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當時很恨我,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們以爲我不理你們是對你們不好麼,那是變相的保護你們。後來你把炎兒送出去不被別人害,你以爲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一個二個都沒有成年,那些長老們會同意麼?”司空博睿此時是真情流露,連朕這個稱謂都忘記了。
“別說了。”司空炎突然站出來大聲吼道。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父皇是個狠心的人,如今竟然是這樣的事實,讓他有些承受不了。而且,現在並不是表達父子之愛的時候,他現在這樣說,很難讓人覺得他不是爲了討好自己和大哥。所以,他不要聽。
“炎兒……”司空博睿悔恨的看着這個酷似他們的母后的司空炎,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
司空炎轉過身,沒有理會司空博睿。司空寒此時也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你們是在上演父子情深麼?怎麼讓我感覺到了虛僞。司空博睿,你是現在需要你這兩個兒子,所以才這麼說的吧。”站在一旁被別人壓着的容貴妃不怕死的說着,但是衆人卻沒有去攔她。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竟然叫出了皇上的名諱,而不是稱號。
“還有你,司空寒,你之所以幫你父皇也是因爲你是太子吧。你要是隻是個王爺,其實你也是會造反的那一個。”容貴妃就像是什麼都知曉一般,把所有人的心思似乎都說出來了。
“閉嘴!”司空博睿朝着容貴妃吼道,然後又像是戳中心事一般想要殺人滅口的感覺朝着那些奴婢說道,“就讓他在這裡自盡吧。快把白綾掛好。”
說完,司空博睿又朝着司空兄弟說道,“死之前你們想怎麼這麼就怎麼折磨。你們也看出來了,她挑撥離間的本領。我不想再因爲她惹出更多是非。”
司空寒見司空博睿是真生氣了,然後看了一眼在思考者什麼的司空炎,點了點頭,“父皇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呵呵,死到臨頭我也什麼都不怕了。我死之前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下輩子不要再入皇宮,不要再遇到什麼都懂,卻不懂愛的男人。下輩子,我一定要過得比你司空博睿幸福!”
容貴妃說完,就腳一蹬板凳,然後掉在了房樑上。
死不瞑目。
司空博睿有一瞬間的出神,彷彿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她的美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以爲自己早忘了,結果只是深埋在心底。
“父皇,現在把她扔在哪裡?”司空寒淡漠的說,他對這女人可沒有絲毫感情。
“先放着吧,等明天過後,再來處理。”司空博睿看了一眼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容貴妃,搖了搖頭。這輩子他殺人太多,如何會畏懼這種眼神?只是不知道在午夜夢迴裡,會不會出現愧疚的心。
這輩子,欠女人的太多了。
“炎兒,你要相信父皇……”司空博睿轉身對低着頭的司空炎說着。
但司空炎明顯不想理他,而且還往大殿外走。
“父皇,你去忙你
的吧。”司空寒見此,不想讓他們鬧僵。
司空博睿見此,嘆了一口氣,只好說了一句“朕明天會頒佈聖旨”,便離去了。
司空寒走到司空炎的身邊,嘆息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或許沒體會過,但你一定會經歷。”
司空炎想說什麼,還是沒有開口,於是只好轉移話題。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辦正事吧。”
此時已近晚上,司空寒兩兄弟回到了太子殿裡。
夜景清急忙迎上去,但是兩人卻在各自分配着任務。
司空寒命自己的黨羽,也是自己的心腹之一的丞相柳子安派自己下屬暗中前去搜集司空遠虧空財產、濫殺無辜、擅自收受賄賂升遷官員的罪證,司空寒知道,要徹底的扳倒司空遠等人,必須在手中掌握其一切不利的證據,中間還不能夠有一丁點縫隙,否則扳倒司空遠不成,還會被這種奸詐小人倒打一釘耙,自己不僅會惹禍上身,還會牽連無辜,夜景清、司空炎接會被拖下水!
