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玲瓏小聲的說道。
因爲大門沒有關上,所以玲瓏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小。
“怎麼說?”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夜景清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高興,但是嘴角依然勾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中毒。”然後玲瓏彎了彎身子繼續說道:“和章心悠所中的是一種毒藥。”
雖然御醫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毒,但是能確定的是老鼠的胃部中含有少量的和章心悠所中的同樣的一種毒藥。
“好!”夜景清睜開了雙眼,眼神鋒利的似乎和豹子一樣。“司空寒來了麼?”
“皇上還在崇政殿。”玲瓏答道。
“恩。”夜景清站了起來,拿過一旁的梳子,慢慢梳起了自己那一頭烏黑的秀髮:“幫我換身衣服,我們去崇政殿。”
“是。”玲瓏看着夜景清那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禁也勾出了一個微笑。
崇政殿裡,司空寒正在看司空敬從北方傳來的捷報,司空炎則站在一旁等着。
捷報上面說司空敬他們已經進入了災情最嚴重的地區,救災用的糧食都完全的送到了百姓的手中。
司空寒合上奏章,終於露出了最近少有的幾個微笑,讓司空敬去果然是最好的也是最穩當的選擇。
據他派出去的探子介紹,在押運的途中,不是沒有人來劫持。但是都被司空敬的手下一一的解決了,這也看出司空敬的幕後做的有多大。不得不防啊。
司空寒正想着,夜景清的聲音在大殿之上響起——“司空寒。”
“清兒 ̄”司空寒猛地睜開了眼睛,有些驚喜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給你說。”夜景清白了司空寒一眼,在崇政殿都這麼不正經,但是還是沒有岔開話題,於是接着說道。
“什麼事情?”司空寒見夜景清一臉的嚴肅,不知不覺的也嚴厲了聲音。
“我知道章心悠是怎麼死得了。”夜景清平靜的好像宣佈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司空寒從上面站了起來。
“恩、”夜景清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後,慢慢的說道,“她是食物中毒,但是不是因爲在食物中加毒藥而中毒,而是因爲兩種食物混合才中的毒。”
司空炎聽得雲裡霧裡的,雖然知道清兒很聰明,但是很多時候自己都跟不上他的節奏。
“什麼食物中毒,又什麼不是食物中毒啊?清兒你說清楚。”
“就是說章心悠是因爲吃了兩種相剋的食物所以導致自己食物中毒而亡的。”夜景清又簡明扼要的交代了一次。
“你且仔細說來聽聽。”司空寒來了興趣,讓夜景清仔細的說出來。
“那日,我帶着玥兒和玲瓏本想再去大牢中看看,看能否將刺殺我的真兇找出來,不想卻在大牢門外遇到了剛從裡面送了飯出來還拎着食盒的王二。”
還沒說完,司空寒就下來拉着夜景清去坐着,夜景清無奈地看了看玲瓏,然後有些無語地跟着他的腳步走。
“王二告訴我說他是給柳心蕪送飯去的,但是那食盒
做的極其精緻,我猜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於是就讓玲瓏跟着王二去了。自己則是進了大牢之中。”
夜景清說了看了看司空寒,見他並沒有讓自己停下來,於是繼續說道。
“誰知道,我和玥兒去的時候看到的就已經是中毒身亡的章心悠了。再這之後你就來了,在你走了之後,我帶着小圓子去了殷媛媛的牢房。我問過她今日是否有人送飯,她說是的,但是她還無意說了一句話。她說‘連最底下的黃鱔也不給我吃’於是,我就知道了說王二肯定少給了殷媛媛一道菜品。”
司空寒聽着夜景清說的話,再回想起那天晚上和晴兒在花園裡遇到的侍衛,還有他們說的話,頓時想通了什麼。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清兒,頓時喜笑顏開。
但一旁的司空炎則是更加迷惑了,“可是,殷媛媛並沒有中毒啊。”司空炎不知道王二到底是怎麼毒死章心悠的,畢竟這殷媛媛纔是吃的最多的。
“章心悠中的毒是因爲她吃了狗肉的同時也吃了黃鱔。”夜景清冷清的聲音說破了關鍵。
“這兩樣東西可以殺人?”不是司空炎太愚笨,是他從未聽說過。畢竟一個皇子,每一餐都是經過精心的準備的。
“是的。”夜景清繼續說着,“我讓玥兒私下做過實驗,也證明了這個說法。而在那日王二送進去的食盒裡剛好就有狗肉。”
“那,黃鱔是怎麼來的呢?”司空炎繼續問道。
“這個……我還沒有想到。”夜景清坦白的說道,“不過我猜是他手提的那個食盒裡面有個暗隔。再說,就算他明着膽子將黃鱔帶了進去,侍衛也不會懷疑什麼的。”
