空敬對着柳心蕪看了看,在背對着背後的門外面的人喊道,眼神就更加的嚴厲的看到銀霜。
“主上,”外面進來的人,對着司空敬很是快速而又恭敬的說道。
“把這個賤人帶出去,”司空敬看着柳心蕪的臉,一聲的嚴肅的對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說道,言語之中全是對於銀霜的憎惡。
“是,”伴隨着聲音的是那些個在司空敬的身後站着的人,三下兩除二的就到了銀霜的面前,更是話都沒有說過,招呼都沒有打的就將銀霜從地上生拉硬拽的給拖了出去,在走到了柳心蕪的面前的時候,銀霜對着柳心蕪做了一個很是憎恨的表情,卻是對上了柳心蕪很是得意的一張臉、
沒有尖叫,也沒有喊冤,銀霜就這麼被人給拖了出去,突如其來的安靜反倒是一時之間讓柳心蕪無法適應了,可是,無論怎樣的話,現在銀霜也被解決了,而玉洛則是早就死了,現在司空敬的身邊可以說是隻有自己了,柳心蕪到底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的位置,在早就在知道自己和司空敬是脣亡齒寒的時候,柳心蕪就開始一步一步的謀劃了,直到今天,這纔算是做了一個總結。
看着司空敬的背影,柳心蕪猶豫着要不要走上去,到底還是沒有再走上去,而是直接的轉身走了出去,或許現在去看看銀霜纔是更好的一個選擇。
銀霜才被人逮走沒有多長的時間,柳心蕪一走出來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銀霜被人拽着的背影,順着其背影,柳心蕪不吵不鬧的跟在侍衛的後面。等到了關押銀霜的屋子裡面的時候,柳心蕪卻是將還在裡面的侍衛全部都趕了出去,要是換做以前的話,柳心蕪可能還會對着銀霜有幾分的忌憚,但是到現在在自己聽到其在裡面說話的時候就早就不將其放在眼中了,一個內力被封了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說話?還有什麼能力讓人忌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銀霜這樣的落魄卻還是這樣高傲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柳心蕪,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對着銀霜開口帶着諷刺一般的說道、
銀霜還是沒有看一眼像是天神一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柳心蕪,轉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這個時候無聲的反抗纔是對於柳心蕪最好的一個鄙視和忽視。對於柳心蕪的心理,銀霜現在已經完全都不想再去思考了,反正對於銀霜來說司空敬的反應已經讓銀霜全然的死心了,也告訴了銀霜自己輸給司空寒輸的有多慘。
想到了司空寒,銀霜反而是多了一些理智。想着還是睜開了眼睛,冷冷的對着柳心蕪問道“爲什麼?”
“怎麼?”銀霜突然睜開眼睛的動作反倒是讓柳心蕪心情大好了的對着銀霜諷刺的說道“我們高傲的銀霜姐姐現在還會出口對着我們這
些人說話麼?”柳心蕪站着用着俯視的目光看着坐在地上的銀霜。
雖然銀霜現在是一臉的蒼白,但是那白嫩的皮膚還是讓柳心蕪在心中是一陣的嫉妒,之前的時候自己還是有着這樣的面孔。可是就是因爲夜景清和司空寒,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奪走了。這讓柳心蕪怎麼會不想方設法的去陷害夜景清呢?奪回自己的東西本來就是一件理所應該的事情。
“爲什麼這樣做?”銀霜不是沒有看到柳心蕪的眼中的憎恨,但是卻還是對着柳心蕪淡淡的卻是固執的問道。
“爲什麼?”柳心蕪倒是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的反問的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問爲什麼會顯得很傻麼?你是第一天才知道這個世界不過是鳥爲食亡麼?”柳心蕪對着銀霜說的不過是最爲尋常的話,但是聽到了銀霜的耳朵裡面卻是變作了諷刺。對自己之前的執着的諷刺。
“你的目標一直都是夜景清,不是麼?”銀霜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和柳心蕪耍心眼了,乾脆直接的對着柳心蕪問道。
“是啊,”柳心蕪也不否認的說道,“就是因爲是她。,所以我要利用最好的條件來對付她。這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柳心蕪對於夜景清的陷害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卻也從來沒有成功過。爲了這個她柳心蕪犧牲了這麼多,自然不會允許失敗。
“所以,你要消除你所有的障礙。”到現在爲止,銀霜都不知道柳心蕪在司空敬的面前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卻也不想再問了,結果便是如此,何苦還要掙扎呢?