所以事情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好在證據都掌握在了柳子安的手中,這些證據之中包含了不知多少忠烈之士的鮮血,所以司空寒一定要讓這些證據真正的發揮其作用因爲他不能讓有功之人的鮮血白流,定要用司空遠的鮮血來祭奠亡靈。
司空炎也安排人通知程紹明天一定要在城外好好守着,等司空遠的那批軍隊一進皇宮,他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他們全部被抓。
等兩人都安排好事情之後,夜景清纔敢走上前去詢問。
但司空寒彷彿知道什麼似的,還沒讓夜景清開口,就立刻回答了,“容貴妃自縊了,你爹明天早朝的時候,就能平反了,到時候,有的是我們忙的了。現在,你就下去準備吧,陳軒那一批人我可全靠你了。”
夜景清見司空寒突然正經起來,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這纔是該有的王者風範啊,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吊兒郎當的時候絕不嚴肅。
正當司空寒這邊在敲鑼打鼓的準備的時候,司空遠這邊也在緊張的商量佈置着。
司空遠等人不知從哪裡探得消息,丞相柳子安已經掌握住自己虧空財產、濫殺無辜、擅自收受賄賂升遷官員的證據,而且已將宮中和司空遠結成黨羽的若干人員的名冊掌握在手中,待到天明時分,在上早朝之時就與司空寒一起將一系列指向司空寒的罪證呈給皇上。
司空遠聽完這個事情後,即刻命所有黨羽前來商討應對之策,務必在柳子安將事情在朝上抖落出來之前,將一些列證據消滅掉,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還要滅掉柳子安的口,因爲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抖落出來,不但司空遠性命難保,所有參與事件的官員都難逃一死,甚至害的滿門抄斬。
“我母后如今也聯繫不上,多半是被司空寒那些人給囚禁。上林郡郡王季青宇不知爲什麼也被抓。父皇多半也知道了我們的陰謀,如今只有魚死網破的拼一把,把司空博睿逼下宮,把司空寒那一批
人給解決掉。”司空遠發狠的說,沒想到這麼快就必須來一場硬戰了,不過,來得越快越好,畢竟夜長夢多。
“遠兒,”司空遠的舅舅榮思遠開了口,“先不要着急,既然司空寒那一批人都還沒有直接來找我們麻煩,那就說明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等着我們。明天的早朝,說不定其實就是一個鴻門宴,就是爲了讓我們這些人進去,然後直接來個甕中捉鱉。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把軍隊安排好,然後明天上完早朝之後,看時機不對,再派咱們軍隊來個反擊。”
“可是,如果證據在那裡,就算我們勝利了,也會落人口實啊。所以,必須就在今晚把證據全部消滅掉。”蘇裴玉站在一旁,思考了許久,纔開了口。
“而且,我的兩個兒子現在還在趕回來的途中,到時候我們必須在朝廷上拖延許久,才能讓他們歸來營救我們。所以,明天的朝堂上,一定不能太平。”
衆人覺得三人說的話皆有理,於是諸位參與整個事件的大臣就開始仔細密謀起具體的方法,並且進行的越快越好!就在大家提出的意見相互不同甚至產生分歧的時候,司空遠提出來一個滅絕人性的方法,但這也讓大家覺得是唯一一個能夠自保的好方法。
司空遠決定馬上派遣自己門下武功較爲高強的高手化妝爲蒙面刺客,進入丞相府,滅掉柳子安府上的所有人。讓這個真相隨着柳子安的死去而永遠的埋在土中。
大約二十個武藝精湛的下屬來到柳子安的府中,事前探聽得知柳子安此刻就在臥室中睡覺,府上所有下人也已睡去,刺客們潛入了柳子安休息的臥房,就在睡夢中將柳子安的夫人殺掉,而柳子安因爲早有所察覺,當那殺手想要結果了柳子安的性命時,柳子安馬上從牀上翻起來,躲過了殺手的一刀,顧不上其他的,就立馬翻牆逃出丞相府。
柳子安由於在與殺手的交手中寡不敵衆,所以在胳膊的位置被刺中了一刀,後面又是殺手的追殺,情急之下,柳子安想到了太子司空寒,所以想要馬上逃去太子府,暫時躲避追殺。可由於身上的傷口較爲嚴重,柳子安覺得自己肯定是逃不到太子府。無奈之下,他躲進了一個巷子,然後東藏西躲,終於在一家門口倒下,卻倒在了別人的稻草裡。他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將自己全身藏在稻草裡,不讓人發現自己。做完這一切,他終於昏死過去。
站在巷子外的殺手們看到巷子中居住的人較爲複雜而且住戶很多,他們又不敢隨便打草驚蛇,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叫屬下撤退。
按照他們的推測,此時的柳子安身受重傷,又進入如此複雜的地段,所以應該活不過明天。就算活過了明天,現在也是病重不能下牀,所以對於明天的事,他應該沒命來參與。
對於這種猜測,他們胸有成竹,所以準備回覆司空遠柳子安已命上黃泉。
而後爲了斬草除根,其他刺客將柳子安的子嗣還有府上的所有人等殺死,更可惡的是,在將所有人殺害後,竟然放火將整個丞相府燒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