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蕪見到司空寒帶着夜景清離開了王府,看了一眼殷媛媛所在的院子,然後冒着身上的疼痛還是硬着頭皮往那個方向走。
“良娣,那柳心蕪求見。”一婢女向正在練功的殷媛媛說着。
她停了下來,然後拿起身邊的鞭子,有些好奇,“那女人來做什麼?找打?”邊說着邊拿着鞭子在手裡旋轉着。“而且,他一個婢女,有什麼資格來見我,你們是分不清尊卑了麼?”殷媛媛一說完,就把手裡的鞭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聲音讓婢女身體一顫,但是摸摸了懷裡的手鐲,還是冒着險說道:“柳心蕪並沒有說她要做什麼,只是託奴婢來告訴你一聲。”
“哼,她想見我就見我?讓她等着,我要去沐浴,可沒那個閒心見她。”殷媛媛對那個婢女也沒有多加責怪,畢竟,她每天也很無聊,有人主動找上門來陪自己玩,她可是樂意之極。
殷媛媛吩咐完之後就叫其他人給自己準備沐浴要用的東西了,而把柳心蕪一直涼在大廳裡沒有管。
大廳裡的柳心蕪沒有坐下,因爲那些婢女不讓她坐下。而且,外面還有人一直在催自己快去做事。於是柳心蕪只好把自己剛從柳家偷來的首飾又給了那個女人,才能安心在這裡等着。
但從她已經掐進手裡的指甲可以看出,此時的她,一直在忍耐。她心裡面暗暗發誓,在殷媛媛這裡受的氣,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十倍還回去。
敢讓她站一個時辰,她就讓她以後沒有機會再站着!
“喲,還在這裡啊?到底有什麼急事,能讓你在這裡等我這麼久,還沒有坐下。不過,你身爲一個婢女,難道整天都沒事麼?看來我需要給管家說說,要嚴肅處理這種給工錢不幹事的情況啊。”殷媛媛人未見聲音先闖進柳心蕪的耳朵裡。
“參見良娣。婢女有要事要給您說,不知道您有沒有那個時間呢。”柳心蕪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忽略掉殷媛媛的聲音,免得做出什麼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殷媛媛聽柳心蕪說完,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呵呵,重要的事?你和我之間有什麼重要的事?”殷媛媛纔不會認爲自己會和柳心蕪有什麼事可以說。就算有,大概也是報復自己前幾天那麼對她吧。
柳心蕪看了看周圍,只有殷媛媛的貼身婢女,於是小聲地說道,“是關於夜景清的事。這件事不宜讓很多人知道。”
殷媛媛一聽柳心蕪提到那個名字,眼神也變得陰暗起來,算起來,自己和柳心蕪還算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同夜景清爭大師兄。
“你先下去。”殷媛媛吩咐着自己的貼身婢女。她一個人也不怕柳心蕪,畢竟自己有武功,而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更何況聽聽柳心蕪的計劃也不錯,做不做畢竟是自己的事,所以這樣看來對自己沒壞處。
殷媛媛默默地走到椅子上坐下,但是沒有讓柳心蕪坐下,而是就這樣開始了對話,“夜景清的什麼事?”
“稟良娣,今天太子殿下都已經讓管家叫夜景清叫太子妃了。”柳心蕪面無表情的說着,彷彿只是爲了稟告公事,而不是爲了爭奪司空寒。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夜景清就是以前的你,大師兄喜歡,他有他的決定,我沒辦法阻止。”殷媛媛雖然心裡憤恨,但是還是隻能淡定的說着,更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她沒有那個資本去阻止司空寒不讓夜景清成爲太子妃。
柳心蕪見殷媛媛竟然絲毫不爲所動,一陣吃驚,但是還是明白,這只是表面現象,於是她繼續說着,“良娣,你別看你現在還是太子殿下的側妃,你知道你現在既沒有和太子殿下同房,所以,你不可能給太子殿下生個公主或是王爺,如今只要夜景清在殿下耳旁吹一些風,你就可能被休掉啊。”
柳心蕪當初嫁給司空寒的時候就知道,司空寒的這個小師妹一直都是處子之身,因爲司空寒不想和自己一直當做妹妹的殷媛媛同房,那讓他有種罪惡感。所以,對於殷媛媛,司空寒也只是在成親的那一晚,以及以後的節日期間和殷媛媛同睡一張牀,卻從沒有做過其他事。
這是司空寒當初親口對自己說的,所以柳心蕪從來就沒把殷媛媛當做是對手,於是一直忽略着她。
“什麼!”殷媛媛一聽完柳心蕪的話,頓時尖叫起來,什麼叫還沒同房,自己和大師兄在一起睡過好多次的。
柳心蕪見殷媛媛有所反應了,心裡面一陣嘲笑,但是面上還是一副爲殷媛媛着想的樣子,安撫着她,“良娣,我真的不是騙你,當初奴婢還和殿下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曾經和奴婢說過,他說他覺得你是他的妹妹,他不敢對你做那些事,心裡面過不去。至於那幾次你們一起睡覺,你們不是都是和衣而睡的麼?”