“對,”柳心蕪也再沒有隱瞞的對着銀霜說道“只要有你在一日,司空敬就不會完全的信任我。”柳心蕪惡狠狠的看着銀霜,心裡的仇恨已經讓柳心蕪的臉開始變形了起來,“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就是想要讓夜景清那個賤人去死,我不能再失敗這一次了。”
“你何苦呢?”銀霜對着夜景清嘲笑的說道,“你從邊疆帶回來的蠱毒,恐怕已經種在了夜景清的身上了吧?”銀霜可以回來的條件就是要拿回夜景清身上的解藥,可以讓司空寒都一籌莫展的事情那就一定是柳心蕪在邊疆用眼睛換回來的蠱毒了。
“哈哈 ̄”柳心蕪放肆的大聲笑了起來,對着銀霜在收斂了笑聲之後說道“你還是那麼的聰明,就算是被擒住了也還是洞若觀火啊。”
“那蠱毒是沒有解藥的,”銀霜慢悠悠的說道,對於是否有解藥這件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的時候曾偶然聽司空敬和玉洛提起過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這樣說也不過就是想要炸一炸柳心蕪罷了。“這樣,你何苦在花心思對付我,夜景清也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
“解藥?”柳心蕪看着銀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所謂的將死之人,恐怕姐姐你也是吧,妹妹就發發慈悲的告訴你,這個蠱毒確實是解藥可以談的,但是這不代表着中了蠱毒的人就一定會死。”
沒有解藥,卻又不一定會死
。銀霜在心中泛起了嘀咕。沒有等到銀霜開口說話,柳心蕪自己倒是把事情都交代了一個清清楚楚。“蠱毒之所以霸道是因爲它依靠的是人的血液來存活,等到它將你體內的血都吸乾淨了之後你就會變作一具乾屍。”柳心蕪看着外面,聲音蒼涼的說道,“但是如果你有源源不斷的新鮮的血不斷的注入她的體內的話,那麼她的血就不會有盡的一天,自然就會一直都活下去。”
“那豈不是要每日每日的喝人血?”即便自小的時候,銀霜就看過了打打殺殺,但是要直面這樣的駭人的事還是會覺得心驚。柳心蕪對於夜景清的恨意遠遠比銀霜知道的還要多。
“不,”柳心蕪對着銀霜快速的否認了的說道“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索性將事情都說給你聽了,也讓你做一個明白鬼。”說着,柳心蕪收回了停在銀霜的臉上的目光,迎着窗戶外面的清冷的月光說道“每日的讓她喝血只是能保住她的命,想要讓她擺脫蠱毒,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血。”
銀霜仔細的聽着柳心蕪說的每一個字眼,慢慢的體會着這話裡面的每一層的含義。“換血就是說用一個人全部的血液去沖刷她體內的蠱毒,這樣的話那蠱毒就會隨着原本的血而悲催沖刷乾淨。”
“這樣,不還是必須要一個人死去?”銀霜低着頭輕輕地南妮這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要死的緣故,或者是因爲心中看開了,突然覺得這樣一命換一命的方法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面的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柳心蕪看不得銀霜這幅悲天憫人的樣子,這樣越發的襯得自己是怎樣的一種骯髒和不堪。一個快速,閃到了銀霜的面前,看着銀霜眼神犀利的問道“你難道就沒有殺過人了麼?你手上沾的鮮血難道還少了麼?”
銀霜垂下了眼睫毛,低沉的對着柳心蕪說道“滿手的鮮血皆是因爲我心底的執念。”看開了之後,這一切的東西反而都越發的清楚了起來,就連之前很是不明白的很多事情都變得開朗了不少,執着於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之間,或許早就傷害了無數的人吧。
銀霜沒有在說話,一副看開了等死的樣子。柳心蕪知道心死了的人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即便是還有一副軀殼,那也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站起了身子,整理了整理自己頭上的面紗,柳心蕪不在看銀霜,轉身就打算離開。
望着柳心蕪纖細的背影。銀霜在心底感嘆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讓人傷透了心,被執念綁住了一生。“有的時候放下這萬丈紅塵,反而會有不一樣的天地,莫要太過的執念。”
柳心蕪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卻還是直接的走了出去。門卡茲一聲的就被關了起來,銀霜低着的頭瞬間也就擡了起來,眼神空洞的看着那緊閉的大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慢慢的用手撐着地上站了起來,挪動着步子到了窗子旁邊,透過窗子邊上的縫隙,銀霜看到了那越升越高的月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