“也就是說王二是藉着給殷媛媛送飯的時間在謀殺章心悠。”司空炎聽完之後給了結論。
“可以這麼說。”夜景清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並沒有在王二送的那個食盒中找到黃鱔的影子,你要如何證明是黃鱔和狗肉一起的呢?”司空寒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老鼠。”夜景清狡詐的笑笑之後吐出了兩個字。
“老鼠?”司空寒用疑問的形式又問了一遍夜景清。
“恩,”我後來還去了一次大牢,在章心悠住的牢房的強加發現了一隻死老鼠,我讓玲瓏將老鼠帶到仵作那裡去檢查,結果證實了老鼠的胃部含有狗肉和黃鱔。“夜景清條理清晰的說着。
“來人。”司空寒聽夜景清說完,大聲的對着外面喊道。
“皇上。”小圓子趕緊的跪在了地上。
“派人去把王二抓回來。”司空寒冷冷的下了命令。
“是。”小圓子領命之後快速的退下了。
王二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破屋子,一進門環顧了四周之後,發現並沒有柳心蕪的影子,不由得罵道:“媽的,這個婊子,害的老子背了黑鍋。”
一陣風吹來,王二冷的打了一個寒戰,把鞋子一拖就爬到了牀上。正想把被子拉過來蓋到身上的時候發現了牀底下得“血書”。
王二拿起來一看,氣的更加的厲害了。“媽的,臭娘們,婊子!”
罵得他自己喘不過氣來。
王二突然記起那日,剛剛和自己溫存完得女子,貼在自己的耳朵邊說着該怎麼做。自己被她的狠毒給嚇到了,但是美色當前他也沒有忍住。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他從牀上起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了,等他從牀上下來,然後出去的時候卻在門口撿到了一張手絹,上面繡有柳心蕪三個字。
當時王二就被嚇呆了,這個女人可曾經是皇上的女人啊。但是當時因爲剛嚐到柳心蕪牀上的技術,他頓時又有些猶豫。而且,人的本性就是,只要嚐到了比自己等級高的人的女人,那就是極大的刺激,而且,這個人還是皇上,頓時就覺得他有一瞬間也成了皇上。
惡從膽邊生。
所以王二就算知道了柳心蕪的身份但也沒在意的把手絹收到了自己的衣袖中。
想到這兒,王二趕緊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果然找到了那張繡有名字的淡藍色的手絹。
這可是保命之物,要是自己出了事,還可以將這個作爲證物。否則,以自己無權無勢,要和柳心蕪爭論到底是不是她指使自己的,絕對只有輸的份。
而且,現在就算拿着這個東西,說不定都會被認爲是真兇。畢竟,人弱被人欺。
想到這裡,王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都怪自己當初貪戀美色,什麼都不問清楚,就答應要幫忙做事,這下可好,連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那日事發的時候,王二就知道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於是他快速的把這個名字說了出來,不管那個女子是不是叫柳心蕪自己的小命倒是可以保住一陣子的。
王二越想越覺得呆在無極國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於是立馬從牀上翻身下來,把自己的家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準備搬家。卻不曾想到,剛出了門就被侍衛抓了個正着。
王二不斷地掙扎着,大喊着自己不是兇手,可是來抓他的人哪裡知道,於是把他捆着帶回了皇宮,扔到了司空寒的面前。
“皇上,皇上,冤枉啊。”王二一見司空寒就跪在地上不斷地喊冤。
司空寒皺着眉頭冷着臉看着地上把頭磕的咚咚響的王二。“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柳……心蕪。”王二一下子就把柳心蕪這三個字說了出來。
“哦?是麼?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不是司空寒包庇柳心蕪,而是這裡面實在是有太多的秘密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柳心蕪,但是但是奴才在撿到的手絹上看到的就是這三個字。”王二結結巴巴的說着,不敢有所隱瞞。現在只有把證物提前拿出來,才能夠不被銷燬。
“拿出來。”司空寒冷着臉命令道。
王二顫抖着手將手絹拿了出來,遞給了一旁的小圓子。
小圓子恭恭敬敬把手絹給呈了上去。司空寒翻看了手絹,果然在手絹的一個邊角發現了柳心蕪的名字。
司空寒看了看上面的花色,是柳心蕪最喜歡的,而且這布料,還是自己陪着她去買的。想到這裡,司空寒竟然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