柳心蕪聽司空寒說過,殷媛媛從小跟着她爹在一起,她爹不可能教她成親的事,所以她對這些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同房就是同在一間房睡覺。
“難道這些還不夠麼?”殷媛媛不自覺的問道。
柳心蕪沒有說話,而是從袖口裡拿出一本書,是春宮圖。然後遞給了殷媛媛。
殷媛媛慢慢地翻開裡面的東西,臉一下變得通紅,或許是還有生氣的原因,她在看了幾頁之後,立刻用力地把書扔掉。
“大師兄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殷媛媛頓時哭了出來。她嫁給大師兄也有一年有餘了,如今竟然變成這種樣子,簡直是給自己扇了一耳光。
“良娣,你別傷心。”柳心蕪撿起地上的書,然後放進自己的袖口裡,才走進殷媛媛,想要安慰她。
“殿下以前沒有和您同房,不代表以後不會和你同房啊?而且,那個時
候,殿下肯定是因爲你太小,所以不忍心讓你痛,如今,你已經成爲了大姑娘,殿下肯定不會再忽略你了。但之所以如今還久久不與你同房,你猜會是誰做的手腳?”柳心蕪慢慢地把殷媛媛帶進她想好的圈子裡,然後想要殷媛媛完全恨上夜景清,好和自己一起對付夜景清。
“你是說夜景清?”殷媛媛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但是卻覺得這個人經常神出鬼沒,自己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或許是大師兄還覺得自己太小?不!不可能。
“這個奴婢我也說不準,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再不抓緊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一旦夜景清懷孕,你們在一起的就幾乎不可能了。畢竟那個時候母憑子貴,殿下會完全聽夜景清的。”
殷媛媛看了看此時低着頭的柳心蕪,雖然她的話自己覺得有理,但是眼前這女人,肯定也不安好心。到時候把夜景清對付完了之後,自己不還是得對付她麼?怎麼樣才能讓大師兄完全屬於自己呢。
“你爲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和我也是敵人麼?”殷媛媛抹掉眼淚,有些嚴肅的問道。
“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夜景清。良娣,你放心,我是不會和您搶太子殿下的,我之所以這麼恨夜景清,那是因爲我愛的人他不愛我,他愛的也是夜景清。而我愛的人,全無極國肯定都知道是誰吧。”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留在太子府受氣,也是因爲我不想讓她好過,畢竟,我因爲她,才落得如此下場。”
柳心蕪憤恨的說着,讓一旁的殷媛媛竟然信了她。
“我暫且相信你說的,說吧,你打算怎麼幫我?”殷媛媛也是被今天柳心蕪告訴自己的事實給震驚了,自己還以爲自己早已經是大師兄的女人,沒想到卻不是。這要是讓旁人知道了,還不得被嘲笑死。所以,自己無論如何要成爲大師兄的女人。
“其實很簡單,如今我是在廚房做事,太子殿下的飲食都是我在負責,只要我在哪天朝裡面加一點你想要加進去的東西,那是易如反掌。”柳心蕪沒有明說,而是讓殷媛媛自己決定。以後出事了,只要那藥不是自己找來的額,要脫身實在很容易。
“呵呵,沒想到夜景清把你派去廚房還變成了好事。不過,我想順便問一句,以後夜景清被我們打倒之後,你打算怎麼辦?留在這裡一直不走?”殷媛媛雖然同意柳心蕪的計劃,但是卻怕這女人到時候反悔不走。
“你放心,良娣,我現在無權無勢,之所以幫你,除了幫我自己報仇之外,就是想找一個靠山讓我能順利報仇,到時候等我的仇一報,我就會去找司空遠。我知道他對我不是那麼絕情的,特別是在他落難的時候,我都還陪在他的身邊。”
柳心蕪癡情的說着,讓殷媛媛徹底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個癡情種子。
(本章完)